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快就吃完了?”慕千羽被他聲音嚇了一跳。
“已經有一會兒了,什麼事能讓你這般出神?”厲南溟審視的著:“莫非是想男人?”
慕千羽不想打擊他,當即岔開話題:“都站麻了,你還走不走?”
這腔調的,但厲南溟聽著也順耳了,他的人就是應該與眾不同。
皇帝壽辰普天同慶,帝都也開了晚市,街道之上燈火璀璨,人聲鼎沸,好一派盛世繁華。
厲南溟看著這景象,嘆:“能將曾經的腐朽王朝治理如今模樣,你們大周的攝政王的確有些本事,雖志不開疆拓土,但不興戰事又何嘗不是百姓安居樂業的基礎。”
慕千羽打了一個呵欠。
“聽說你們大周子無不仰慕攝政王,怎麼你好像也沒有反應?”厲南溟問。
慕千羽懶懶的抬眼皮,“你怎麼說也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閻羅,能不能說兩句維持一下自己的高冷形象。”
“在自己的人面前大可不顧忌那麼多。”厲南溟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慕千羽覺得自己缺一副耳塞。
終于熬過了一路,馬車到了宮門前停下,兩人在一眾前來迎接的員擁簇下前往極樂宮。
厲南溟又恢復了人前那霸氣強勢的形象,而慕千羽的耳也清靜了許多。
到達極樂宮大部分人已然列席,兩人并肩走,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厲南溟生的英武不凡,強勢的氣場極侵略,是那種在人群中一眼就會被看到,并且看見就很難移開視線的形象。
而慕千羽同樣如此,絕世姿容注定讓出場就為焦點,更何況今日貴氣的穿著更讓熠熠生輝,落在眾人眼中仿佛自帶仙環。
這樣的兩個人走在一起如何能夠被人忽視,即便是這些見過世面的權貴也忍不住頭接耳的談論著。
“都說厲王氣宇不凡,如今看來風采不輸咱們攝政王殿下啊。”
“還有那姑娘,那是仙嗎?”
慕千羽板著臉,一臉被迫營業的表,但這樣讓人看著更是高冷神。
很快遇到了人,便是左側桌旁坐著的翰墨白,他邊還有一個和長相相似的老人,應該就是韓國公了。
韓國公并不知慕千羽份,目盡數落在厲南溟上,這人看起來就很難對付。
翰墨白臉煞白,緩了一下才對著韓國公低語了幾句。
慕千羽瞬間只覺兩道犀利的目投了過來,正是那位韓國公,他眼神中有仇視,更有一詫異。
回過去,眼中含笑,想來這老家伙還在做著用那蛋將害死的春秋大夢呢。
韓國公見那笑意就氣更不打一出來,只不過他不會完全表現出來,畢竟這是人前。
慕千羽的目仔仔細細的從兩排人掃過去,看了三遍也沒有看到北辰夜。
看來還真是個不參政的閑散王爺,不知為何,心頭過一失落,但更多的卻是慶幸。
就算以后不會發生什麼,也不想他誤會。
座椅中也沒有定遠侯,想必是貶的太大了,已經沒有資格來宮宴了,這點倒是讓極為開心。
兩人被引到龍椅下右排的第一張小幾坐下,而對面的第一位如今是空著的,想來那便會是攝政王的位置。
慕千羽坐下才想先吃兩塊點心墊墊肚子就覺到幾道宛若實質的目落在自己上,是敵非友。
一抬頭就見左側下首坐著一個二十幾歲的,看那華貴的穿著便知是皇族,再看位置和年齡,大概就是趙大口中最男子喜歡的九公主。
仔細端詳一下,還真是。
另一道來自旁,又看過去,正是昨日將毀容的方錦繡,那被妝容遮住的臉竟然還是有些蒼白。
當然還有幾人的眼中有敵意,只不過看座位就知道地位不高,不搭理也就是了。
慕千羽很沒有作為一個擋箭牌的覺悟,這兩人的眼睛都快了刀子了,愣是沒有回以一個表,直接開吃。
厲南溟靠近,語氣調侃:“要是不行就不要勉強,大可以投向我的懷抱。”
“請殿下放心,絕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慕千羽回答的很是干脆。
厲王心下氣急敗壞,很想將扔去,這個人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正在這時候宮外傳來太監的唱喝聲:“皇帝陛下到,攝政王到。”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度落在了門口,不第一次前來參加宮宴的貴婦貴們都出了期盼的神。
所有人起迎接,慕千羽站起來之前拿了一塊杏仁送口中,一邊看一邊吃,在眼中攝政王再好看也是不能吃,還是填飽肚子比較實際。
皇帝當先而行,穿著五爪龍袍,頭戴九龍朝天冠,雖然那張十九歲的臉上仍有些稚氣未,但天子氣概已見雛形,一雙明亮的眼眸很是堅定。
相比之下他后面僅半步的北辰夜就更加引人注目,他一肅穆的黑,上繡四爪銀龍,頭上銀冠,一張神祗一般的面容讓人見了便會不自覺會被吸引,一時難以自拔。
便是他盡量收斂自己的氣勢,但在場左右人的目仍舊會落在他的上。
這個男人,仿佛天生就是要被萬眾矚目的。
慕千羽正在吃著杏仁,見四周雀無聲也看了過去,對這位曾經幫過自己的攝政王也是興趣的。
只不過沒有這些人那般夸張而已。
抬眸過去,這一眼里咀嚼的作就停下了,北辰夜的那張臉已經深深的刻在了的腦海之中,現如今就是忘了什麼也很難忘記他。
而就是那樣的一張臉如今又出現在了的面前,那一華貴的黑袍,那低調也難掩的存在,那僅僅落后皇帝半步的站位,這份昭然若揭。
攝政王?
一時間仿若雷劈,腦中一系列被忽略的細節都串聯了起來。
怪不得他會幫自己抓串通慕家的學院管事,怪不得他會在同一天出現在學院給療傷。
怪不得他的別業連韓國公的人都不敢進,他也是皇室中人……
全部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