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惜笑得發狠,轉進屋。
卻見陸遙遙盤膝坐在床上,悠哉游哉的,手里捧著個果子在啃,間或還嗑幾粒瓜子,好像是在看戲那樣。
“死到臨頭了,你得很哪。”方若惜尖聲道。
“死到臨頭?你說的是誰?”陸遙遙好整以暇地道。
“自然是你!”
“那本公主給你,不,給你們爺倆算一算。”看到方宰相也走了進來,陸遙遙指了指那對父道,“你們父兩個都是頭籠黑氣,眼珠無。哎呀,后還跟著鬼差。想來,死的是你們哪。怎麼,居然還如此無知嗎?”
“即便是死,也會拉你一起。”方若惜咬牙切齒。
“呵呵,凡人。”陸遙遙笑道。
艾瑪,這句話在現代影視劇里看到過。
如今自己說起來,居然是這樣凡爾賽,爽這樣強烈的。
“不要以為是修仙的,就能如何!”方若惜輕蔑之極,“你不過就是憑著伴的本事罷了,可現在,你召喚一個看看?哈哈,完全召喚不出吧?你就是這樣的窩囊廢,沒了伴,屁也不是!”
“太鄙了,平時還好意思嘲笑我?”陸遙遙很同似地搖了搖頭,“不過嘛,這個你說得倒是對。我就是憑我的伴,不過這是老天給的好,我有,可有的人就是沒有,你說氣人不氣人。還有人拼命想要攀上親戚,偏偏我才是親生的,哎喲,又氣一回。”
神挑釁,語言也挑釁,果然把方若惜氣了個倒仰。
“把的胳膊先給我拆了!”氣得吩咐管家婆子,“留下的命就行。”
人活著,才是人質。
如果傷得慘點,在國主那里還有點震懾作用。國主心疼,才能有機會逃出生天。
又吩咐那花匠,“去把白云給帶過來!”
兩重人質,更加保險。
花匠應命而去,管家婆子卻躍而起,兇狠地向陸遙遙撲來。
“小強,大浪,有人欺負你媽!”陸遙遙忽然了聲,子往床里了。
方若惜本來得意,以為陸遙遙嚇得要躲,結果發現,只是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并倚在后的靠枕上,一手還端起了瓜子盤子。
這般有恃無恐,是還有埋伏救兵,或者是詐?
方若惜一愣神的工夫,管家婆子的爪子已經要拍到陸遙遙的門面上。
可就在此時,一黑一紅兩道,分左右斜進來,正擋在管家婆子面前。
瞬間,管家婆子慘,沒能卸了陸遙遙的雙臂,自己的兩條胳膊反而被生生扯了下來。
鮮飛濺,有幾滴落在了方若惜和方宰相的臉上,引起他們的驚。
再定睛細看,一只額頭帶著金月牙的小黑貓,還有一只羽還沒長齊的小鳥,就站在陸遙遙前面,床邊的腳踏上。
小小兩只,卻威風凜凜。
“干得好,利索,回頭加。”陸遙遙拍掌笑。
貓堅強一聽二字,立即神抖擻,立即喵的一聲,向著管家婆子又撲了過去。小爪子上寒閃閃,看樣子不僅是扯掉胳膊那麼簡單,撕碎管家婆子整個人也沒有難度。
可是此時,異變陡生。
那管家婆子忽然人形一頓,就像融化那樣,整個人皮都褪到了地上,又像掉了一層厚厚的皮襖子,從里面又鉆出個人來。
居然是個年輕的男人,長相還真有幾分人樣。
“哎喲我的兒,打不過,了也沒用。”《西游記》里的臺詞,陸遙遙沖口而出。
當時孫悟空打什麼千眼怪的,對方就是了服,出口上好多好多怪眼。
現在直接過去,對方倒沒那個能力,況且新出現的年輕男人也是穿著服的。顯然,外表這層人皮是他故意披在上,藏自己的實力。
從方若惜驚訝的神看,也是第一回看到。
也就是說,人皮是偽裝,不過被小強和大浪直接撕掉手臂,靈力再也無法封住,直接了真。
“原來又是魔修。”聽到塑料花的傳音,陸遙遙哼了聲,“改天得找修九幽好好說道說道,哪怕是不管的散修吧,甘心給權貴當走狗,做盡壞事,也太丟魔修的臉了,他都不規范一下的嗎?”
“哼,修九幽是誰?他管得著我嗎?”年輕魔修表現出了對修九幽的十足輕蔑,“倒是你!我封了你的靈力,你的伴又是如何召喚出來的?”
“你傻呀。”陸遙遙忽然把瓜子盤子用力往地上一丟。
瓷盤摔碎的聲音清脆地傳來,就在那余音中嗤笑,“明顯我早把伴放出來了呀,他們就藏在這屋的別,你封我的靈力還有個卵用?”
真是笑話,已經吃過兩回伴被困的虧,事不過三,難道還不學得聰明點?
“誰說伴就一定留在我空間里的?白癡!”陸遙遙忍不住繼續鄙視,“這個智商,怎麼給人當鷹犬?不合格!哦對了,看來之前那三個想搞死我的魔修是你的人。那我告訴你吧,不用找他們了,一個化灰,一個到了異時空,一個爛了兩段,再沒有用了。”
魔修氣得咬牙。
為一個散修,能找到幾個手下也不容易,結果一下子全折了進去。雖然早知道兇多吉,但聽人直接說出來,而且這個人本應該被搞死的,還是非常火大。
“只留命就可以,不管用什麼辦法,讓閉!”方若惜也聽不下去了。
畢竟陸遙遙故意說得得意揚揚,實在太氣人了。
魔修吼一聲,再度向陸遙遙沖了過來。
貓堅強興之極,剛才媽媽說話的時候,他急得直磨爪子。說這麼多干什麼呢?干就完了。他好想打啊,爪子好……
大浪年紀最小,卻非常穩重,或者說怕,所以打起來的時候倒看著沒那麼兇殘。
不過那魔修了人皮,了真,修為卻比披著人皮的時候要高一階。小強和大浪聯手,也只堪堪他一頭,暫時無法取勝。
旁邊方若惜卻冷笑一聲,忽然口中念念有詞。
伴隨著的語音,忽然有一冷風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