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羽正喝著酒,聞言瞇了瞇眼睛道:“那就要看他們家怎麼表現了。”
羅猛若有所悟的點著頭,心說老大就是老大,又是殺人不用刀啊。
而慕千羽想等的表現第二日就到了,一大早蘭兒就進來起床,里還說:“小姐,國公府來人了。”
“誰啊?”慕千羽翻了個,將蒙在頭上的被子掀了下來,出被發遮住的臉。
“是國公府的一名先生,模樣很是斯文,一看就是有能耐的。”蘭兒回答。
慕千羽打了個呵欠:“沒醒,讓他等著。”
“那先生也是這麼說,說不急,讓您先睡。”
“嗯?”慕千羽原本已經闔上的眼睛再次睜開:“有點意思啊,他以為這樣說我必然不會再睡,行,我就上當一次,起床。”
“上當的事我們也做啊?”蘭兒納悶,自家小姐向來是不吃虧的。
慕千羽艱難的從長發里拉出自己的臉來,這才道:“偶爾也要欣賞一下對手得意的樣子。”
洗漱之后慕千羽出門到了院中,倒不是想將這種事公開,而是這種大雜院的房間太小,不設會客廳,讓外人進臥室還是有些尷尬的。
出門便見一個清瘦的黑人站在外面,這人看上起三十多歲的樣子,面貌斯文儒雅,神謙恭親和力很強,一看便是那種適合做說客的。
“慕姑娘,大清早來打擾實屬冒犯,在下也是來了才知您昨晚飲了酒。”這人一躬,大袖幾乎垂地,一派文人雅士的風采。
“無妨,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嘛。”慕千羽率先坐在石凳上,也拽了拽自己有限的知識。
這人一愣,隨即道:“慕姑娘這話實乃箴言,妙啊。”
“不敢當,先生坐。”慕千羽手讓了讓,示意他坐在對面。
“在下便不坐了,在下乃是韓國公府一介教書先生,姓張名子元。”張子元對著慕千羽又行一禮。
慕千羽點頭:“先生客氣,來此不妨直言。”
“在下奉國公爺之命前來替小公爺致歉,之前小公爺確有些魯莽。”張子元不急不緩的說著。
“是很魯莽。”慕千羽附和。
張子元尷尬一笑:“國公爺與您的父親定遠侯曾是至,您與小公爺也曾有一段姻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慕千羽直接道:“能不能說簡單點,照你這麼下去,我要跳過早午直接吃晚飯了。”
“那在下簡而言之,國公爺有意化干戈為玉帛,為補償姑娘我國公府會拿出十足的誠意來,這是禮單姑娘不妨一閱。”張子元說著將一個帖子放在了桌上。
慕千羽笑得如春風般和煦:“就是說想用東西買回我手上的生死文書,是吧?”
“姑娘真是玲瓏心思,正是如此。”
“禮單我就不看了,東西帶了就直接拿來,我收。”慕千羽也不那禮單。
張子元一愣,沒想到慕千羽這麼好說話,驚喜道:“您這是答應了。”
“不答應,但東西我得收著,不能讓先生白跑一趟不是?”慕千羽一臉我是給你面子的模樣。
張子元看著面前這絕代佳人的風采,難以置信這般的人居然一派強盜作風。
蘭兒都聽傻了,還有這麼辦事的?
“是。”張子元除了答應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小公爺的命在人家手里著呢。
收東西就必然是有活口,總比不收要好辦。
他手懷取出一個儲袋,道:“東西盡數在其中了,儲袋沒有設結界,您隨意便可打開。”
“嗯,先生回吧,我這也該吃飯了。”慕千羽點著頭。
張子元來之前信誓旦旦,以他的閱歷對付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還不容易,不曾想對方本不和講理,這讓他三寸不爛之舌也無用武之地啊。
蘭兒算是看明白了,自家主子本不可能上當吃虧。
“在下明日再登門拜訪。”張子元忍著一肚子氣,仍舊斯文的說著。
慕千羽擺手:“明日請早,我等著先生。”
目送張子元下山之后,撿起桌上的帖子和儲袋,一溜煙的跑回房間,迫不及待的將東西都倒了出來。
這一看,送來的禮堆了一地。
有上等的釵環首飾十套、胭脂水包了幾個禮盒、上等的蠶錦緞、輕棉紗和雪花棉布各送了十匹,和花樣都讓看花了眼。
但對這些素來不興趣,于是看向后面。
下品靈石五萬顆、下品聚靈丹一千顆、火靈丹一百顆。
再有便是各種靈上的件,上等的雪狼大氅、靈角制的兵刃、最值錢的當屬靈晶核了。
晶核一共送了五個,竟然都是五級靈的,想來是聽說上次找鐘家要,以為喜歡。
還有些七七八八的古董、玉和字畫。
這些應該都很值錢,只不過也不興趣。
“這這坊齋的胭脂水,聽說宮里的娘娘用的就是這個。”蘭兒打開禮盒,雙眼放。
“送你。”慕千羽眼也不抬:“布料首飾隨便挑,喜歡就都拿走。”
蘭兒寵若驚。
慕千羽盯著那五顆靈晶核眼睛也放,按照市價四十萬一顆,這五顆靈石便價值二百萬,這要是賣了下半輩子都夠花了。
至于其他的,加起來也有個幾十萬的價值,看來這國公府也知道不容易打發,送來的東西著實有誠意。
只不過用這些東西就想買一條命未免太小瞧了,要的是他們家能箱底的,用錢買不來的寶貝。
如果知道心中所想,韓國公怕是會后悔生了這麼一個逆子。
第二天張子元又帶著一臉極有親和力的笑容走了進來,今日慕千羽難得起了一個大早,笑盈盈的在院子里等著。
“慕姑娘今日好早。”張子元連忙快步上前施禮。
慕千羽笑容比昨日更和煦,見人便道:“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張子元還沒站直子就聽到這話,頓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就說國公府有個百年的底蘊,但也不住這樣被打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