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人還沒到大門口的位置……
沒錯,只是位置,因為已經沒有門了。
原來的側殿已一片廢墟,哪怕制造廢墟的那條巨蟒,那個罪魁禍首也化形為一個二十來歲,蒼白而瘦弱,但長相不錯的小白臉,站在碎石前,一臉的人畜無害的模樣。
總之,方宰相還沒爬到那里,就看到之前他們派出去的花匠回來了。
方若惜的眼睛瞪大了,方宰相也非常驚喜,仿佛看到了生路。
陸遙遙卻皺眉:怎麼?那邊失誤了嗎?不可能啊……
正想著,向來眼睛最尖的塑料花先了起來,“哎喲,這人是死鬼還是怎麼滴,明明是飄過來的嘛。”
眾人聞言,立即了過去。
正好對方“走”得近了,發現確實是腳不沾地。
而且姿勢極其怪異,四肢垂著,頭也歪向一側。眼睛雖然是睜著的,但卻像死魚一樣黯淡無,那張臉的七竅,也都在流。
唰!砰!
那花匠仿佛踉蹌著,直接摔倒在地上,濺起塵埃。
細看才知不是他自己摔的,而是被人生生丟過來。
落地之后,咔一下現了原形,居然是一條滿獠牙的魚類。
而在他后,站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藍衫男子,長相倒是俊俏,就是滿臉戾氣,好像隨時跟人打架,并且把人干死才算完的模樣。
“阿凡達,棒棒噠!”塑料花歡呼。
方若惜看向那條魚,顯然已經是條死魚,不悲號,聲音里充滿了死一般的絕。
最后一救命稻草,斷了。
“白云呢?白云呢?”方宰相茫然失措,機械地著。
傷流的眼珠子因為急速轉,好像要掉出來了似的。
“白云手,呃,重傷才好,我娘,嗯,國主怎麼舍得讓它裝瘋,用它設計呢?”陸遙遙哼了聲,“你們父兩個也不想想,既然早知你們要手,挖好了坑等你們,自然事事都安排的妥當,又怎麼會給你們反敗為勝的機會?其實國主仁慈,想給你們一條生路的。如果你們舉手投降,直接向求,說不定就真的饒了你們命,頂多圈或者發配到周饒的偏遠地。只是你們非要進宮,還想著找機會翻嗎?”
“是我錯了,是臣錯了,國主!國主饒命啊。”方宰相向著主殿的方向不斷叩拜,重重的頭磕在地上,本來就頭破流,這下更是流如注。
可是,還有什麼用呢?
“發瘋的不是白云……”方若惜喃喃地道。
“當然不是白云啊,是這位爺假扮的。”陸遙遙指了指阿凡達,“他的修為有九級,你的那些蝦兵蟹將又怎麼看得出來?又怎麼能把施法在他上?”
“我戲不錯吧?”阿凡達還問。
語言方面,也被陸遙遙同化了。
“影帝級別。”陸遙遙挑起拇指,“就是讓你變馬,還蹲在馬廄里半天,實在是辛苦了。”
“不苦不苦,答應我的事做到就好。”阿凡達揮揮手。
陸遙遙答應,回到方寸山就讓阿凡達的兒進宮間吸靈氣。阿凡達也想讓自家閨的等級能升一升,之前看來傻乎乎的樣子,有點像的白魚娘親。
“沒想到你的手下,一個是魔修,一個是妖修。”陸遙遙看著地上那條魚的殘破尸,甚至有點同了。
阿凡達斗魚出,那真是只要對上,不死不休。
只是沒想到這麼巧法,魚妖對九級魚妖大伴,相當于自己在腦門上釘上一個大大的“死”字了。
“我們到前面去吧,看樣子,我爹和我……國主那邊,應該也完事了。”陸遙遙了個懶腰,帶著自家伴,浩浩向主殿走去。
還是珠珠和匹諾曹靠譜,沒有不管不顧。分別用點靈力,卷著已經不能彈的方氏父,跟在后面。
走到前面,果然見到燈火通明,侍衛們把主殿圍得水泄不通一般,顯然是國主已歸。
“公主殿下快請,國主侯您多時了。”還沒到門邊,就有一名侍衛上前,恭敬相請。
陸遙遙看他服,知道他是暗衛。
之前宮中的宮太監和侍衛雖然對也算客氣,但暗衛從來不理會。現在這形,是認可的意思?
“爹,您沒事吧?”進門就看到尹圖坐在側手的椅子上喝茶,陸遙遙連忙問。
目掠過青冥,見衫沒臟,頭發沒,暗松了口氣,卻是犯著倔,不肯主問候。
青冥到了關切的目,卻又沒聽到一句好話。又見對尹圖各種親近親熱,又氣又妒,重重哼了聲。
大殿,并沒有其他人,青冥倒也不怕被人看到,失了為國主的尊嚴。其實陸遙遙也是看到沒外人,才這麼無理。
“爹有什麼事?誰能讓爹有事?告訴你吧,爹連法力修為都沒有用,從前帶兵打過魔道的,消滅叛軍不是太容易了麼?”眼角余看到人正不爽,兒笑得像個小狗,后面自吹自擂的話就連忙忍住。
“你娘才厲害呢。”他趕吹捧。
“是呢,運籌帷幄之中,決戰千里之外。”陸遙遙沒什麼誠意的也跟著夸了句,又向左右看看。
“大臣們還沒到。”青冥就開口,目冷然落在方氏父的上。
是啊,大臣不在,尹圖才敢坐在這兒。
他爹就是見不得的男人,大臣一來,就得藏到后面去了。
陸遙遙替爹不值,但也知這是人家兩口子的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沒半錢的關系。
“這兩個我給您帶來了,您看著審吧。”說。
青冥微微點頭,“這事辦得不錯,算你一大功。”
“之前你娘還擔心得不行,怕你搞不定,讓這對父害了呢。是我一力擔保你行,果然你沒讓爹失。”尹圖又。
“對付這種小人,我最在行了,”陸遙遙看爹那得意的樣兒,不噗嗤一笑,“畢竟我是修仙的,他們是凡人,就算他們父慣會玩弄謀詭計,也弄了些魔修妖修當走狗,畢竟比不上咱們名門正派。這是降維打擊,沒什麼值得驕傲的呀。所幸,壞人會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