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支持,李珺喬也不打算瞞著李一白,便一五一十地把在范疆的見聞和盤托出。
李一白早就知道并未放下李景煥之死,所以當他發現李珺喬失蹤的時候,他下意識就覺得一定跟李景煥有關。
雖說無論他好說歹說,今夕也不肯李珺喬的去向,但李一白還是從李承恩口中得知了宋梓溪這個地方。
只是他派出去尋李珺喬的人卻一直沒有消息傳來,這才讓李一白心急上火,急病臥床。
但他沒料到李珺喬此行去范疆不僅為了尋獲宋熠,同時還打探了黃盼憐的事跡。
當他從李珺喬口中得知李歸晴并非一直癡呆瘋癲,甚至還替為牙婆的黃盼憐哄騙良家子時,他滿臉的震驚。
他一開始不敢相信李珺喬的見聞,一直問有沒有可能是人有相似,那個毀了容的子口中所說的人不一定就是李歸晴。
李珺喬卻回道,“不僅外貌特征符合,就連時間地點上也對得上,喬兒覺得十有八九,就是姑姑了。”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我回江南之前也繪了姑姑的畫像,暗中讓人調查附近的人有否見過,結果還真被我遇上了見過姑姑的人。”
“那幾個見過姑姑的人異口同聲地說姑姑和一般農家子無異,雖然平日不怎麼說話,但偶爾得了談的機會,也是對答正常,全不像如今這般心智不全的模樣。”
李珺喬見李一白默然不語,也不知道此時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只好試探地說,“爹爹,這件事我拿不定主意,你好歹說句話,讓兒好心里有數啊。”
李一白這才抬眸了李珺喬一眼,抖著雙反問了一句,“那照喬兒的意思是,你家姑姑故意裝瘋?”
他的緒顯然有些激,似乎對李珺喬的這番推測到十分不滿,“可是你的親姑姑啊,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整個李家都是疼的人?為何要裝瘋?”
“我看你是最近漂泊在外面,風餐宿,難免胡思想起來了。這些話再也不許跟別人提起了,免得又生出一場風波來。”
李珺喬見李一白不肯接這個假設,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說,“我也不是說姑姑裝瘋,我只是疑到底姑姑經歷了些什麼,才會突然變現在這副模樣?”
“而且按照劉蓮娘的說法,被拐的地方在林西,和江南相近,而且黃盼憐又未有拘姑姑,為何姑姑不想辦法逃到江南去尋我們,反而要一直跟著黃盼憐四游歷,尋找可以下手的姑娘?”
李一白覺得李珺喬實在有些不像話,此刻耐心終于耗盡,對疾言厲地說,“你家姑姑生善良,絕對做不了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來。你寧可相信幾個素未謀面的人的說辭,也不肯相信你姑姑,實在讓我太失了。”
“我念及你傷剛好,又在外面了些苦,剛回到家里來難免有些不適應,就當你剛剛說的話都是胡言,我從沒見過這些話,也再不許你重提。”
李珺喬知道自己手上并無確切的證據,的確難以讓人信服。
但那幾個號稱見過李歸晴的人分別住在不同的地方,彼此之間并不認識,而且他們異口同聲地說出與李歸晴同行的還有一名婦人,相貌特征都和黃盼憐相符。
所以他們口供反而更參考意義。
但既然如今李一白本不能接這個消息,李珺喬也不可能強迫他,只能暫且把這件事擱下。
想著只能多收集一些有力的證據,爭加說服力,再徐徐圖之。
于是對余怒未消的李一白說,“是兒考慮不周了,還爹爹勿要怒,這些冒犯的話,喬兒再也不說了。”
李一白這才收起了怒氣,語重心長地說,“最近月容越發喜怒無常了,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這件事更不能讓知道,畢竟以后分家了,你姑姑還是得和我們住一塊的,我不想月容對你姑姑心有芥。”
李一白的話讓李珺喬想起剛才秦月容對接近竭廝抵里的指責,免不了多說了一句,“興許是府里事務多,母親一個人忙不過來。說不定等到宋綿綿進府里來了,有人能替分擔一下府里事務,便能松弛一些吧。”
提起這件事,李一白的臉一下子轉晴天,“不過說來也怪,原本我還以為不愿意張羅綿綿府的事,才想到讓你代勞。”
“沒想到月容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這件事后,主找到了我,說為夫君納妾的事本就是這個當家主母的職責,說什麼都不會落到兒上。”
“還說如果我不讓持這件喜事,就是不信任,傳出去外人只會覺得善妒容不下夫君納妾,也沒有面留在府里了。”
“你是不知道啊,當時這件事鬧了好一陣子,連三房都知道了,話里話外稱贊月容賢惠,實則卻是嘲笑當日說你三叔妾室庶子庶眾多,如今是五十步笑百步……”
“這件事本就有些委屈了,加上你離家音信全無,我也只好答應了月容所求,讓來準備納妾的事,連日子都選好了,就訂在下個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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