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般按照常理來說,剛剛進的第一層境其實并不會很難,第一層充其量就是給大家熱熱的,資并不會非常富,同樣的,危險也并不大。
但是這一次,遍地都可見以前在后面的層數才能見到的奇珍異寶,這些往日里搶得頭破流的東西,如今跟大白菜似的到都是,野蠻生長著。
而且這些天材地寶看上去靈氣四溢,一個個品級都很高,更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一開始大家還在充滿興地采摘,可到了后頭就發現事恐怕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簡單,一個個也不敢再輕舉妄,反而將目投向自己的主心骨。
藥王峰這邊的主心骨無疑就是修為和閱歷皆高過他們的燕枝了。
燕枝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因為話本之中也是這樣描寫的,但是這會兒可不想當那個出頭鳥。
所以看著不遠一直和寧無塵形影不離的溫靜,忽而說道:“小師妹,如今是到你起作用的時候了。”
溫靜既然要說自己是引魂人,那就應該發揮出自己的作用,境與平常截然不同,引魂人就必然會到某些指示,要是一點都說不出來,那就餡了。
溫靜忽然被燕枝點了名,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寧無塵輕輕地推了一下,道:“小師妹,可有想起什麼來?”
溫靜這才回過神來。
果然知道這一切,環顧了一圈之后,便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想起來了,這里就是境之中的第一層,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境之中靠近西南邊的方向。
境中靈氣變化多端,有的時候也會出現靈氣極度沛的時候,也就是我們常常說的靈。
我們進的時辰正好是靈來襲的時候,這時候靈草的生長速度可能是外界的十倍甚至百倍,這也是為什麼如今遍地可見年份不低的藥材的緣故。”
這樣口齒清晰地娓娓道來,不卑不,也顯出兩分風骨來。
周圍的弟子這樣一聽就放下心來,有大膽的甚至已經開始繼續采摘,溫靜倒是還在說著:“靈也不算是特別稀奇的事,這里的靈草靈藥被催生了好些年,藥效也算不上完,大家不必這樣著急采摘。”
有的弟子就嫌啰嗦,急哄哄地說道:“小師妹,你這話說得未免也太過拖沓,若是你還有什麼別的發現,不如直說好了,你為引魂人,該盡的職責就是為咱們弟子提供引導,也不必在這里遮遮掩掩。”
這話說得十分無禮,但是仔細聽聽也并非沒有道理——溫靜說的這話明顯還知道些什麼,習慣了說話說三分藏三分,但修士們大多直來直去,不愿意聽遮遮掩掩,溫靜這般做派反而引起旁人的惱火。
溫靜不愿意犯眾怒,立即說道:“都怪我笨,不會說話,我的意思就是現在靈來襲,對靈草靈藥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里普通的花花草草都已經被催生這個樣子,更別提境中央的寶。”
燕枝忽然就在此刻打斷,發問道:“境中央的寶是什麼?”
溫靜沒好氣地看了燕枝一眼,隨后毫不猶豫地回答:“第一層的中間會有一株變異的佛手蓮心。”
佛手蓮心,果然和話本之中描寫的一模一樣。
聽到這里,燕枝基本就能夠確定,溫靜如此地有恃無恐,是因為分明就對這個境無比悉。
佛手蓮心可不是應該出現在這一層境之中里的東西,溫靜想要裝模作樣,也絕對不敢把這個東西拿在上胡吹水。
佛手蓮心,那可是不世出的好寶貝。
佛手蓮心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夠拿到手的東西,它的作用甚至十分彌足珍貴,所以才會被權貴們爭相競拍。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佛手蓮心的果實能夠為修士延壽,增加修士一個甲子的壽命。
這對于許多卡在修煉瓶頸期、壽元卻快要耗盡的修士們來說都是巨大的。
佛手蓮心是從上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的一類靈樹,長葉一千年,開花一千年,結果一千年。
且一棵靈樹一次最多只結十顆果子,采摘也異常麻煩,佛手蓮心怕玉,厭惡金,用玉如意拍打才能將其震落,而用金敲打,則會令其直接腐敗消失,所以流通量極。
而且整棵靈樹掛果的時間也非常短暫,稍有不慎,錯過了那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果實,果實就會掉落在地上,摔一灘毫無用的爛泥。
如今靈氣充沛,正好是靈來襲的時候,說不定那棵佛手蓮心樹正好在準備結果,他們只要能夠撈得一兩個,就算是賺大發了。
溫靜說出這話來,無疑在人群之中拋下一個重磅炸彈,弟子們頓時覺得手里頭撈來的這些靈草不過如此,就算是去見一眼那傳說中的佛手蓮,也算是賺了。
而溫靜這時候甚至懷著一兩分乞求地看著寧無塵:“師兄,我也想去見一見佛手蓮心。我想去瞧一瞧,并非是為了和師兄師姐們爭搶靈藥,我只是從來沒見過,想去長長見識罷了。”
這樣癡纏撒,寧無塵是向來不會拒絕的。
燕枝瞧見那邊,心中卻在暗自思索。
話本之中也確實提到第一層的天材地寶是佛手蓮心,但是等他們趕到那里的時候,滿樹的果實早就已經被手有引魂人的宗門給取走了,連一點果實的影子都沒。
在書中,溫靜因此捶頓足,十分后悔,看樣子確實是很想要佛手蓮心。
可此雖然價值連城,對于們這些年輕的修士來說卻并沒有什麼作用。
他們的時日還長,不用從現在開始就備著佛手蓮心,為自己日后死修修為而做準備。
這一點就十分可疑。
燕枝默默記下了這一點,便回過頭去看自己后那些同樣面憧憬向往的年輕弟子們,問道:“你們想不想去看一看佛手蓮心?”
這話雖然是問句,但是很顯然已經默認,燕枝也沒等他們回復,便已然開始拿出引路的羅盤,判斷方向,逐漸往境的中間走去。
一走,那些原本就蠢蠢的弟子更是忍不住了,全跟在的背后直接走去,竟是沒人朝著口干舌燥的溫靜道謝。
溫靜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只覺得剛才自己費了這麼多的口舌,說了這麼長一串,竟是為他人做嫁?
他們這些年輕弟子連看自己一眼都不肯看,反而跟隨著從頭到尾都不曾說過一句話的大師姐,可當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眼中有了委屈之,又下意識地去看寧無塵,寧無塵輕輕拍了拍的脊背,湊過去說了些什麼,這才逗得終于喜笑開。
陸姣茵在一邊看著,越看越覺得難。
一對狗男,實在是有些辣眼睛了。
反正萬劍崖其實也就他們幾個獨苗苗,陸姣茵不愿意搭理他們兩個,看著又覺得難,干脆一頭扎進藥王峰的隊伍之中,只當自己眼不見為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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