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回到寢宮,尹圖正焦急地等待。
“剛才我聽到外面你的宮說話,據說遙遙傳了話回來,明天一早就進宮了。不知道把留下的法子,你想好沒有?”
“沒有!”青冥沒好氣地說。
尹圖怔了怔,隨即面喜意。
他太了解自己的人了,做什麼事都必盡全力,做不完、做不好都不會罷休的。若是真沒想出辦法,也不會是這樣神,似嗔似怪的。
“我看你是想好了,不過舍不得我罷了。”尹圖趕讓青冥坐到上首,“你放心,平息了方寸山的叛,我就回來看你。哪怕現在一時不能把所有門派事務都給霍達,為免于不能服眾,暫時也不能傳位于他,但是他能把門派的事務上上手,我就可以經常來看你的。”
青冥聽著這些話是很高興的,雖然覺有些委屈尹圖,但這麼多年都對不起了,也不差這一點。往后等卸任,好好補償他們父就是了。
也不是矯的人,當下就把自己留下陸遙遙的辦法說了,只是去了最重要的細節。
“倒是正好,我還怕在外面玩瘋了,不肯回來。你又急著走,那時就不知如何是好了。”最后說。
尹圖深覺得這法子很好,就大松一口氣,“你放心吧,遙遙這孩子看似橫不順、豎不順的,其實很有分寸,又向來為爹娘著想的。”
“只為爹著想吧。”青冥就哼了聲,“你需要準備的事,如何了?”
在找阿姥的時間里,尹圖不知地做了什麼。
“我只是聯絡一些人,現在已經完全聯絡好了。”尹圖回答,也去了最重要的細節。
即便相如他們,因為都背負著責任,也都有各自的是不能告訴對方的。
事實上,尹圖是聯絡了老祖。
這才知道老祖回去后就閉關了,所以本不知叛的事。
不然就算他老人家不出手,隨便指點指點,苗金再強,再聯絡了外門外道,又如何能事?
這樣說來,霍達果堪大用。
在毫無外援、苗金突然發難,完全想不到、沒防備,修為和人手都比遠遠比不上對方的況之下,能保留絕大部分追隨掌門的弟子的命和力量,能護著水杉和明者躲虛空懸崖的邊界,現在急得苗金本無計可施,也是很厲害了。
苗金就是覺得啟了封山大陣,消息傳不出去,這才還能穩坐釣魚臺,再想辦法。不然,他這趟已然敗了。
現在,苗金大約一邊妄圖攻破虛空懸崖的邊界,一邊找人設下厲害的法陣或者陷阱,只等他回去好一網打盡,或者半途劫殺。
尹圖是以法聯絡的老祖,那本就是為了急況下使用的。
“不需要老祖出手,此事由我而起,必由我結束。”尹圖還對老祖說,“正好借此機會為霍達立威,我這代把山門管得如此混,修為水準也下降很多,弟子不。但在霍達這一代,方寸山必須恢復原來的樣子。”
再者,老祖還是不行跡的好。
不然本是門派部小事,卻非要變天下大事不可了。
“遙遙如何?”楚鬿忍不住問。
“還好,倒是能吃能睡,還幫助娘平息了宮變之事。”尹圖小心翼翼地說,“就是還在心傷師叔之死,雖說每天裝沒事人似的,但明眼人看得出來。”
“你是埋怨我麼?”楚鬿頓了頓問。
不敢不敢。
尹圖本想這麼說,但為了兒,狗膽忽然變大不,支支吾吾地說,“有……有點……埋怨。”
“會好的。”楚鬿連心尖子都是疼的,但卻不知說什麼好。
因為從來不知道遙遙對他用了,還用得如此之深。
所有的事都蒙在鼓里,可他清楚一切卻任由這些發生,全是他的錯……
“你放心吧,遙遙是你的兒,也是我的……”
他的什麼呢?心尖子?也煞了的人?千萬年來唯一的人?
之所以選擇閉關,就是因為心變一團麻。他,那邊也不安寧。再這麼下去,他走火魔就罷了,只怕控制不住做出些什麼事來。
但這話的后半句他接不下去了,卻不知尹圖能腦補。
遙遙也是老祖心的后輩。
尹圖是這麼想的,有那樣厲害的大人罩著,兒這輩子還愁什麼呢?論靠山,還是遙遙家最強。
總歸他從老祖里打聽到一些事,完的契合了他的計劃,然后就從結界中出來了。他所謂的準備,也不過是和老祖流一番而已。
現在青冥還想出了留下遙遙的辦法,下面的事就不用再多想,干就完了。
“但是你還得演點戲。”吃飯的時候青冥對他說,“得表現出方寸山的事不重要,你回去理一下就能回來的樣子才行。至,不能一臉急著要走的樣子。”
“行行,我能演,絕對配合你。”尹圖就說,然后忍不住又調笑了句,“是你想多留我一日吧?”
結果一腳被青冥踹下飯桌。
不過晚上他倒是沒被踹下床,雖然他表現得大方,其實心里也是眷。于是格外賣力,要給人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這樣才能盼他回來。
以至第二天早上,周饒的國主這麼多年來,差點應了那名詩詞:從此君王不早朝。
陸遙遙也算靠譜,第二天早上還真按時回來了。
所以破例的,青冥連午飯也回來吃。在飯桌上,尹圖說起方寸山的事,表示明天就回去一趟。
“我也去。”不出所料,陸遙遙果然這樣說。
后面那半句,讓青冥又生氣又心酸,“我本來就想走了,是爹你……”
“你別去,反正我很快還回來。帶著你,路上耽誤時間。”尹圖把早想好的話說了,“畢竟也不是大事,苗長老你懂的,他非要和你師兄對著干,再加上那個謝心月,你師兄實在是有些吃力,我回去給他鎮鎮場子。這門派早晚要給你師兄,所以我不會多留,還得鍛煉他。”
這,也是他早想好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