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遙噼里啪啦說一堆,居然讓青冥一時無法反駁。
在上位太久,確實忽略了登位路上的殘酷爭斗,好像那是前輩子的事。
知道陸遙遙說得有理,但聽到什麼“破王位”,什麼“很快離開”,心里還是極其的不爽。
“小小年紀,想得倒多。”哼了聲。
“我不想得多也不行呀,又沒有親娘為我做打算。”逮到半點機會,陸遙遙都要刺青冥一下,“我也不多說什麼了,畢竟我不了解對方,還顯得我背后說人這麼沒品。只要您老相信我那表妹是一朵單純不做做,善良小白花就行了。”
青冥就怔了怔。
是啊,若惜是重點培養的人,上也有些不大不小的職位。平時還幫理些小事,自然十分的聰慧,也有心機。現在這般不知進退親疏,倒像是因為急切而失了分寸……
“就你歪理多!”不愿意承認,自從這父來了周饒,進了皇宮,心緒一直不安寧,確實疏忽了很多事。
陸遙遙覺得這人多把的話聽進了一些,干脆見好就收,帶著貓兒子鳥兒子,又去逛別了。
反正,不耗到皇宮下鎖,方若惜離開是不會回去的。
這邊青冥在馬廄又逗留了一會兒,看到自己的馬還是很不舒服的樣子,心特別不好,悶悶不樂地回到自己的寢宮。
獨的時候,本就不喜歡宮人在邊侍候。現在尹圖藏在屋里,就更找了借口把人調得遠遠的。所以一回來,尹圖就跑出來刷存在。
“怎麼不高興?”看到青冥臉上像掛了云,尹圖關心地問。
“還不是你寶貝兒!”青冥不自拍了下桌角,“我去看看我的戰馬,也遇到到那邊閑逛。居然背后說我壞話,被揭穿了,還要頂撞我!等我哪天耐心耗盡,直接把丟回到方寸山去!”
尹圖本來以為青冥又要說殺頭什麼的,聽聞只是丟回門派,暗地認為是母關系改善,登時樂得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
“你還笑?!”青冥氣壞了。
“遙遙總是氣你,你差不多也習慣了吧?”尹圖一邊說,一邊壯著狗膽,繞到青冥的背后去,給肩膀。
那番小意溫,若是讓陸遙遙看到,能當場自雙目。
青冥卻只是子僵了一下,并沒有躲,也沒有抗拒,尹圖就更高興了。
“是不是還有其他令你不快的事,倒不如說給我聽聽吧,興許我還能幫上忙呢。”他又說。
青冥本來沒好氣,但猶豫了下卻嘆氣,“你知道我的那匹戰馬的,因為不是凡品,一直跟我到現在,也有了修為,還很神駿。”
當年為了周饒國,為公主卻要上戰場,背負的,幫助的,與并肩作戰的、同生共死的,就是那匹馬。
因此與那匹馬有多麼深的,尹圖是知道的。
“它怎麼了?”尹圖同樣關心地問。
“它好像生病了。”青冥的眉頭皺得的,聲音也溫下來,帶著哀傷和約的恐懼。
對青冥和尹圖這樣的人來說,真正的恐懼永遠不是外,而是與所者生離死別。
“病得很重嗎?”尹圖連忙問。
青冥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病重,食還好,但是神沉郁……見我的時候,總是努力表現得正常,可我知道,它上一定有不爽利的地方,卻不想讓我知道……”
“皇宮應該有醫,軍里也有特別擅長醫馬養馬的。”
“都找來看過了,沒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但,都和我想的一樣。它,必定是生了疾,只是他們都查不出來。”青冥那麼剛強的人,說到這里時,眼睛都潤了。
這可把尹圖心疼壞了,為了自己的人,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的兒,“讓遙遙給看看!你這些年也派人盯著方寸山這邊,更會搜集修仙界,以及其他三道的很多消息,肯定知道咱們遙遙特別擅長醫。多靈,伴,妖,甚至大妖,病得就算快死了,也給讓給救回來。”
“難道是真的?我還以為是以訛傳訛。”青冥略有吃驚。
雖然得到的報有這個,但畢竟是從外圍調查,說得語焉不詳的,又傳得神乎其技,聽起來極為不真實。
為上位者也明白,有些消息傳過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多有點虛假的份,需要自行判斷。所以,對陸遙遙醫的本事,是半信半疑的。
畢竟這孩子從小在哪里長大,為什麼被封的記憶,比誰都清楚。雖說在民間留了一段時間,搞了點虛假記憶,但后來直接進了方寸山,若說會醫,而且十分通,在邏輯上是不通的。
可是尹圖不會騙!
那麼不管那壞丫頭為什麼有的這個本事,是不是也該相信這一回?
“把那個誰,把公主回來。”青冥想了想,立即把宮進來。
當然,在無修為的宮面前,尹圖還是狀態。
“好……”宮為難了,“不如國主先休息,等找到公主,再稟報于國主。”
誰都知道公主滿皇宮跑,還超級難抓。好多次,方郡主想找公主,派了多人出去也找不到……
“算了,晚膳時再說吧。”青冥揮揮手,無奈之極。
不到飯點不回來,還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懂。
果然,在晚飯的香氣中,陸遙遙晃回來了。懷里抱著貓,肩頭蹲著鳥,那樣子好像民間的紈绔子弟,沒事帶著惡奴,上街調戲良家婦似的。
青冥簡直沒眼看了。
陸遙遙這個時間回來,是因為宮要落匙,方若惜縱然寵,沒有國主的命令也不能留宿。
以前方若惜倒是經常在宮陪伴國主姨媽,可自從公主宮,國主就再沒有讓留下過。
這也是方若惜覺得陸遙遙會搶占利益的原因之一,于是就更加急切。
卻不知青冥是怕陸遙遙借機生事,才沒讓留下。反之如此急切,就更讓陸遙遙警惕,青冥就更不讓留,如此惡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