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小姐殺人了,快來人啊,二小姐要殺人了!」珍珠本就站在門前,這一大喊,院子裏的人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計,拿著木掃帚,從院子裏衝進了柴房。
蘇黎若一眼橫掃過眾人,然後聽到首先衝進柴房裏來的一個僕人小聲說道,「這二小姐今日怎麼看著不對勁,兇神惡煞的,不會是中了什麼邪吧?」
「可不就是中邪,二小姐方才險些要殺了琉璃。」珍珠哭喊。
此刻,琉璃已經趁眾人進來之際離了蘇黎若的魔爪,從泔水桶里爬了出來。
珍珠一看來了這麼多人,膽子也越發大了些,「我們是奉了主母之命來的,二小姐違抗我們就是在違抗主母的命令,此事一定要稟報主母,讓主母來做個決斷!」
眾人將目放在蘇黎若上,只見依舊不卑不,甚至帶著一種傲然在上的氣勢,這蘇府里誰不知道,二小姐表面上是小姐,實則就是個包子,最怕的人就是主母,要是放在平時,蘇黎若早就跪地求饒了,然而此刻……
眾人面面相覷,越發肯定蘇黎若中了邪。
「仗勢欺人的東西,你家主母就是這樣教你對待主子的?」蘇黎若撇了一眼旁邊的人,眼神凌厲可見,十分輕蔑,「以奴欺主的奴才還能活到今天,看來這丞相府的規矩,也不過如此!」
蘇黎若皺眉,遍尋的記憶中,原主似乎並不像表面那樣簡單,關於這段記憶有些模糊,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竟然讓在丞相府中裝瘋賣傻,隨便出來個丫鬟就能欺負。
「相府的規矩是老爺親自定下的,蘇黎若,你竟然敢質疑老爺?」珍珠自以為抓住了把柄,說著心思一,轉就要跑出去告訴主母。
蘇黎若可不是原主那個包子,一眼就能看穿的心思,還沒等珍珠跑出門檻,蘇黎若長一勾,直接將桌上那半碗餿掉的剩飯剩菜往上砸去,不偏不倚,餿飯菜正好砸在珍珠臉上。
「砰!」一聲巨響,碗落在地上當場碎兩半。
「啊……」
隨著珍珠一聲驚喊,眾人瞬間不敢說話,今日這二小姐是中了邪,竟然敢打人了,可不能惹,一個個打著主意往門外退。
「吃掉。」
就在眾人覺得蘇黎若今日是中邪至深的時候,鎮定的一句話從蘇黎若的口中輕吐而出,吃掉?這餿掉的飯菜怎麼能吃呢?
珍珠經此一打,已經被蘇黎若的氣勢給嚇怕了,再看看從泔水桶里爬出來的琉璃,同樣嚇得瑟瑟發抖,兩人互視一眼,哆嗦著爬到蘇黎若面前。
「二小姐,二小姐饒命,我們知錯了,饒命啊。」
蘇黎若淡淡地掃了一眼,覺得好笑,「這就錯了?看來你們不僅狗眼看人低,還十分沒出息啊,說說,錯在哪裏?」
琉璃手,想抓住蘇黎若的角,卻被往後退出一步躲開了,琉璃哭著,「二小姐是主子,我們,我們只是奴才,我們不該擅自手,欺打二小姐,我們錯了,求二小姐看在我們伺候在主母邊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說著,手撿起泔水桶中的餿飯菜,邊哭邊往裏塞,每塞一口,說出一句「我知錯了,二小姐饒命。」
蘇黎若沒有說話,看著二人心中有些得意。
珍珠咽下一口唾沫,抬頭看向蘇黎若,頓時被眼中的寒意嚇得連忙低頭,也邊哭邊往裏塞飯菜。
難聞的氣味瀰漫在整個柴房裏,屋外的人看著這個魔鬼一般的二小姐,不敢進也不敢走,生生盯著琉璃珍珠二人將地上的飯菜吃完。
蘇黎若拍拍,「今日一罰,只是一個簡單的教訓,若日後再犯,就不是一桶餿飯一頓打這麼簡單了,記住了?」
兩個丫鬟連忙點頭,「記住了,記住了,謝謝二小姐。」
蘇黎若打定主意,往門外走,正那時,門口原本要散去的人重新圍聚在了一起,整整齊齊地分出兩道。
「蘇黎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母親邊的人!」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蘇黎若皺眉,腦海中立馬閃現出一個人影。
來人著一湖藍錦,下束百褶長,頭頂戴著一對金步搖,略施黛,而不艷,確實是個人坯子,從記憶之中,蘇黎若一眼認出這人是原主的姐姐,丞相府嫡出大小姐,蘇千錦。
蘇黎若眉頭一挑,站在原地沒有。
「琉璃,珍珠,沒有母親的命令,誰讓你們下跪的,給本小姐站起來。」
蘇千錦遠遠一聲厲喝,還沒進門,頓時被屋傳出的氣味熏得倒退兩步,「這什麼味道,怎麼如此噁心。」
蘇黎若冷笑一聲,「姐姐莫不是也想來嘗嘗,這五日才做的釀佳肴?」
蘇千錦這才回過神來,被蘇黎若這一問,心中赫然一驚,「臭丫頭,見到本小姐,還不行禮?」
原主的記憶中,這個姐姐自便被認為是天之,當年差一點和當今五皇子定親,因是嫡,在府中頗寵,然而即便如此,蘇千錦卻從來沒有欺負一分,從小便和爭,無論什麼,只要是蘇千錦看中的,蘇黎若都必須讓給。
真是有趣。
蘇黎若淡淡地看著,後的一群人低著頭,眼角餘卻有意無意地往的上瞥。
「姐姐這是老糊塗了,記不太好?父親說過的,你我同為相府小姐,互相之間不必行禮。」蘇黎若面無表地回,目淡然,眼中亦沒有毫懼意。
聞言,蘇千錦頓時氣急,「你敢說本小姐老?」才十五歲,剛剛及笄,還尚未婚配,這個臭丫頭,竟然敢說老!
「姐姐一來便要人給你行跪拜大禮,連父親親自代過的話都記不住,這不是老是什麼?還是趕回去吃兩顆核桃補補腦子吧。」
「臭丫頭,我看你今日是皮,來人,將蘇黎若給本小姐捆起來,扔到水裏,本小姐今日要看臭魚吐水。」
「是,大小姐。」
眼看著一眾家丁慢慢近,蘇黎若角扯出一抹微笑,「找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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