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趙恆之前去逮人,吳良已經風風火火地夜闖趙府。
「大人,外頭有位吳良……」
門房正要稟報,一個聲音打斷道:「哎呀,我早說我們是老人,還一起住過,非不讓我進來,我這不還是進來了嗎?何必呢!啊趙夫人,快看看我這臉,怎麼樣?像吧?自然吧?要擱現在可沒人整得出來。」
趙恆之:「!!!」再次拍案而起,這個混賬東西,竟敢找上門來挖牆腳?這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哼,管你怎麼想,反正我三十八米的大刀已經按捺不住了!
不是,但是這人是誰啊?
「娘子,這……吳良?」趙恆之如是問,眾人同樣疑臉,先前只聽見吳良的聲音,來不及看人,怎麼就這樣了?而且……毫無違和?
姚羽然:「……」簡直目不忍視好嗎?豆的盛世竟然出現在一特別欠的人上,手好想打可又下不去手,太難了,真的太難了了。但是能近距離看自己豆的臉真好哇,嗚嗚嗚,好想,雖然是假的。
不過,理智告訴不可以,因為旁邊還有一「虎視眈眈」的趙恆之。
姚羽然默默地咽了口口水,拍了拍陡然蹙眉的趙恆之,似笑非笑看向嘚瑟的吳良,笑裏藏刀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臉割下來?」
吳良驚慌狀,迅速後退,趕捂住臉,不可置信地繼續垂死掙扎道:「不是,對著這張臉你也下得去手?什麼真?假吧?」臥槽,他整容可不是為了讓人割臉的,這還指這張臉為他謀福利呢。可為什麼事的發展和想像中的不一樣?
「你說得對。」姚羽然表示認可,接著在吳良複雜的目中繼續道:「所以,為了保護這張臉,只能多多委屈你了,比如說割的時候為了保持臉的完整,只能多傷害你一點點?」
吳良:「!!!」大爺的,這人好狠的心!不是,這認真的神,這真摯的語氣,咋越來越像真的要割臉?
「娘子,你真要這臉?」趙恆之的醋罈子果斷翻了。他轉頭目幽幽地盯著吳良,打量了半晌,是,模樣是好的,但他的不好嗎?不至於吧娘子?
姚羽然無奈一笑,安道:「我要臉幹嘛?呸,說什麼呢,我肯定是要臉的,而這張臉,我不是要,而是想保住我家豆尊嚴而已,沒什麼別的想法。我要是想看,看你的不就啦?」
趙恆之滿意地笑了,挑釁地看了眼吳良,確切地說是挑釁地看了眼那張臉。
吳良:「……來真的?」瑟瑟發抖地在旁邊。
「不然呢?」姚羽然挑眉,心卻是崩潰的,有罪,因為,他的豆的形象被玷污了,所以可惡的幕後之人,如果你能把吳良的臉變回去,那你就一點都
不可惡了!行不行?
突兀的,一個聲音在姚羽然心中炸開:「只要把他的臉變回去我就不可惡了?」
姚羽然:「!!!」臥槽,讀心可還行?但是,當務之急是保住自家豆的面,別的不重要,是以,默默在心裏應了聲好,反正人心海底針,到時候再矢口否認不就結了?
「嗯……你可能對讀心不太理解?你想什麼我都知道的。」欠扁的聲音再次響起。
姚羽然:「……」行吧,你最好,全世界最好,行了?
「那我就欣然接了。」
姚羽然:「哦。」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在下佩服。
「……但是我覺得你還是暫時不要多想,因為我真的什麼都聽得見。」
姚羽然:「……」啊,為了豆,我的思想暫時死了。
一旁的趙恆之見姚羽然生無可臉,頓時不解,忙問道:「娘子?」心裏卻直打突突,該不會自家娘子真的捨不得那張臉吧?
「嗯?」姚羽然回神,目卻是向依然不敢置信的吳良,看得趙恆之直在醋海里翻湧,正要出手「以正視聽」,不想一回頭同款目瞪口呆表,說話莫名結:「你,你,你的臉?!」天啦嚕,瞬間變臉簡直不難太逆天好嗎?!
請注意,這瞬間變臉指的不是神大變,而是容貌改天換地。是的,苦的吳良辛辛苦苦整容準備爭一口氣,然而,欠扁的聲音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個念想回到解放前,他又是那個平平淡淡惹人嫌棄的吳良。
「嗯?我的臉?怎麼了嗎?是不是可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吳良不放過任何嘚瑟的機會,竟然還無恥地眨眼,男計?
