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遙瞄了下自己手上的木鐲。
“那位倒是飛升了,可留下的那個四葉小花,給我帶來了不麻煩。”
見青冥怔了怔,就又擺手,“不過不提那些瑣事,我是想問,既然您有真言,當初想考較我爹的心意,為什麼不直接問呢?還搞出朵妖花來這麼麻煩。”
青冥臉上一紅,好在在昏暗之中,也不太明顯,但那赧的神卻被陸遙遙看個滿眼。
“這種兒之,怎好問及真言呢?”青冥瞪了兒一眼,只覺得這孩子真是多事打聽。
不知道,這在現代,就做八卦。
“再者我遇到真言花也是巧合,不過順手幫個忙罷了。再順便……”
沒說下去,但陸遙遙明白:再順便問問人的真心。
但從這點可以看出,對真言,青冥是當作國之重般的信任著,絕不會因為私事而打擾。
這種公私分明,確實適合做國主。
私心里,陸遙遙對自己生學上的娘,又有了一份肯定和贊賞。
“真言花現在就在我空間里種著,還剩下兩個花瓣了。”陸遙遙把實說出。
在世間,講真話說著容易,但做起來很難的。
所以不管是真言,還是真言花,都是很寶貝很珍貴的存在。
想想不正是如此嗎?
人有時候,甚至對自己都會撒謊,都會騙自己的。
可這一花一鳥,卻是絕對說真話。
那是本真,很多時候也可能會讓人無法接。
“男人的,騙人的鬼。將來你有了郎,也可以問問真言花,免得誤了終。”青冥忽然來了句。
這下子,終于有了母深夜談心事的意思了。
陸遙遙沒說話,只垂下了眼睛。
沒什麼可問的,因為的心上人已經死了。
青冥年輕時扯過一片花瓣,問過尹圖心意。得到真言花的時候,并沒有開口問什麼,可這小花卻主告知了一件事,關于自己的真心。
所以才意識到,上了師叔。
可惜太晚了,他永遠也不會出現在的生命里。
心頭一痛,陸遙遙只能岔開話題,不然那痛會蔓延到全,讓完全不了。
“什麼終?男人不對就換一個,難不為一個人就搭上自己一輩子。我以前在方寸山,還喜歡過一個石希有的渣呢?現在就算他死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連眼睛都不夾的。”陸遙遙胡說了句,就轉到正事上,“那位阿姥,是專門照顧真言的嗎?我看對神很是張的樣子。”
青冥就點點頭,“阿姥活到現在已經是五朝元老,我也曾聽先皇說過,當年還年輕之時就被信任,委以重任,派了來專門照顧真言。其實還有個的位,有俸祿的,名為真言奴。”
就是飼養員,但在地位上比神要低,所以稱之為奴。
但看青冥的樣子,相信歷朝歷代的國主都對這位名為奴的老人十分尊重。畢竟真言是代表著國運、人類的命運,是極為重要、超然而神圣的存在。
那麼照顧它的人,自然也是理應被供奉。
就連為周饒圖騰的六足雙翅鳥,也就是紅凰,都被萬民朝拜敬仰,何況真言呢?
只是為了保護它的安全,它只能是神的存在,知道的人只是權利頂峰的幾位而已。
“沒想到老人家年紀這麼大了,一直照顧神,也是十分辛苦啊。”陸遙遙不佩服道。
青冥點頭,深表贊同,“阿姥自從了真言奴,就一直困在那外表是冷宮的地方,歷經五朝而未出。對周饒,對天下人族的貢獻極大,不可言述。而且姓埋名,不計名利。也正因為如此,對真言的極深,神生病這麼久,心里其實誰都難過。”
陸遙遙懂。
一人一,相伴了這悠長的歲月,連草木都有,何況于人呢?
不過麼,阿姥掩飾得極好,除了張之外,倒看不出格外的悲傷和難過。但藏在心里的話,會更痛苦吧?
將心比心,陸遙遙都有點同阿姥了。
“可是真言到底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兒的?表現出來的樣子又是什麼樣的呢?”陸遙遙問到正事,“之前我看它,幾乎不也不說,但上籠罩著不吉的黑灰之氣,那樣子……那樣子已經十分不好了。”
青冥了口,愁得不行。
“它是能言之,卻不輕易開口。”說到這里,青冥頓了頓,“或者說,不問就不開口。”
“就是說,但凡有人問,它還是很愿意說話的是吧?”陸遙遙聽出了話外音。
青冥不好意思了,替神不好意思,“正是如此。”
恐怕不僅這樣,只怕還是話癆吧。
陸遙遙心中懷疑,但為這麼高級的神,話就很破壞神圣的形象啊。
何況它永遠說真話,一直聽真話,有幾個人扛得住的?
“直到上次我們與魔道的大戰之后,它忽然再也不開口了。不僅不說話,就連也張不開。所以,也吃不了東西,更不能把璽章吐出來。”青冥繼續說。
陸遙遙嚇了一跳。
別的就算了,不能吃東西……
這件事對陸遙遙這種吃之人來說,完全可以理解那種痛苦。
雖然這種神或者修為很高的修行者可以經年累月不食而不死,但食是啊。
“這就是為什麼羽民和貫匈國提出要流保管璽章的時候,我不能答應的原因。不是我非要掌握這權利不放,實在是……”青冥無語了。
不是不給,是給不出。
璽章就在真言肚子里,它不吐出來,又如何拿出?
陸遙遙心都疼了:那麼說話的,話不能說,飯不能吃,這也太可憐了啊。
“知道病因嗎?”問。
“就是不知啊。”青冥無奈,“這麼些年,阿姥一直想盡辦法找到病因,想給真言治療,可終究找不到。”
說到這兒,終于忍不住把手搭在兒肩上,作倒是極自然的,“所以你盡全力就好,萬一真的沒有辦法,也是國運、天運,或者人族之運使然。雖然只要真言能好轉,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但是……”
但是不包括兒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