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遙抱頭:要壞菜!
難道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啊。
而尹圖顯然什麼也沒聽出來,只尷尬地道,“那個,謝師妹,年輕時候的事不要提了。再說過幾天我就要帶弟子出門大比,事務繁重,如果你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先……”
“師兄你趕我走!”謝心月譴責的語氣很激烈,帶著撒的意味,“就算你忘記那一晚,可也不用避我如蛇蝎。”
那晚!
這下子連明者都聽出點意思來了,不虎軀一震,震驚臉著陸遙遙,不知該不該堵上的耳朵,或者干脆攪和了屋里的事。
下面的,是可以聽的嗎?
正猶豫,謝心月已經說話了,“我也是有驕傲自尊的,師兄不待見我,我本不該死皮賴臉往上,不過大路朝天,各走半邊罷了。”
尹圖還在發愣,腦筋本轉不過來,不知道謝心月要說什麼。
謝心月氣苦,“只是我現在被陸遙遙害得如此之慘,不僅修為沒了,伴也沒了,若再保不住長老之位,還不得讓人踩到泥里去?從前做長老的時候子耿直,怕也得罪了不人,到時得有多人尋機報復,師兄可想過我的難?”
“你不要再說遙遙的壞話!”尹圖這句聽懂了,登時不樂意,但還是誠懇地說,“至于說你掉了級卻還在長老之位上,你盡管放心,我這掌門沒有意見,其他三大長老沒有意見,其他的人能有個屁的意見。再者說了,論資排輩也不上別人,當初我任掌門,你們任四大長老,也是不靠打出來的。武力,修為,本不重要。”
還是要以德服人。
但謝心月的德行……
尹圖甩甩頭,不愿意想這種煩心的事。
“話不是這麼說!”謝心月卻連忙道,“總歸我一直依靠自己,從來不曾麻煩你們。但我現在倒霉了,護不住自己,師兄你可不能不管。”
“管管管,我管。”尹圖的不耐煩已經很明顯了,“你等我和水師兄商量個章程出來,保你不任何欺,這總行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心月的聲音都變尖了,“你不明白嗎?保護我最好的方式就是留我在你邊。”
見尹圖還是一臉不明就理,干脆咬牙道,“你是掌門,若我是掌門夫人,還有誰敢嘰嘰歪歪?!”
尹圖居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在那想:掌門夫人哪位?
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嚇了一跳,“謝師妹你開什麼玩笑!”
“誰開玩笑了?我沒開玩笑!”謝心月站起來,近。
幸好有張書桌擋著,不然尹圖都有點方了。
“我修為被毀,總得補回來。如果你娶了我,第一沒人敢看輕傷害我,第二資源財也會無限供應,這樣我就能早早修回去了。”大言不慚,“我是讓你徒弟害的,難道你不應該補償我嗎?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不過是個份,你都不愿意給嗎?”
何止是過分,簡直太過分了吧?!
婚啊這是!不,訛婚!
明者聽得有氣,就想沖進來,卻讓陸遙遙攔住,并且對他用力搖頭。
別沖!還得聽!這的后面肯定還有更勁的話!
“我說了,遙遙沒有害過你,你再胡說八道,敗壞的名聲,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尹圖又急又惱,“你剛才說的什麼嫁啊娶的話,我只當沒聽過。好在這里也沒人,你趕回去吧,一定是傷的時候也傷了腦子!”
“不,我不走!”謝心月卻又跳回去,使勁坐下,擺出要跟那把椅子爛在一起的態度。
“別我親手把你丟出去!”尹圖火大了。
“師兄,你好狠的心!”謝心月尖,但同時更深的坐在椅子上,雙手還扣住扶手,“你有本事就把我和椅子一起丟出去,最后再殺了我。但若我不死,我一定告訴所有的世間之人,要告訴他們,你這樣五大門派之一的掌門人,道貌岸然,高不可攀,卻是如何對待自己兒子的親娘!”
兒子?!親娘?!
這兩個詞,簡直震得人天翻地覆。
陸遙遙畢竟是現代靈魂,什麼不要臉的事都聽過見過,多狗的況也面臨過,心理抗能力極強。
明者就不同了,整個人驚得坐到地上,連結界都沒控制住,直接破碎了。
屋里,尹圖的震驚更是如遭雷劈,但很快就轉為憤怒。
“你夠了!”他一掌拍在書桌上。
上好的黃花梨大桌子,登時木屑飛,直接碎渣渣。
這還是他緒控制得好,不然這一掌是要拍在謝心月頭上的。
“胡說八道也有個限度!難道你是真的瘋了嗎?”他大怒,“我與你就是同門師兄妹的關系,何曾有過半點超出?你再不要臉,又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是你得我不要臉的!”謝心月卻全然不懼,“若你好好娶了我,何必撕破臉到這個程度?”
“你!你不可理喻!我憑什麼要娶你?”尹圖氣得要跳腳了。
“就憑我給你生了個兒子!”謝心月卻跳得還要高。
隨即空氣詭異地靜默了下來,落針可聞。
尹圖手指著謝心月,氣得發抖,本說不出話。
謝心月卻得意地哼了聲,“石希有并不是我的弟子,而是我的親生兒子。姓石,就因為孩子爹鐵石心腸!”
“當初你抱回來個嬰兒,說是徒弟,又對他那般呵護,其實我們都有所懷疑了。”尹圖的聲音里著疲憊。
“那其實也是你的兒子!”謝心月嚷嚷。
“你還要這麼說!”尹圖擺擺手,“也罷,你一定要誣賴我,我現在就苗師兄、水師兄和明師弟過來,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我尹圖的為人算不上多好,但也絕不是鳴狗盜,人婦之輩。我知你對我有心,可我并無此意。為了避嫌,從無與你獨,也絕沒有過你一指頭。你我之間清清白白,我倒也要聽聽,這孩子因何而來!”
“你果然忘記得干干凈凈。”謝心月忽然哇一聲哭出來,“虧我獨自承這一切,獨自面對你們的猜忌,也從不曾找你的麻煩,苦維護你的臉面和尊嚴。卻原來,你本不當一回事,也不把我放在心上,甚至完全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