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圖額,“你這熊孩子,就一點沒有姑娘家的溫和氣。”
“怎麼啦?”陸遙遙梗脖子。
“天王大,地王二,你就是王老三,橫得很,行了吧?”尹圖改為雙手額。
那種想法也又進了一層:遙遙這脾氣,將來與別人做道或者嫁人,他會擔心被人不喜歡,進而欺負。如果是霍達,那就沒有此等擔心了,就留在自己邊。
“我對師父還是很好的嘛。”陸遙遙立即又笑嘻嘻,抱著尹圖的胳膊毫無廉恥地撒。
“你不氣死我,就是天道垂憐了。”尹圖瞪。
看到旁邊的楚鬿,就又想:遙遙就在老祖邊還比較通達理一點。
一家子,不對,一峰的人其樂融融,尹圖開始囑咐霍達,既然帶著夜叉附近走走,順便幫他巡下山。
他不是在外,就是在主五峰,確實很久沒觀察一下整個門派地界的況了。
霍達應下。
陸遙遙向遠看了看,見那人探頭探腦的修已經不見了,就忽然也對霍達囑咐了句,“你出門的時候,記得別在后面留尾。萬一你落了單,那群修烏央烏央的過來,縱然你修為很高,可架不住你傻呀。”
“放心吧。”霍達說,“我以前在外面都變換了形貌,這次出去也會不讓人注意到的。”
陸遙遙一想也是。
霍達長這麼好看,到哪里都會到圍觀。
衛階那樣的男子就是被一群人給看死的,所以漂亮如蘭陵王,都得戴個兇惡的面。
修仙世界就方便多了,只要修為高,弄個障眼法欺騙修為低者的視覺,是很簡單的事。
尹圖聞言,不自地瞄了眼老祖:這一位,長期藏真實的形貌,一定很辛苦的。
不過,他倒是完全不擔心會有疏。
以老祖的修為,就算他天天在人前晃,全天下的人也看不出,何況他還一直居。
除非,他自己了行跡。
可是對陸遙遙的囑咐,霍達卻又想歪了,心中堅定意志:他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為師妹守如玉。
白水峰眾人思緒一團,尤其陸遙遙還犯了錯,不僅說錯了話,還錯把那個刺探的修當是為了看霍達。
其實,那修卻是個純間諜。
曹小草,看著不起眼,卻是苗金比較信任的弟子,也是苗金派來盯楚鬿的。
回到長排峰后,立即把所見向苗金做了匯報。
“做得好,繼續扮花癡,追霍達。”苗金聽完,揮揮手說,“現在下去吧。”
等曹小草離開,謝心月就從側間走出來。
“霍達的那種犬好了嗎?”謝心月一臉驚訝。
“那只犬到底怎麼了?”苗金納悶,“你怎麼知道的?”
聽曹小草稟報說霍達的伴出了問題,但又恢復了,細節卻打聽不到。
“這事也是趕巧了。”謝心月臉上出復雜的神,“我送希有去醫仙那里的時候,花了大錢打點他的手下。有一個人就對我說,我是方寸山第二個求上醫仙的。”
“第一個是霍達?”苗金微驚。
“可不就是他!而且醫仙醫人,他卻帶了他的伴去。那狗子……”謝心月幸災樂禍地笑了聲,“瞎了呢,還是治不好的那種。”
本能的反應中,苗金有幾分高興。
掌門師弟的大弟子是那般驚才絕艷的人,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可是羨慕忌妒恨也沒有用。
有的人,天生運氣就是好。
但若伴毀了,不能升級,再驚才絕艷也廢了。
伴與主人訂契之后,必然同生共死,心靈相通。
但那卻是相對的。
比如單獨行的時候,可以互相屏蔽了心念,暫斷聯系。
又比如主人死,伴不能獨活。
反過來,伴死,主人卻能保住自己命的,只是逃不開重傷和掉級。
但只要熬過去,還有再次擁有伴的機會。
看,天下間哪來公平?
生而為人,就比占便宜是不是?
于方寸山而言,尹圖不如他,可掌門之位,師父還是給了他呀。
瞬間,苗金腦海里冒出很多想法,但事實卻令他在下一瞬間清醒了,并且很不爽。
“那犬治不好?”他哼了聲,“可現在不是好了麼?”
謝心月不知說什麼好。
可在當時,醫仙的手下就是這麼對說的。
見苗金面不善,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期期艾艾地說,“苗師兄,我,我對不住你。”
一臉悔恨,就主要是恨,“我丟了帶隊去大比的機會,不能借機教訓那個臭丫頭了。”
苗金早就知道此事,暗罵謝心月事不足,敗事有余。但這幾天,倒也想開了。“
“誰說不跟去大比,就沒有機會了?”他擺擺手,“你明著不能去,暗著不是更好?難道尹圖綁著你的,不讓你出山門了嗎?”
謝心月聞言,眼睛就是一亮。
苗金的面卻沉下來,“不過現在最讓人憂心的,其實是后山,還有那個一直很面的楚師弟。”
“苗師兄說的是,咱們師父收的那個關門弟子,那個三級也沒突破的廢柴嗎?”謝心月問。
“這個人不聲不響,存在不錯。可是……”苗金的眉頭皺眉得死,“好歹是師父的關門弟子,師父為什麼收他?尹圖為什麼對他那麼親近。我們居然一無所知,這不正是厲害之嗎?”
“那怎麼了?”謝心月還是不信,“師父也許走了眼,或者與那姓楚的有什麼淵源,又留下話讓掌門師兄照顧的。而那個廢柴自覺一直無法突破,太丟臉了,就干脆不出現,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與尹圖比試,還有陸小崽子也上場的時候,他可是去了。”苗金閉眼想了想,“當時他是沒出手,可為什麼就忽然出現?就算是擔心尹圖師徒二人,也是跟他們太親近了吧?”
見謝心月張大著,心里罵愚蠢,上卻又解釋,“你再想想,陸遙遙出了事,尹圖為什麼非要去后山?偏偏到了后山之后,不僅收了伴,還一收就兩個!最讓人意外的是,基盡毀,怎麼會修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