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轟的國主與公主重逢的事傳開后,前兩天皇宮還相對平靜。
母兩個除了互相刺幾句,都盡量不吵架,甚至盡量不見面。
陸遙遙只覺得郁悶,因為覺進死局似的。
想回方寸山,從來沒有那麼想念過那里。
雖然食住行都讓人侍候著還蠻舒服的,但更愿意自由自在地生活。
但發現尹圖每天都沉浸在快樂幸福中,雖然被關在側間不能出來,也不能發出聲響,可他簡直甘之如飴。
這種腦的男人,簡直就是有飲水飽。
陸遙遙有好幾次想放棄,干脆不打聽胎記和出生時的事了,直接走人。可看到尹圖這樣,又不忍心這麼快打碎他的夢,只能繼續再忍耐。
要麼,再讓他兩天吧。
雖然不懂得,對著一個對他答不理的人,他有什麼可的。
“要不是為了看你,我都不愿意進這個門。”不得已,每天青冥下了朝,理了國事之后,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吃個晚飯。
宮外都說,國主才得回兒,正寶貝得不得了,每天都要賜飯,親親熱熱坐在一起吃呢。
沒人知道飯桌上的氣氛總是火星四濺,奇異的是,母二人吃飯的口味居然一樣,吃的東西都筷子,不小心撞到,經常會孩子氣得搶。
有時候尹圖夾了菜,卻只能舉著,因為兩個人,兩對白眼飛刀備著,他不知夾給誰好,生怕得罪了任何一方。
“置什麼氣呢?置什麼氣呢?”尹圖每回都嘆氣,不明白這母兩個為什麼就是不好。
后來想想:大約是格太相似了吧?都是順驢。
一個這樣,只要對順就行。可兩個都這樣,就沒誰先示弱的。
“你是長輩,讓著孩子點不行嗎?”實在忍不住,尹圖壯著狗膽咕噥一句。
青冥啪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為晚輩,尊敬長輩不知道嗎?”
“父母慈,才能子孝。長輩沒做出個好榜樣,我學不會!”陸遙遙毫不客氣地頂。
“好吧好吧,我錯我錯,你們不要吵了。”尹圖立即舉手。
氣包的形象簡直不要太切了。
“想起我出生的事了嗎?”每次飯后,陸遙遙都問。
青冥有時候本不理,有時候就兩個字:沒有。
“再等一個月,如果還想不起來,我就走了。”陸遙遙私下對尹圖說。
“走了就輸了。”尹圖不想走,只能用激將法。
哪想到陸遙遙這回不上當,“輸就輸,人這輩子不可能總贏吧。我如果輸這一回,以后就有了免疫力,說不定可以一直贏了。”說完就溜了。
因為是正式被承認的公主,雖然還沒有賜號,但已經被允許在皇宮隨意走。其實也不算允許,就是闖,青冥發了頓脾氣,見陸遙遙不痛不也不害怕,卻也沒再阻止軒了。
其實陸遙遙倒不是坐不住,畢竟爹都能關在房間不出來了。他們修仙的經常閉個大關小關,對宅在某的形,是很適應的。
但,不了方若惜。
其實人家表示友好,本來應該高興或者激,但對方表現得太熱了,讓覺得怪異也吃不消。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陸遙遙覺很敏銳,不知是不是負妖力的緣故,總覺得這個方若惜好像不懷好意似的。而且是從現代來的,什麼綠茶白蓮花沒見過,眼睛堪比火眼金睛。
特別是在得知,方若惜一直在青冥這里承歡膝下,已經被作為周饒國繼承人培養了。
對方不會以為要人家的蛋糕吧?
那樣的話,表現出惡意倒是正常。現在這麼親熱,總著一子能要人命的詐勁兒。
但早打算最多一個月就走,所以不想讓這些破事麻煩到,甚至起什麼不必要的沖突,于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于是前幾天,方若惜經常能從宮外來找陸遙遙玩,還說要帶出宮逛逛。畢竟周饒國的民風開放,皇宮也不嚴格。
但后幾天,方若惜基本上找不到陸遙遙了,因為在皇宮里四玩耍,沒有固定地方那種。
這天聽說方若惜又要求見,陸遙遙早溜了。
遠遠地避開,無意中走到了馬廄中。
“天哪,這匹馬不是太漂亮點了嗎?”陸遙遙盯著一匹白的,上全是胭脂桃花斑的馬兒流口水。
一回頭,卻見貓堅強蹲在地上,標準的母蹲,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
“哎喲,我就夸獎別的一句,你就不爽嗎?小心眼兒,還會爭寵了。”陸遙遙笑著,一把抄起貓兒子,抱在懷中。
大浪立即跳到肩膀上。
喵嗚……沒有……
“沒有?那干嘛用這種委屈的語氣?”陸遙遙逗弄。
然后驀然發現,貓堅強的一雙大大碧眼中,竟然有了意。
“噯,你這是哭了?”陸遙遙連忙問。
“沒哭。”貓堅強的聲音在陸遙遙腦海中響起。
陸遙遙著小貓臉側的,心里也的。
這孩子升級太快,如今都五級了。
再過些日子,到了八九級,就能說人話了。那時候母子兩個再聊天,也不用在靈臺里,多好。
也不知等小強化了人形,會是什麼模樣的?
總之養了這麼久,升了這麼多級,它雖然離了喵的樣子,卻進化了貓,覺離年還遠。
到底是什麼品種,返祖得多麼徹底,這才生長得如此緩慢。
靈氣越盛,長得越慢。
比如哪吒,在娘胎里就三年零六個月呢。
但陸遙遙奇怪的有一種小強是小兒子的覺,它淘氣、闖禍,可最會撒賣萌,心得很。
于是,不那麼快長大,實際上是當媽的福利呀。
“在媽媽面前哭,不丟人,不對,不丟貓。”陸遙遙笑了笑,“就告訴我,心里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貓堅強猶豫了會兒,才一頭把小腦袋埋在陸遙遙的臂彎里,聲音悶悶地出來,“大家都有娘親,就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