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夜將藥丸喂慕千羽口中之后將放在床上,慢慢扶著躺下。
慕千羽不甘示弱的一把揪住他前服,朦朧的醉眼直視著他,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北辰夜被他扯的彎下了腰,臉差點撞上的鼻子。
醉酒之后眼睛更亮,眨起來更似九天之上的星辰。那腮邊因醉酒染上兩抹紅暈,在燭的下竟是比白日里更添幾分。
他看著,有片刻的失神。
慕千羽咯咯一笑,手指著他的鼻子道:“你看你這眼神,是不是看上我了?”
“還沒睡呢,就做夢了?”北辰夜低低的聲線莫名染上幾分暗啞。他試圖坐直,卻被慕千羽抓住。
“我不信,你這又是瓷又是送藥的,不是覬覦我的?”慕千羽一臉的篤定。
酒后憨態可掬,卻又努力表現的很嚴肅。
北辰夜眼神了,道:“放開。”
“你我放我就放多沒面子。”慕千羽干脆一手攀上他的脖頸,端詳著他笑:“不要沒有自信,你長得也好看的,嘿嘿。”
北辰夜看著那猥瑣的笑,一瞬間有自己被調戲了的覺。
他握住的手腕,想將這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下來。
“小男人,這會兒知道反抗了?”慕千羽土匪頭子上,雙手都攀了上去。
因為用力過大子都向上竄了竄,正趕上北辰夜轉過頭面向,兩人的在一,瞬間又分開。
溫潤的讓北辰夜不怔了怔,那溫潤的讓他上滾熱,如被烈焰灼燒。
慕千羽醉的迷糊,完全不知,還在那念叨著:“你就承認了吧,喜歡我又不丟人。而且你說了我也安心些,不然我總覺得你圖我別的什麼。”
北辰夜無言,見仍舊沒有放開的意思,只得稍稍用力將手臂拉下去,當站起時他竟深呼一口氣,再這麼下去他真不知能做出些什麼來。
慕千羽撲了一個空,張口吐槽:“抱一下又不會一塊,小氣。”
北辰夜見睡得四仰八叉,搖了搖頭將被子蓋好,又道:“小心些,權貴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我……”慕千羽聽到這話很是不服氣,當即就要吹牛。
可眼前人影一閃,北辰夜已然離開了。
“神兮兮的。”迷糊糊的搖頭。
服了藥之后傷口盡數愈合,上舒服多了,酒意一催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
正在收拾房間的蘭兒就見自己主子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掀開被子低頭看著自己。
穿著整齊,沒有陌生氣味,顯然昨晚沒有發生什麼。
“真沒看上我?”慕千羽納悶:“那圖什麼呢?我除了貌一無所有啊。”
晃了晃腦袋,對于昨晚之事能記住的不多,最清晰的就是讓小心權貴那句話。
“劉文忠的事怎麼樣了?”問。
蘭兒提到這事眼前一亮,道:“小姐,是好消息?”
“嗯?難不抓到了?”慕千羽也是來了興致,本來只是隨口一問的。
“小姐真聰明,正是。”蘭兒興得道:“本來人已經跑了,還是攝政王派暗影大人親自去抓的呢,而且今早攝政王走的時候帶走了劉文忠,聽說要帶到皇帝面前去。”
“哦?”慕千羽詫異的挑眉:“這樣的人會親自理這麼一件小事?”
“就說呢,現在全院都在議論,說那定遠侯八是得罪這位爺了。”蘭兒接著道。
慕千羽對此存疑,想了想道:“不太可能。”
“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說呢。”
“做的太明顯了,真正的朝堂爭斗會讓你們這些小孩子都看出來嗎?”慕千羽搖著頭:“而且以攝政王的權柄,皇帝都要退讓三分,一個定遠侯也不值得他親自出手。”
蘭兒也迷糊了:“那是為什麼?”
“這個沖突還有另一方,就是我。”慕千羽瞇著眼:“既然不是為對付定遠侯,那便是為了維護我。”
這是最合理的推論。
蘭兒聞言一愣,隨后捧著肚子就笑了起來。
“你這麼不嚴肅讓我覺得我可能是說錯什麼了。”慕千羽斟酌了一下又道:“但我仍舊覺得這個最合理,原因大概是覬覦我的吧。”
蘭兒笑的停不下來了。
“誒誒,討論事呢,你嚴肅點。”慕千羽看不下去了。
蘭兒了笑出來的眼淚,委婉道:“小姐,你是很好,但那位攝政王可是出了名的不近……”
“你這是說我自是吧?”慕千羽后知后覺。
蘭兒眼神瞟向一邊。
慕千羽不放棄,指著自己的臉道:“你著良心說我不好看嗎?我最近多出名,他聽說后覬覦我不正常嗎?”
蘭兒醞釀一下道:“小姐你是好看,可我聽說那位相府二小姐是傾國傾城,而且端莊大方又天賦過人……”
“停停,算了,我不掙扎了還不行。”慕千羽打斷對別人的贊。
被說服的心里很是納悶,不是這麼原因的話還能是什麼原因。
“對了,那劉文忠供詞是什麼?”慕千羽問。
如果整個學院都知道幕后黑手是定遠侯,那說明審訊過程并沒有保,應該可以知道更多信息。
蘭兒一拍腦門道:“是還有,劉文忠說他放進來三個人,除了那兩人之外還有一個三級靈士,現在全院都在找那第三個人。”
慕千羽瞇了下眼睛,看來這事還沒完。
果然,下午刑罰院的人便過來了,問當晚伏擊的是幾個人。
慕千羽一口咬定是兩個人,并沒有見過第三個人,也沒有聽兩個殺手提過還有同伴。
刑罰院的人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隨便記一下就離開了。
接下來全學院都在排查殺手的蹤跡,鬧得人心惶惶。
學院之外的朝堂之上,北辰夜回朝的當日皇帝便下旨將定遠侯下獄,下令三司會審,嚴查到底。
慕千羽得知此消息后心里對那位未曾謀面的攝政王好倍增,想著若有一日能見到他,無論他長什麼樣子都一定贊他風采絕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