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我遙遙就行了。”陸遙遙連忙說。
這樣年紀的老人,又是有功于國,有功于人族的,可當不起這樣的禮節。
阿姥倒是大方,推辭了幾句也就了。
不過還是帶陸遙遙轉過走廊去的后殿,前殿的大門也仍閉著。
陸遙遙琢磨,阿姥一定是不想讓人看到那花壇。那也干脆看破不說破,畢竟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好奇到非要探知人家的地步。
“昨天我聽國主說了些,大概知道了這真言的事。”陸遙遙看著那只極麗,卻也死氣沉沉,卻絕對還沒死的大鸚鵡,“不過有些細節,我覺得只有您能知道。比如,它的病癥發作之前,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麼?”
“就是完全沒有異常才奇怪的。”阿姥皺眉道。
轉頭看了看神,眼神里掩不住的悲傷。
“它病了多久,我就研究了多久了。自從命看顧于它,我與它向來形影不離,除非吃飯和睡覺,或者我理雜之時,從來沒有距離它很遠過。但我想來想去,真的完全不記得有特殊況。就是某一天,我給它拿了吃的東西,它卻忽然張不開了。”
“那時神如何?”陸遙遙又問。
“神也忽然變差了。”阿姥的眉頭皺得更,“而且自那日起,一日差似一日。之前我還能覺到它的焦急,好像想說話但說不出,后來竟似完全不想再張口。到現在,甚至很看我了。”
陸遙遙向神,果然見那黑寶石似的眼睛不怎麼閃亮,更不怎麼轉,一副哀莫大過于心死的模樣。
“會不會和魔道那次攻擊周饒國有關?”陸遙遙問,想知道阿姥與青冥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和想。
可阿姥卻還是搖頭,“確實是在那時候出事的,但與那件事有沒在關聯卻也真不知道。畢竟當時魔道雖強,但周饒聯合羽民、貫匈和其他小國組聯軍,抵擋住了魔道的攻擊。只是后來損失太過慘重,實在無法繼續下去,這才求助了修仙界。別的門派就算了,你們方寸山卻立即出援手。有了修士們幫忙,徹底扭轉了劣勢。說到底,魔道最近也只是打到都城,卻沒有進過皇宮半步。而我和真言從不出去,也當然并沒有經過真正的戰荼毒。”
那就奇怪了啊。
不管什麼病,都是有因的。哪怕是自限疾病,也得自出了問題才行。
真言是神,不可能像普通的人類或者那樣自然的生病,若是沒有外力施加,即便是生病也不可能如此重法。
陸遙遙的疑更深了。
“我還是先給它檢查一下,先看看有沒有外傷。”想了想說,“阿姥請您跟它說說,我是大夫,不是要傷害它的,讓它千萬配合,不要咬我呀。”
最后這句是半開玩笑。
為醫,在這個世界還好,在原來的世界,那真是被各種應激的們傷過好多次,都快習以為常了。
“你放心,它從來沒有攻擊過任何人。”阿姥走上前,憐地真言的羽,“我們真言,是天下間最善良的了。”
因為真言太高大,小的阿姥也只能到它的羽。
“我一會兒還要登到高,要借助我的伴之力,也希不要嚇到它。”陸遙遙召喚出了相三。
的伴沒到等級,都不會飛。
大浪倒是天生會,可惜還太小,胎羽還沒掉呢,背不。
塑料花雖然可以借用木氣,化出藤條啊什麼的,把托上去。但那朵花太八卦、太聒噪了,不想放出來。
“想做什麼就做吧。”阿姥嘆了聲,“它都已經如此了,還能更壞些嗎?”
陸遙遙覺,此時的阿姥就好像現代的寵主人一樣,所以能理解那種唯恐失去的心。
讓相三變化出本,并且迅速長大。
阿姥看到這只巨蟒,本來有些吃驚和微微的驚慌。但相三長得格外漂亮,綠的花紋皮,看起來干燥,一雙大大的蛇眼好像紅寶石那樣。豎瞳狀態的時候,有一條金的線,立在眼睛正中。
“我不能靠得太近。”相三在靈臺里跟陸遙遙對話,“這一位是神,上古來的,雖然不太能打,但卻是吉祥,統非常高貴的那種。靠太近,我子發虛。”
“本來你就虛吧。”塑料花逮到機會就懟一句。
相三一踉蹌。
他是男的,雖然是條蛇,可也是男的。任何男的,都不能聽人家說他虛吧?
尤其說話的還是個的。不對,是一個口無遮攔的死三八(陸遙遙語)。
“它只說真話,所以帶了幾分圣潔。別說你,我它的時候,心里也十分發虛。”陸遙遙倒是不掩飾,“你可以離遠點,只要把我卷得牢牢的,不要讓我摔下來就行。”
“這沒問題。”相三也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來。
“可能你保持某個姿勢的時間會比較長,希你不會太累。”陸遙遙又說。
“嘁,就你們人類那點小分量。”相三鄙視一句。
說完就卷起蛇尾,把陸遙遙小心卷好,即不松到讓掉下來,也不能到讓不舒適,調整好了,才舉起來。
“還算細心。”塑料花終于表示了一回夸獎。
相三也要翻白眼了,陸遙遙同款。
的這些伴別的沒學,說話的風格,的小習慣,每個都是學了個十足十。到外面如果說不是的伴,都沒人信。
陸遙遙從頭到腳給真言檢查了一遍。
先是略觀察,然后再細致觀察,再手診,最后用妖力于雙眼,現場人給這神拍了全x片。
過了足足一個時辰,才讓相三把放下來。
“你先別進空間,但可以到旁邊去休息會兒?”陸遙遙吩咐。
“到底是怎麼回事?它生了什麼病?”阿姥急切地問。
等了太久,也焦慮難過了太久,現在簡直片刻也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