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遙有一種非常古怪的覺。
進來這麼久了,也沒見這神一,甚至連聲音也沒有發出一點點。
即便是將死,也會有掙扎、抖,或者痛苦的聲吧?
這只到底是怎麼回事?倒像是被封印了似的。
“既然都來了,能不能還請告訴我這只桃臉……呃,這神到底是什麼來歷又背負了什麼職責,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正常,我是說患病的跡象……”收回要發散的心神和合理疑,說道。
“為什麼要問這個?”青冥有些驚訝。
“病患生長的環境,出生及經歷這些細節,有時候是診斷病或者傷的關鍵啊。”涉及到,陸遙遙立即嚴肅認真起來,“比如那種好斗的,或者隨主人上戰場的伴,有沒有過傷就是很重要的指標。還有它的飲食習慣,中間有沒有出現不尋常的問題,排泄、配……”
“停。”青冥舉手,阻止陸遙遙再說下去。
畢竟意思懂了,可是這孩子給類治起病來,那真是什麼都說,完全不怕尷尬的。
不過,又看了眼阿姥。
這些小作都沒逃過陸遙遙的眼睛,讓恍惚中還以為這位老人才是這只鸚鵡的真正主人。
但又說國運天下運什麼的,不應該青冥才是主人嗎?
簡直,越來越神了。
好在阿姥猶豫糾結了一下,終于抬頭說道,“往常,它沒生病的時候,只是以各花種子為食,至于來歷和職責……”
心疼地看了眼鸚鵡,又看向青冥,“就勞煩國主回去后對公主講講吧,我看它是十分不適的樣子,還是讓它早點歇著的好。”
不舒適嗎?可看樣子,這鳥兒何止是不舒適啊。
陸遙遙心想,又認真盯了那巨大的鸚鵡一眼,才乖乖和青冥回去了。
回到寢宮之后,陸遙遙直接跟著青冥回臥房。
為了避人耳目,母兩個只點了一盞微弱的燈火。于昏暗中,并排坐在臥榻上,低聲說話。
青冥在瞬間甚至有些奇怪的覺,好像關系很親近的母二人正頭挨頭,肩挨肩的說些悄悄話,比如兒的心事,年紀大了,要選駙馬之類的……
而事實上,們之間在說非常嚴肅的、甚至是嚴重的話題。
“你知道,人界有一枚璽章,可以號令天下所有人族的國家和臣民的。”深吸了口氣,青冥把神集中到正事上。
陸遙遙點頭,“我爹跟我說過。”
忽然意識到什麼,挑了挑眉驚問,“那只桃臉牡丹大鸚鵡,不是看守璽章的神吧?”
青冥嘆了口氣,強忍下手兒頭頂的沖。
經常看尹圖這麼做,手一定很好吧?
“你這孩子,也算聰明。”就算是夸獎的話,也努力顯得威嚴些,“點頭知尾,我才提一聲,你居然就猜到了。”
是真聰明啊,像。青冥心中約還有些驕傲。
如果是隨了尹圖那真來真去的耿正格,哪里心思會這麼快轉上十八道彎?
“因為您要給我說那只神的來歷,又忽然提到璽章,邏輯上就會把兩件事連在一起呀。”陸遙遙挪了挪位置,讓自己坐得舒服點。
實際上也有些異樣,畢竟暗夜深談,覺上就親近了不。忽然間,對青冥好像沒這麼排斥了,雖然對方還是不肯告訴,當年出生時有什麼不一樣之。
但算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再說。
“它什麼名字?它總有名字吧?”陸遙遙問。
青冥就從邊拿出張符咒來,用自己的妖力祭起,建立起了個小結界,只護住了床榻這一方。
看這樣子,陸遙遙就知道青冥要說的,必是極重要的事了。
“它名真言,不知存在于人世多年了。”青冥著窗外凝得化不開的夜,有些慨地道,“沒有人知道,我猜,自從有人界的那天開始,它就在了吧。對于周饒來說,建國以來,它就來到宮中。”
“它這個名字還奇特的呀。”陸遙遙就說。
“因為,不管它說人言還是語,甚至天言及鬼話,它可以不開口,但凡開口就一定是真話,絕不會有半點虛假。”青冥出一苦笑,“而且,它知道天下間所有的事。”
聽到這里,陸遙遙吃驚得瞪大眼睛,“這……也太危險了!”
真話永遠比假話危險,有些人想知道事實,有些人想掩蓋事實,于是這神就了矛盾點,角力點。
青冥暗著,不白了陸遙遙一眼:這孩子也太聰明了些,一語中的。
可是太聰明和太愚蠢,同樣也是很危險的。
怎麼就不能生個普通點的孩子,或者當初那個……
“它,真言,讓我想起佛道的諦聽。”陸遙遙又說。
諦聽是地藏王菩薩經案下的通靈神,集群之像于一,聚眾之優容為一,虎頭、獨角、犬耳、龍、獅尾、麒麟足。
它可通過聽來辨認世間萬,尤其善聽人心。
陸遙遙在現代的時候就信奉道教,到了這個異世界,修仙也是道門弟子,拜的是道教尊神,對佛教諸佛都是保持尊重。
唯有地藏王菩薩除外,非常喜歡。
因為地藏王菩薩說:地獄不空,永不佛!
就像道教的太乙救苦天尊那樣,大圣大慈,度化著哪怕進了地獄的罪惡和魂魄,同時普度眾生,護佑生靈。
加之的職業和心,因此對諦聽也極為喜。現在聽到真言有差不多的能力和所為,心中立即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救那神擺病痛!
青冥點了點頭,又說,“那枚可號令天下蒼生的璽章,需要用時,真言會吐出,否則就藏在它有肚腹之中。”
這個……陸遙遙倒是沒想到的,不怔住。
它不會是消化不良吧?
肚子里總放著一塊玉,那怎麼能舒服得了呀。
“我想說句題外的。”陸遙遙的思維忽然發散了下,“這里有真言,那麼真言花,您總還記得吧?”
青冥點頭,“是我以心頭灌溉,救活了,讓本可以得道升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