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要怎麼辦？”

 阿姥急得繼續掉淚，“得救它啊。公主殿下，求您救它，一定要救救它。如果要以命換命，老婆子的命雖然卑賤，也請盡管拿去！

 說著，撲通跪倒在地，毫不惜力地對陸遙遙磕頭。

 “您不必如此的。”陸遙遙連忙拉阿姥起來，“且不論它吉祥是神，代表著國運、人運和天下運，即便它只是普通的小，我也會盡一切力量救它。鑒于它的況……”

 陸遙遙深吸了一口氣，雖然無奈，卻也沒辦法，“它這樣的況已經比較嚴重了，第一方案就是進行截肢理。”

 “截……截肢？”阿姥吃了一驚。

 “對，要斬斷它右邊的翅膀。”陸遙遙平靜而專業地解釋，“雖然會影響它的飛行能力，但好在它也不是經常飛也不需要飛，這樣至能保住它的命，也讓它不那麼痛苦。”

 “這……這，我做不了主。”阿姥的面白得嚇人。

 陸遙遙就點頭，“我會和我……和國主商量。”

 總歸兩害相權取其輕，不管人和都不愿意殘缺，但是和生命比起來，一切都是浮云。

 這樣想著，就看向那只超大型桃臉牡丹鸚鵡。

 它是如此麗，也是如此悲傷絕，卻在陸遙遙目過來的時候，眼神中居然閃過一道微。

 是希嗎？是懇求嗎？

 陸遙遙忽然心中所，似乎它有好多話想對說。

 “我會救你的，截肢的時候也不會疼。”走上前，了真言的腳，而后仰著頭說，“只要手的預后良好，你配合治療，我覺得機會康復的機會很大。”

 其實并不是太嚴重的惡疾，嚴格用語來說，只是飛禽類未分化翅膀瘤。

 只是這病生得蹊蹺，不知為什麼翅膀會折斷，也不知在沒有外科手介的況下會生這種腫瘤……

 一念所，陸遙遙覺真言眼中的又熄滅了。下意識回過頭來，就見阿姥也仰起頭，看向真言的面龐。

 “讓它多休息，儲存力，我明天再來。”陸遙遙向阿姥告別。

 本來不怎麼好奇的，離開的時候卻忽然對那大門閉的前殿產生了興趣。

 里面的花壇是干什麼用的？到底又種了什麼？

 晚上青冥回到寢宮，母二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起這件事。

 “這麼好奇做什麼？”青冥假意輕描淡寫地給陸遙遙夾了一筷子羊，眼睛又瞄了一眼桌上，心有些好。

 兒吃羊，看出來了，所以讓廚換著花樣地做。好在是秋天，應當進補。若是春夏，就會不讓多吃。

 但兒還總是要一大盤子，盡量放佐料，烹飪方法簡單那種。

 另外，還有一大盤那種有些酸的紅小果子。

 從前也沒見吃過，后來發現是喂那兩只年齡很小的伴。

 知道有貓，還有一只怪鳥，但自從一起吃飯，也沒見放出來過。這兩天居然就召喚出來，就蹲在飯桌底下也咔嚓咔嚓的一起吃飯。

 這才知道是給貓，果子是給鳥。

 青冥暗中高興的點是:覺生的這個熊孩子好像在慢慢地接、信任的。至，是慢慢當自己人了，所以才放出的寶貝呀。

 因為熊孩子把這怪里怪氣的貓和鳥當兒子看，青冥也忽然有了種當外婆的欣之。都說人會疼隔輩的嘛，連帶著對這兩只都心起來，覺得很是可。

 “要不要設個結界？”陸遙遙忽然前言不搭后語地說了句。

 青冥怔了怔，卻沒多說，依舊是以妖力催符咒，把結界只設在吃飯的小花廳范圍。而且，是聽得到外面，卻不會讓外面聽到里面的。

 結界符，符，以國主之尊自然能得到很多，還是那種高級貨。但最近用的都是尹圖給的，不知為什麼，用著尹圖的東西，心里甜……

 “到底要說什麼重要的事，這麼保的？”結界設好，青冥就問道。

 陸遙遙了兩口飯，把給真言檢查的況仔細說了。知道那些語不容易聽懂，還耐心解釋了半天。

 青冥越聽越明白，眉頭也越皺越。

 “所以我為什麼保呢？”陸遙遙自問自答，“因為真言傷得奇怪，后來的發展更奇怪，我懷疑，宮里有鬼。”

 青冥吃了一驚，本能中反駁，“這不可能！經過這麼多年的梳理甄別，我這皇宮不敢說鐵桶似的，但也都是親近可信的人。就算之前方氏父叛，也是由宮外而來。”

 頓了頓，神凝重起來，“特別是冷宮那邊，因為是真言所居之結界，那更是防守嚴，極人能靠前。哪怕是有人找到法能滲進去，那些石可不是吃素的！”

 “那麼……阿姥呢？”陸遙遙低聲問了句，“您完全徹底地信任嗎？”

 青冥正拿筷子給兒再夾菜，聞言手一松，連筷子都差點掉下來。

 是國主，經歷了多大風大浪，早就可以變不驚，此時如此失態，可見陸遙遙的這個說法對是多大的震。

 當然，也是因為在親生兒面前，實際上心里不設防的緣故。

 “你不會懷疑阿姥吧？”青冥吃驚地瞪向兒，“任職真言奴，照顧神的時間比你我加起來的年歲都長得多，不可能加害。而且在真言沒有生病的時候，我親眼看到過，他們彼此間的分很好，絕對信任的。真言能信的，自然不會是心懷叵測之人！我有什麼理由懷疑？”

 “我也不想懷疑。”陸遙遙攤開手，也有些煩惱，“但真言真的病得太奇怪了，而且我只看了外傷，在翅膀，所以就是不能想明白，它傷，卻為什麼連口也開不了？現在勉強的解釋就是它非常痛苦，所以產生了強烈的應激反應。”

 說著又給青冥解釋了下什麼應激反應。

 然后才說，“我從前聽過一句話: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算再難以置信，也是真相。真言在那種級別的保護之下仍然出現莫名損傷和強烈應激，問題到底能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