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的時候,楚鬿覺很奇怪。
先是陸遙遙笑瞇瞇,特別開心的樣子,一直哼著從沒聽過的歌,好像是在夢里出現過的,什麼那個那個那個……
其實陸遙遙唱的是現代時大老師的《彩虹小白馬》。
再一個就是塑料花,好像總是在看他。
他目轉過去,又趕挪開,假裝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倒是平時最有病似的貓堅強,老老實實抱著自己的貓碗啃,簡直算得上認認真真,兢兢業業。
早飯后,陸遙遙就拉著豪豬去了屋里,把妖力輸了些給它。
豪豬畢竟到達過八級的高度,妖丹又得了回來,吸收力簡直不要太強。就像干旱許久的土地,多大暴雨也不夠灌溉的。
陸遙遙甚至以為自己會被吸干,卻猛然發現自右邊肩胛骨胎記傳來的妖力好像源源不絕似的。
“可師叔你說,為什麼的我自己就是不能進階呢?”從屋里出來后,陸遙遙把況對楚鬿說了,不煩惱。
的基確實修補好了,也不斷在加固。
可貓堅強和塑料花的等級都到了二,以很快的速度從煉化氣,進了煉氣化神。而且打起架時還能越級,的修為卻始終沒有寸近。
不是說主人和契約的等級應該是一樣的?
到這兒為什麼就不一樣了?
“師叔也不知道呢。”楚鬿了陸遙遙的頭頂,好像那仰頭的模樣,比貓堅強還像一只小貓咪,“修行的事,就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況,不若我們不急,再看看?”
“也是,不耽誤我吃喝玩樂。”陸遙遙心大,很是想得開,這點子煩惱很快煙消云散。
就是豪豬,一次吸妖氣太多,就好像吃補藥吃過了似的,渾躁,力旺盛得嚇人,實在無發泄,只好在后山跑來跑去,運化的妖力,再融合自己的妖丹。
跑著跑著,啪,四級了!
陸遙遙都驚了,和貓堅強、塑料花蹲在一起圍觀。
“是不是它之前畢竟是八級,恢復起來更容易?”陸遙遙納悶。
塑料花搖頭,“不可能啊,掉級之后更難修回才對,這是怎麼回事?我tm一個上古仙種,我這樣的老人家也不能理解了。”
“修行的事,就是會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況。”陸遙遙照搬楚鬿的話。
說著,了楚鬿的房間。
十五了,師叔又在閉關。
現在習慣了有問題問師叔,楚鬿有一天不在的,都覺得邊了些什麼似的。
倒是那個師父,整天忙于門派雜務,自己修行都得時間,哪有空再來管?大師兄則每天帶著夜叉巡山,好像個保安警衛似的。
說起來,師父把丟給楚師叔,好像給找了個媽呀。
貓堅強喵嗚一聲,大大的碧眼里滿是艷羨。
好像在說:我也要這樣快!我也要進階這樣快!
他們這邊開小會兒,卻不知遙遠,就在通向后山小路的盡頭,有人正在窺探。
曹小草!
自從霍達帶過夜叉去巡山,大批弟子已經不往后山跑了,而是改為練習飛行法,除了門派固定的修行時刻,都漫山遍野的跑,期待能“偶遇”。
但曹小草是個例外,因為是假裝追求霍達,實際上做苗金的探子。
豪豬的形全部看在眼里,震驚得差點顯了形跡。
也是個三級,之所以能不被貓堅強和塑料花,甚至豪豬發現,不過是因為九級的苗金給了和遠觀的法寶而已。
一溜煙兒跑回去,詳細報告給苗金,后者驚到把手中的茶水都灑出來。
“什麼?你說什麼?沒有看錯麼?”他啪一下把茶杯放在桌上,“你確定那是謝長老的伴?不是死了嗎?”
“我非常確定!”曹小草說,“我還聽到他們說話,提到了謝長老來著。可惜離得太遠,有師父您給的法寶也聽不清楚。”
苗金慢慢靜下來,臉也慢慢白了。
后山,到底有什麼?!
本想找到師平幾個再問問當時的場景,又記起他們幾個已經被謝心月派到外面“辦事”去了,永遠也回不來那種。
不過幾個廢,損失了本不可惜,但若留在門派礙眼,哪天尹圖起心要審,難免出子。
還不如干脆……
活要見,死要見尸。
他是親眼看到謝心月那伴的尸被收起來的,確實是死得的,開膛破肚,腸子流了一地。
雖說是在修行界,即便是死了,高手大能也可起死回生,可后山有什麼?不過一個廢柴陸遙遙,外加一個廢柴楚師弟。
難不,真藏著什麼絕世大高手?!
讓那只豬不僅是活下來,居然還在短時間突破了一級!
這樣的修行速度若是給了他,他現在已經九級,不是很快就能踏碎虛空,飛升仙了麼?
苗金心里火熱,這樣有城府的人,面頰上都出一點激的紅來。
他就沒想過,以他這樣的歹毒心,就算憑強手段突破等級,能過最后一關魔考和雷劫麼?
若是能通過,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可惜,人總是看不清自己,卻還奢得到永恒。
“苗師兄,師兄在嗎?”正想著,外面傳來謝心月的聲音。
苗金一揮手,曹小草連忙退下,繼續做個不起眼的弟子。
那邊謝心月一腳踏進來,見了苗金就哭,“苗師兄,我可慘了。你一向足智多謀,我來向你討個主意!”
“子可大好了?”苗金又端起那碗灑過的茶,放在邊抿了抿。
茶冷了,可正好,一他心頭的熱。
“五師弟的藥還是有用。”謝心月撇了撇。
吃了人家這麼多好藥,占了人家那麼大的便宜,平時關系又不太好,還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
“水師兄這兩天也在給我療傷。”又說,“可是子大好了又怎麼樣?修為低到這個程度,我還有什麼臉面做長老,又怎麼管得了天一峰那些弟子?”
“修行界,不是強者為尊的嗎?”
“苗師兄也知道,修行是多困難啊。掉下來再想突破上去就是難上加難,比之前更難十倍。”
“我要怎麼辦?苗師兄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主意。師兄你一向疼我,這次可不能不管我,我還要給師兄當幫手呢?”
噼里啪啦說一堆,語氣雖然,姿態雖然低,但最后一句卻有些威脅的意思:你必須管我!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知道你的事可多了。想滅口,我好歹是長老,恐怕也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