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江晉居然是一副樂呵呵的姿態,彷彿早就已經習慣了楚姣的這個態度。
江晉湊過來挑釁道:「怎麼了王妃?你妹妹都這麼請你了,你還不上,你不會是害怕了不敢了吧?」
楚姣並不搭話,大廳里議論紛紛的聲音越來越多,楚姣反而冷笑一聲靠在座椅上,半瞇著眼看著這鬧劇,儼然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你越想讓我去,我越不去。
楚姣心裏想著,你想看戲我也要看戲,那麼就看演這齣戲的主人公到底是你還是我了。
眼看著大殿裏的局面,快要控制不住了,梁氏這才緩緩的踱步出來,站在大殿中央,皺著眉說道:「王妃娘娘,我們畢竟是您的娘家人,您豈能如此不待見我們?甚至忽視您的妹妹以及王爺?」
「您在楚府的時候,不重視我這個嫡母,屢次無視我,再加上經常欺負你的妹妹也就算了,如今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上,你還要一直任下去嗎?」
「更何況王爺可是皇室中人,您無視他,不也正是對皇室威嚴的挑釁嗎?」
「您怎能如此不懂事?您讓我們楚府以及王府的面何存?讓我們這張老臉往哪擱?您今日偏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兩府被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人看笑話嗎?」
楚姣置之不理,甚至冷笑一聲,靠在座椅上又喝了一口茶。
他倒要看看自己這個所謂的嫡母,又要整什麼麼蛾子?
江晉發覺楚姣的氣場不對,扭過頭去,往他臉上端詳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好像真的惹楚姣生氣了。
他皺了皺眉,自己剛剛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楚這個人吃不吃,自己非要聯合娘家人對他施加力,那不正是在著他往外推嗎?
自己和楚府的人越是如此,楚姣就越不會搭理他們也越不會,到頭來丟臉的只會是楚府和王府上下。
他自己思來想去也察覺自己做錯了,扭頭瞪了一眼,在上方站著義正言辭的喝斥梁氏,冷笑道:「本王的王妃什麼時候也到你們來教育了?」
梁氏打了一下寒磣,急忙後退了一步。
正是等到了王爺開口和他們站在一邊,這才出現,想要楚姣難堪,沒想到這位王爺竟然半路變卦,居然開口去幫楚姣去了?
「本王剛才開口也只是想要看看王妃的英姿,如今你們所謂的娘家人,自己都開始上頭了?」江晉冷笑一聲,掃了一眼,笑道:「王妃在你們楚府娘家的時候,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本王自己一清二楚,沒有必要在這裏胡潑髒水,你們想要丟臉,晉王府奉陪。」
他站起來,「大家剛才也看到了,本王的王妃是不會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還希大家不要迫於他,還有本王的王妃,這位所謂的嫡母。」
江晉看著梁氏,一字一句的說道:「本王的王妃只有生母,沒有嫡母,所以不到你一個子來。」
這句話一出不僅打了梁氏的臉,更是打了楚府上下的臉,所有楚府在場的人員紛紛低下頭,無地自容起來。
楚相眼看著局面不對,這才站起來乾笑道:「各位見怪了見怪了,本相的家事理不好,讓各位見怪了,還各位不要往心裏去,現在宴會繼續吧。」
並打算將剛才的那一幕掀過去。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假裝沒有看見這一場鬧劇,鶯歌燕舞繼續,酒杯盞,繼續,彷彿剛剛的事不曾發生過。
楚姣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再跟江晉講過一句話。
江晉知道楚姣是生氣,還沒有原諒他呢,便嘆了口氣,只好自己不去自討苦吃,抬頭看歌舞去了。
楚姣長了手臂,去抓茶壺,便發現剛剛那一場鬧劇,自己看戲的時候,已經將一整壺茶喝完了。
挑了挑眉,一旁的侍便靈活地走上前來,握著一個巨大的茶壺便要給他續茶水。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原本平穩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小半壺茶瞬間便傾倒在楚姣上。
茶水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沖泡不久,楚姣燙的連忙站起來,出手不斷的拍打。
婢抱著茶壺跪下了,滾燙的壺在了自己的上,聯聯道歉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婢剛剛只是無心之舉,還請王妃饒命!」
楚姣皺了皺眉,只覺得自己服下面的皮在作痛,顯然是燙傷了,而且一半的茶水都傾到在了自己上,上繁重的噠噠的粘在傷口,不是一個難可以說得清楚的。
深吸了一口氣,手了緩解了下疼痛之後,看了口氣說道:「本王妃並無大礙,你先起來吧,並不是什麼大事。」
「謝謝王妃娘娘開恩。」那婢實打實的磕了個響頭,隨即站起來,那滾燙的茶壺還抱在手裏,燙的他的一雙手一直抖。
楚姣敏銳的注意到的這一點,盡量強迫自己聲音放下來,安道:「不用張,本王妃不會罰你,只是希你下次再小心一些,到了別的主子就不好了。燙傷事小,你也別一直抱著那個茶壺了,本王妃知道壺很燙,你也別把自己的手燙壞了才好。」
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案板,笑道:「你先將那茶壺放在這桌子上就行,燙傷了手不能做事,害你罰了月俸,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對你來說沒有好的。」
「謝謝王妃娘娘關心。」那小婢急得眼淚都出來了,站起來的時候,自然不敢將這滾燙的茶壺放起來。
眼看著楚姣並沒有懲罰他,反而關心他的手,這才敢大著膽子將茶壺放在了案板上,接著有些無措的抓了抓自己的手,一直盯著楚姣看。
他也知道剛剛那一大壺茶潑在了楚姣上,楚姣現在一定也不好,便看著楚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開這個口。
「怎麼了嗎?」楚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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