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遙很明白。
真言不像紅凰,只是圖騰,是心理象征。
真言這種上古的瑞降世,而且連通某個結界,保管著可號令天下所有人類的璽章,必定與人族甚至這個天下的運道,以某種凡人不能探知的方式息息相關,并極為重要。
它安穩,天下安穩。
它死了,會不會有大的災難發生,誰也不知道。
“那什麼……”陸遙遙想說什麼,后面卻急改口,“不過,也不用太過悲觀,且看著吧。上天有好生之德,遇到不管什麼樣的困難,也一定會有解決之道的,只要努力找到就行。”
其實想說的是:不知是不是今天和真言待得太久,在某一時刻,忽然覺到莫名的悲傷。
錐心般的,仿若被背叛的覺。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那覺不屬于自己,以及的伴,更不可能是藏在某的紅凰,只能是來自真言。
這說明它是有意識的,它也努力向傳達什麼東西,可惜無法明確表達。
如果能想個什麼辦法與它通,不用它開口就能彼此明白心意那種,就好像和的伴,以及大浪和紅凰之間的形……
真言失去生命力的羽和肢,會落地灰,表示土能克它,那麼它是水系,有什麼是水系獨特的通方式嗎?在阿姥不注意的時候,灌注妖力行不行?
顯然不行!
因為真言不是妖,而且弱這樣,相當于虛不補,如果任意來的話,只是加速它的死亡。
陸遙遙苦思冥想,一直不得其法,最后想得頭都疼了,只能先去睡覺。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做了個夢,夢到一個奇怪的,屬于的,但早扔到脖子后面的東西。
花。
本來是幸運的四瓣,現在只剩下兩瓣,自自發種在空間里水池邊的、能探知真心的花。
探真心,說真話,花等同于真言花。
都是真言系列,所以說不定……
陸遙遙從夢中驚醒,直接坐了起來。
看到外頭,天還黑著,連忙抑著撲通跳的心,告誡自己要冷靜,好好想一想有沒有這種可能,以及要怎麼作。
第二天一早,很辛苦地按捺著躍躍試的緒,甚至還屏蔽了空間,不讓除了自己的任何人知到的心,然后才按平時的時間到了冷宮那邊。
“今天真言怎麼樣?”關切地問。
阿姥沉默地搖了搖頭,那張臉因為憂愁和心痛,顯得更加蒼老了。而阿姥的手,前兩天終于被陸遙遙注意到。
阿姥的解釋是:為種靈花,要手靈土和靈水,還要用這雙手為真言梳理羽及喂食喂水,所以沾染了靈氣,以致全都衰老不堪,獨這雙手,仿佛沒有經歷過歲月似的。
陸遙遙覺很怪異,但又無法深究,也就不再多問。
可此時再見這雙手,莫名就覺得很有問題。
“還是老樣子,也許,更差些了。”阿姥嘆息道。
陸遙遙一見,可不是麼?
之前真言雖然萎靡,至眼睛是睜著的。偶爾,還會閃過黑寶石般的麗澤。可現在卻半合著,甚至有一奇怪又約的香氣,從它的散發出來。
那是死亡的氣息。
神將死,上會散發異香,而不是人與上淡淡的臭味,好像一口氣還在,但的某些角落已經開始腐爛。
“阿姥,能請您打點您澆花用的靈水來嗎?”陸遙遙也是一臉愁容,“我想給它清洗一下。”
阿姥沉默著,垂著頭,好像也知道真言散發香氣,并不是吉祥之兆。
陸遙遙也不催促,直到好半天后,阿姥終于抬起頭來,“公主且等一下,老婆子立即就去。”
“有勞。”陸遙遙帶著一種辦后事的沉痛,讓相三出來,把托到和真言的頭齊平之,輕輕著它額邊的羽,口中低聲呢喃著什麼,好像臨終關懷。
阿姥深深看了陸遙遙一眼,轉走了。
“花花,快看阿姥走遠了嗎?”陸遙遙頭也不回,在靈臺里問塑料花。
這家伙上古仙種,木氣在,有草木的地方都能知得到。冷宮這點子面積之,都難不倒。
“放心吧,走遠了,姐你要干什麼?”塑料花回道。
陸遙遙并不給解釋,而且直接手進空間,對花出了手,“快跟我出來,有任務。”
哪想到這花雖有靈,而且屬于,卻和伴不一樣,聽不懂命令似的,只拿還剩下一半的花頭對陸遙遙點呀點,搖頭擺尾的樣子,并沒有彈。
那意思還好像說:我不去,你打我啊!有本事你打我啊!
真是欠……
陸遙遙恐怕阿姥很快回來,哪有時間在這里耗著。明明昨天晚上已經進空間和花悄悄說過了,它怎麼敢不配合?
于是手拉住花冠,“服從命令,不然信不信我連也給你刨了?!”
“不要這麼簡單暴吧?它靈智不足,慢慢跟它說不行嗎?”塑料花因為也是植,被刨這種話嚇著了,在旁邊勸。
其實塑料花本不會這樣,明明是花妖,將來要做花仙的,可卻是個唯恐天下不的搗蛋分子。
換平時,不僅會起哄著:刨啊快刨啊,甚至連鏟子都會給準備好。
但作為伴,能知陸遙遙的緒,見陸遙遙氣勢洶洶的,就覺得主人真做得出來,不瞬間共了。
留在空間的其他幾只,也覺到陸遙遙的嚴肅和焦急,連空間都似著火似的熱起來,趕放下追逐玩樂,站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
“沒有時間慢慢來!”陸遙遙把心一橫,直接去拉花。
哪想到,花沒,卻被強扯掉了一片花瓣。
塑料花驚一聲。
再看花,卻并無痛苦的表示。雖然那麗的四瓣花還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瓣,看起來稽又丑怪,可它居然很高興似地不斷搖曳著。
“你到底怎麼回事?喜歡被嗎?好好說話不行,非得揍你才舒服?”塑料花簡直不能理解,“難道就是姐姐口中說的艾思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