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尹圖和明者都是一愣,謝心月則哆嗦了下。
陸遙遙也是聽楚鬿閑聊的時候說起,方寸山是大陸的邊界,臨著一個虛空山崖的地方。
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但犯了極大錯誤要到極大懲罰的修士,甚至魔修、妖修、鬼修,都會被五大派的掌門聯手打開結界,扔到那里。
據說其中非常兇險,比九死一生還要九死一生。
事實上,被送進去的修士有很多,能活著出來的……
也正因為這個地界大兇,平時無人提起,尹圖和明者才愣住。
謝心月則怕自己給扔進去,忽然有點心虛,覺得不能再不顧臉面的大鬧。
說不定,會更倒霉,死得更快。
掌門師兄對還狠不下來,這個陸遙遙,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
“這種事,怎麼有證據?”采取悲手段,再哭,“當初年無知,也沒找師兄要一件信。就這麼,稀里糊涂的自己認了。”
這個謝心月,渾上下沒有一個優點,但若所說是真,至對師父還算真心。陸遙遙暗的想。
不過這麼往上,人家又不喜歡,也是煩人。
“那你說,掌門師兄上有什麼特征?你說得出,就算你贏。”明者忽然來了句。
他們師兄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貪玩,下河洑水,彼此都是溜溜兒。
“那天夜里我都睡了,掌門師兄來找我,并沒有點燈……”
那意思是:黑燈瞎火地辦事,完全看不到對方。
“那你憑什麼斷定那人是我師父?”陸遙遙問。
“型、氣息、說話的聲音……”
“這些都能偽裝吧?尤其還是修行的人,小事一樁啊。”
“我不可能認錯!當時為提防魔道的人攻擊,我們是設了結界的。”謝心月一聽又急眼了。
孩子爹本來確定了,難不要飛?
“那結界是我們方寸山特有,外人破解不得!”著補。
“可是當時結界又止我師父。”陸遙遙想到一種可能。
可就事論事不要,明者卻嚇了一跳,是真的跳起來。
當時四男一,照遙遙丫頭這麼說,四個男的都有嫌疑。
“不是我!”他嚇得臉都白了。
他那生怕被沾上的模樣,差點把陸遙遙逗笑了。
“就是掌門師兄!”謝心月也了句。
眼見著明者松了口氣,陸遙遙終于明白了那句話:死道友不死貧道。
“你要我拿證據,是要死我嗎?”謝心月接著倒打一耙,“怎麼不是你師父拿證據?!”
“誰主張,誰舉證,剛才不是說了?”這個明者倒記得清楚。
“反正我不管!”謝心月把心一橫,“就算你們把我丟進虛空山崖,我也要討個說法。”
這就是瓷了。
“你!你簡直不講道理!”尹圖氣得不知說什麼好,“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麼?真不是我!你要我怎麼說才能相信?!”
哎喲,傻師父!
人家以前篤定孩子爹是你,現在雖然有點搞不清了,但卻一定要賴上你,不然如何收場?
而且聽謝心月的意思,也是因為丟了修為和伴,怕再做長老就名不正,言不順,要重修回來,更需要多天財地寶,多靈丹妙藥撐著。
如果沒有掌門夫人之位,一切就都立不住。
因為不僅是問題了,還關系到生存。所以謝心月今日鬧上門來,那是志在必得,還豁出了臉面甚至命。
這種況了,您老在這里講人品?這不是虎狼囤于階陛,尚談因果麼?
“長輩們的事,本不該我一個當小輩的摻和。”陸遙遙想了想說,“但弟子有聽說過一句話,謊言都經不起推敲,因為一定是有的。所以,謝長老不如說說細節?時間地點和過程,說得再詳細些,也許就能看出端倪。”
“去去去!時間地點就算了,還過程?!”尹圖唬了一跳,老臉通紅,又又惱,“那是你一個姑娘家家可以聽的嗎?”
謝心月雖然不要臉,但為古代子,也確實沒開放到這個程度,所以只把時間和地點又詳細的確定了下。
尹圖登時就大聲道,“好了,我很確定了!”
陸遙遙子一歪,差點跌一跤。
本以為尹圖想起自己的作案經過,哪想到他面喜,“我現在一萬分的確定,那個時間我確實出了小川峽谷!當時我在幾里之外,怎麼和你……”
怎麼和你生猴子!陸遙遙在心里補足。
“你說不在就不在啊,我就記得是你!”謝心月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咬牙切齒地說。
“師父,可有證人?”陸遙遙連忙問。
“有!”尹圖高聲道,十足的理直氣壯。
“是誰?告訴!”明者一指謝心月。
自己尊敬的師兄被謝心月這樣誣賴,他很生氣的。
特別是,剛才他也差點被沾上,太嚇人了呀。
“要還不信,拉來作證也可以!”明者又補充,“就不信紅口白牙地一口就咬定了。這齷齪事,誰做的,找誰去!”
陸遙遙也盯著尹圖。
卻見尹圖目閃了閃,子也往后了。
這微表,說明他很為難。
果然他說,“不行,我不能說出那個人是誰,他也不能出來作證。”
“為什麼?”明者驚訝,“是什麼重要的人麼?放心,咱們方寸山也是一方名門,頂多私下請人來作證,不驚旁人不就行了。”
“不不不,我發過誓。”尹圖眼里忽然閃過一痛苦的神,好像被人打斷了骨頭似的。
那神如此微小和短暫,也就陸遙遙盯著師父,看到了。
那是什麼不能言說的嗎?是不是和他的心上人有關?
“那你就是沒有證據!也沒有證人!當時和我在一起的,就是你!”謝心月跳起來,尖聲道,好像抓到什麼把柄似的。
“事不是我做的,即便天雷來襲,我也這麼說!即便刀劍頸,我也不會認。”尹圖擲地有聲,“但我做了承諾也算數,寧愿被人誤會,也不會背叛!”
是條漢子!
可惜這個時候,越是漢子越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