恰好見吳良眉弄眼的葉君君頓時不淡定了,視線到衝擊一般地捂住眼睛,嫌棄道:「長得挫就算了,再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不是,這臉……啊!我的天,剛剛發生了什麼?!」
蕭傾悅:「……變回去了?這樣也行?」
楚蕭和慕乘風對視一眼,眼底滿是震驚,但也只是一閃即逝,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心裏依然不平靜,果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變回去了?嗯?」吳良可算聽明白了,又見眾人神不似作偽,心一慌,忙用手在臉上拍拍打打,著急道:「我不信,你們別騙我!不是,這到底是咋了,我著好像也不太對勁?鏡子鏡子呢?啊有水就行,快讓我瞅瞅!」自言自語一般,開始找起水來。
姚羽然滿意地點頭,哼道:「還想拿這張臉威脅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這下好了,看你還咋折騰。」說要略覺解氣,乾脆不給吳良折騰的機會,對已經驚呆了的門房道:「趕的,把人送出去,大半夜的
在這擾民算個什麼事兒?」
「啊?哦,是!夫人放心,小的這就將人請出去!」門房制住心的震驚,急忙朝吳良追去,在聽到一聲慘之後,頓時加快步伐,可得趕將人趕出去,否則主子們該不高興了,這飯碗還要不要了?
見姚羽然半點不驚訝,趙恆之明白了什麼,試探般問道:「娘子,是那個聲音出的手嗎?」除了神龍首位都不見的欠扁的聲音,他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有如此能耐。
姚羽然頷首道:「是他。」
「娘子可知他的底細?」趙恆之突如其來地不安起來,蹙眉問道。
姚羽然搖頭道:「不知道,但據各種穿越的套路,無非是什麼超自然存在,無聊地拿我,或者是我們當小白鼠?」
「這是何意?」趙恆之聽得一知半解,追問著,轉念一想又道:「娘子,不管他是什麼人還是東西,你與他聯繫,若真有事,我來也行。」親見證幕後之人逆天的本事,他真是怕了,生怕幕後之人一個念頭就將姚羽然帶去前所未知的地方,那他該怎麼辦?找都沒地方找!
聞言,眾人同樣凝重臉,同意道:「三弟趙大人恆之哥哥說得對。」
見眾人如此,姚羽然心中一暖,握著趙恆之的手道:「放輕鬆,別張,你們想,這些年一直相安無事,他要想整什麼麼蛾子早整了,何必等到現在?再說,他要一時興起整什麼麼蛾子,咱們也攔不住,所以,張是沒有用的。」
「但是我以為,他只是無聊,應該沒什麼壞心眼,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好人?」姚羽然心想,回現代世界算是圓的夢,剛才又不吝嗇地出手相幫,雖說不是什麼大事,但足以證明其本質,想來不壞?
即便如此說,趙恆之依然不安心,回握姚羽然的手,鄭重其事道:「娘子,不管怎麼樣,若有什麼事,讓我來,你不要涉險。」
「好啦,我知道的,別擔心。」姚羽然如是說,心裏卻無奈,這哪裏防得住,神不知鬼不覺就從心裏冒出聲音來,我能怎麼辦?
「哼哼,要是不行,上天地我也要將人找出來一拔他的鬍子!」趙恆之氣憤地揮舞拳頭。
早就按捺不住的葉君君立馬加拔鬍子大會,同樣揮舞著拳頭道:「算我一個!鬍子不夠。頭髮來湊,必須拔他!」
即便在現代爬滾打一圈,楚蕭與慕乘風夫婦依然保持良好的風度,雖然什麼也沒說,但眼裏閃爍著的芒說明他們也是同意的,欺負人什麼的,他們最喜歡了。
不知名的某的某人忽然覺得下與頭皮一涼,微蹙眉頭,鼻子納悶道:「這大夏天的,怎麼就涼嗖嗖的,我這不至於這麼虛吧?
」
讀心自然不是時時刻刻存在的,所以,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意姚羽然的心活,講真,一個大男人整天監視,啊不,關心一小子,著實略變態。他可是濁世佳公子,可不能幹這事兒。
作者:「……哦。」濁世佳公子?不存在的。在他們心中,你只是一暗中窺的變態。
「嗯……之後再給他們找點什麼好玩的事兒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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