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以為陸遙遙泄氣了,更加肆無忌憚。
“所以有時候奇怪呢,為什麼掌門不是苗長老擔任,明明他老人家更強,也更公正嚴明呢。”
“就是啊,掌門總是在外,門的事都不怎麼管。徒弟嘛,也就大師兄還不錯,其他的人,呵呵,都不配我提起名字……”
在古代,妄議帝位都是要殺頭的。
方寸山已經不像話到這個樣子了麼,小小的弟子,竟然敢討論誰當掌門合適?
陸遙遙心中有氣,但更關注師父那邊的況。
不可能是這樣!不可能的!
正想著,忽然聽到一聲龍。
方寸山里,怎麼會有龍?
眾人大驚,登時止住各自的心思和話頭,齊齊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居然是擂臺那里!
就見一條水龍從尹圖背后升起,驀然盤旋于半空,水氣浩。
不僅把那強勢的金退,還帶累得苗金向后連退數步,差點跌下擂臺。
謝心月騰的站起!
“水龍!怎麼會有這個!”有些大驚失,“不是水系法突破到九級才有的嗎?難不……”
“不用難不。”明者見此倒是大驚過,“一定是掌門師兄突破了,到了九級!”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快的!他都卡在那里好多年了!”謝心月臉都白了,不自去看水杉。
水杉神嚴肅,點頭道,“所見即所得,看來要恭喜掌門師弟了。”
“就算同是九級,程度深的也比才突破的更強大。”謝心月不服,因為太希苗金能贏了。
隨著的話音兒,果然苗金重振旗鼓,修煉出的淳厚金氣不斷涌出,形千萬把明晃晃的利刃,鋪天蓋地向水龍擊去。
媽蛋,就是穿越那天苗琴用過的飛刃。
苗琴的級別那麼差,還痛得深骨髓。
苗金死老頭的手法若施展出來,師父得多疼啊。
“別急別急,看吧。”豆芽發夾,也就是塑料花同學到主人的張,在陸遙遙頭發上跳了跳。
它雖然修為低,但畢竟上古的仙種,眼還是有的。
而它才說完,一聲龍又起,一抹藍從水龍中鉆了出來,竟是一尾藍魚。
極麗,尾大如旗幟,的飄揚著,好像整個天空就是任它遨游的大江大河。
“出伴了!”不知誰驚呼。
就見魚尾頻擺,瞬間就撕裂金氣形的氣罩,從中叼出一個東西來。
一只猴妖!
猴子屬金,是苗金的伴。
“阿凡達,加油!”陸遙遙興地跳起來。
阿凡達之名,在此一戰后,名震四方。
但這次不是因為強大,是因為名字太古怪了。
斗魚兇猛,對敵人近乎不計后果和生命的撕咬,那是它的本。
猴子拼命阻擋,花樣百出,也是它的天使然。
半空中,還有一條巨大的,連鱗片都清晰無比的水龍,對著萬刃齊發,金戈嗡鳴。
第一戰,卻有了決戰的氣勢。
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吸引了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知爭斗多久,忽聽嗷的一聲慘號。
猴妖一條手臂被生生扯掉,鮮噴濺,加之頭破流,驚恐得急速后退,落于苗金之后。
同時水龍咆哮,把金氣一卷而空。
啊啊啊……
苗金大,從擂臺上摔了下去。
但他落地很穩,并無狼狽之相。
可是看得懂的自然都懂,是掌門發力托了一下,給足了苗金面子。
“師父太帥了!師父yyds!”陸遙遙高興得一蹦三尺高。
貓堅強也興得喵喵。
塑料花如果有白眼早就翻了:真是沒見過世面的主人和死貓。
可是心里也很高興是怎麼回事?
太意外了,所以全場靜默。
但陸遙遙嚷嚷得太大聲了,高興得太溢于言表。
而這一戰又反轉又彩,開始有人跟著鼓掌,最后連一片。
尹圖倒淡定,對著苗金拱手,“苗師兄,承讓承讓。”
說完就施施然下臺,不驕不躁。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掌門氣度。
苗金心中翻著驚濤駭浪,但畢竟城府深,不管心里多驚多恨,表面功夫也做得足。
甚至哈哈笑了兩聲,場面話說得漂亮,“掌門師弟大有進境,為兄恭喜你了。大家往后都要勤修行,方寸山未來可期。”
雙雙坐到上面的臺子上,沒事人一樣。
就謝心月咬牙切齒地毫不遮掩,明者暗暗對尹圖挑了挑拇指,低聲問,“掌門師兄突破,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白白擔心。”
“全憑小徒。”尹圖以口型對明者說,“回頭細說。”
畢竟,門大比還沒結束呢。
阿凡達沒有立即進尹圖的儲空間,在臺上化為人形。
仍然是英俊倨(欠)傲()的模樣,還對陸遙遙略點了點頭。
旁人只道它是和主人的徒弟打個招呼,豈不知它激得很,恨不能捉點味魚蟲送給這個人類小家伙吃。
“謝師妹,該我們了。”水杉就站起來對謝心月說,“你寧寧神,不然咱倆半斤八兩,氣息不穩會輸哦。輸了,你可別哭鬧。”
像是開玩笑,但尹圖卻秒懂。
不出他所料,不管心神失守的謝心月如何打一氣,土系的不斷丟山石土塊,可就是把木系的水杉住了。
兩人連伴都沒出,就決出了勝負。
“這是拳打死老師傅啊。”水杉風度翩翩地開玩笑,“你這沒有章法,師兄我都招架不住了。”
尹圖但笑不語。
水師兄,還是兩頭不想得罪,更不想站隊,所以總用這些小手段。
若他輸給苗金,水杉就一定會贏謝心月。
這樣就保證帶隊的師長里有護著遙遙的人,讓他安心。
現在他贏了苗金,水杉就得保證謝心月可行,這樣苗金的目的也不至于完全落空。
平衡,圓,卻不知腳踏兩船,有時會兩邊不到岸麼?
不過水杉確實也是為了門派著想。
當時他不在,也努力護著遙遙來著,尹圖倒并不十分反。
現在帶隊的人選已經很明確:尹圖和謝心月。
謝心月之前氣急敗壞,后來也不知怎麼就贏了水師兄,倒是又暗暗得意起來。
看向陸遙遙的目怨毒:有你師父護著又如何,出門在外,總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