秦九卿一頓，看著春綠激的樣子，點頭：“好，這件事就給你了。記得辦好了有賞。”

這下春綠更激了，連忙應道：“是，小姐。”

這一夜楓染院中睡的都很好，只是薛瑩瑩那邊徹夜未眠，第二天主仆兩人都掛著重重的黑眼圈，神疲憊，沒有力氣再想別的了。

哪怕是白日，薛瑩瑩想著昨晚的一幕幕，都覺得遍生寒。

薛瑩瑩一整天都沒有出房門，自然也不知道秦九卿沒有死，以及已經回來了。秦老夫人有意無意地阻了府的耳目，而鎮國公府里的人，看不慣薛瑩瑩的人很多，當然也不會主告訴。

第二天的時候，府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指名道姓要見秦九卿。

秦九卿正在納悶的時候，聽到來人的名字，倒是一驚：“怎麼會是你？”

來人一的黃，摘下帷幕以后，能清楚地看到臉上終于有了一的紅暈。這人不是司馬白冰又是誰呢？

人人都說，司馬白冰只喜歡白，從不穿白之外的服。今日換了黃而來，秦九卿就明白了，是想要藏下自己的份，不讓外人知道。司馬白冰看著秦九卿，出一抹笑容來：“秦小姐，冒昧前來，還請不要見怪。”

的確是冒昧。

沒有下帖子，沒有提前約定，甚至連姓名都沒有說，萬一秦九卿不在或者不愿意見，這麼做風險大的。

秦九卿對司馬白冰印象很好，對方表現出了善意，也不能不管不顧對不對，畢竟眼下的需要幫手。親自斟茶：“司馬小姐，來者即是客，請喝茶。”

司馬白冰這次來是打定決心的，知道自己這是在做賭注，可是如果不賭，這輩子真的就完了。下想要開口的沖，端起茶杯來，喝了鎮國公府的第一口茶。

秦九卿自然知道司馬白冰不會貿然上門，一定是有事，可是不開口，也不開口。畢竟是長公主府的人，當日被人推落水可就是在長公主府！

不過這位司馬小姐，如此恰到好地找了過來，想必也知道當日自己沒有死。但是，怎麼知道自己落水沒有死呢？

畢竟，薛瑩瑩這個相關者，都篤定自己死了的。

“秦小姐，此番我來是有要事相商。”司馬白冰決定先發制人，目深遠，半晌之后才道，“司馬白冰嫁與鎮國公為繼妻，還請秦小姐全。”

秦九卿挑眉，這個司馬白冰倒是說到了心坎里了，本來秦老夫人看上了司馬白冰，不過是想要司馬白冰嫁給秦沖為妻的。畢竟司馬白冰作為駙馬的堂妹，份不俗，對于秦家來說也能增不。

但是，這司馬白冰的意思，不是想嫁秦沖，而是想嫁自己的父親，鎮國公秦鄴。那就是說，想要做自己的繼母。

“父親的確鰥居多年，鎮國公府雖是新貴，但畢竟陛下寵，地位不低。”秦九卿手指敲著桌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笑著看司馬白冰，“倒是讓小子好奇，司馬小姐怎麼會想要找我呢，我一個未出閣的兒家，怎麼能做父親的主？”

司馬白冰臉微微發白，一向聰明，但是只有自己的事一直無法得圓滿。可是機會只有一次，不想錯過：“自然是因為，秦小姐救過我。”

秦九卿這倒是好奇了，詫異：“我救過你……這話如何說起，最多我不過是幫你治了寒疾而已。”

司馬白冰站起來，沖著秦九卿深深鞠躬：“這寒疾困擾我多年，若不是秦小姐，我恐怕沒過幾年就要病死了，何談未來。如此說來，治病之說救命之恩也不為過。”

原來如此。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小子還以為司馬小姐是來付診金的，不過這診金著實有點讓人意外。”秦九卿輕笑一聲，“司馬小姐是想給我當娘啊。”

司馬白冰饒是再臉皮厚，也忍不住紅了眼：“請秦小姐全。”

秦九卿上下打量著司馬白冰，若說，這司馬小姐的確是好皮囊，雖然是大齡，但是畢竟長得好看，而且那個爹年紀也不小了，配這位司馬小姐還不曉得會不會被說老牛吃草呢。

司馬白冰和司馬昌的關系，還有和長公主的關系，秦九卿的確是心。不管怎麼看，司馬白冰都是一個好的人選，關鍵在于如果父親娶了司馬白冰，家中多了掌家的主人，而且這主人還是公主的夫家妹妹，也算給鎮國公府加了一道保險。

不過，秦九卿需要了解清楚，這個司馬白冰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

“這鎮國公府里，上有老夫人，下有父親。”秦九卿委婉地告訴司馬白冰，“若是司馬小姐有這個想法，不若去求一求老夫人，老夫人畢竟是父親的嫡母，總歸會有些幫助。”

司馬白冰苦笑，這秦九卿一直推皮球，可不是不信任。這才覺得自己托大了，這秦九卿可比想的還要聰明，更重要的是防備心很重。看著秦九卿坦言道：“秦小姐，我也不兜圈子了。春日宴一幕，白冰哪里不明白，現在這整個鎮國公府，秦老夫人對你言聽計從，哪怕是國公爺都奈何不得你。”

秦九卿挑眉：連外人都看的這麼明顯了嗎？

“再說了，你都將自己的親二叔送進了國子監，這等手段恐怕府里也沒有人和你媲吧。”司馬白冰鎮靜地看著秦九卿，打定主意和打好關系，既然秦九卿有這個話語權，那麼自然不會得罪。

“可是，你和父親……這差距也太大了。”秦九卿現在是看明白了，這位司馬白冰一直盯著鎮國公府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位司馬白冰的心思，應該早就落在父親上了，不過這淵源……哪些是不知道的嗎？

司馬白冰這一來，就是不功便仁。深吸一口氣，復雜地看著秦九卿：“秦小姐，你知道為何堂兄忽然對國公態度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