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何知道,本郡主就是呢?萬一找錯了,豈不是鬧出笑話。”
“不會。郡主請放心,我巫族有自己的法子確認,斷不會錯。而且我若沒算錯,郡主今日來此,也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想要再辟新路。”
蒹葭淺笑,也是默認了的話。
“確實,本郡主無事不登三寶殿。可即便本郡主有了這個想法,也要看你的本事有多。”
“我雖不才,天賦不如其他巫族子高,可引雷之卻也不在話下。”
蒹葭在心中有了盤算,若這巫和雅不會掉鏈子,倒是個可重用的人。引雷之已經足夠震懾住這北辰萬民,即便欽天監法再高,也能在氣勢上不輸。
那就已經功一半。
“當真?”
“千真萬確。我巫族傳人,都備著獨屬于自己的天賦。好比,我通雷電,而小雨有著控雨之。只是他還太小,不會運用。”
“怪不得在石頭村,小雨緒波,便頻頻下雨。你們巫族有此天賦,何必困在小村莊呢?”
“唉~郡主有所不知,所有人對負異能者都懷著畏懼之心。我巫族原本居世外,可就在十年前,有一軍隊侵,抓走了我不同族,能夠幸存下來的人寥寥無幾。
而我上肩負的是找到天命之人,救出同族的使命。十年前,村長卜過一卦,說天命之人已經降世,可卻沒有覺醒。我快逃,在他說的地方好生等待。
許是日子太長了,我在當地結婚生子,過起了普通人的生活。可小雨的出世,令我再次不安。小雨的天賦令村子頻頻降雨,后來我丈夫也死了。
我就知道,自己生是巫族的人,死是巫族的鬼。背棄巫族使命的人,會到天譴的。”
蒹葭原來不知,這巫和雅還有這樣一段過往。這天賦異能,是恩賜,也是懲罰!
可接著,新的困再次出現。
既是軍隊打扮的人,那抓走巫族,定是謀了不得的大事。只怕有人,想要利用巫族天賦,顛倒眾生了!
“你所說的軍隊,可還有什麼其他線索?”
“這麼多年,那些畫面歷歷在目,我從未忘記過。事后,我曾反復占卜,想要算出其源所在,可沒有任何突破。我的卦象顯示他們沒有來世今生,沒有起源,沒有終點,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后來我給他們起了個名字,鬼軍團。若那些軍隊不是來自地獄的惡鬼,那便是他們背后之人深諳巫占卜,與他們從無直接往來。
不過還有最糟的一種可能......”
“是什麼?”
“媧石!有一種天外來石自蘊含無數能量,沒人知道它們從何而來,但只要找到開啟它們的方法,就能輕易看到過去和未來。自然,我們的巫也破解不了。”
蒹葭聽的云里霧里,這僅僅半晌的功夫,已經在消化各種信息了。若非奇遇頗多,還真的很難相信,這世上還有這種東西。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人類的眼界,還是太淺了。
“你剛剛所說,本郡主確實聞所未聞。可你放心,只要有你族的消息,本郡主一定會竭力追查到底。算是我與你的承諾,決不食言。”
“巫和雅謝郡主,若能救出我的族人們,我巫族定竭盡全力效忠郡主。”
此事揭過,蒹葭也開始說起正事。
“宮中欽天監中的監正,也是個能掐會算的。只是不知,他有幾分本事,若你對上他,可有把握?”
“我想郡主定不會讓我單純與他斗法,我雖沒見識過他的道行,可他若想短時間我敗陣,也是不可能的。我愿為郡主開路,郡主只管安心做其他安排便是。”
“跟聰明人打道,就是有意思。”
在不清對方底細前,蒹葭也不會把籌碼都放在一。好在巫和雅是個極聰明的,有坐陣,退路也又多一條。
從竹屋回來,蒹葭便一直愁眉不展。眼下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使毫無頭緒。
“主子,休息一會吧,別想了。”
“也是,事要一件一件解決,還是先顧眼下吧!”
“主子,屬下聽說祭祀節后,宋若雪就要送往涼城婚嫁了。”
“哦?忙起來倒把給忘了,近日來可有作妖啊?不過想來在皇祖母手下,連蹦跶的機會都沒有。”
“是,被罰跪一夜,凍出了病。現下養病,可除了最開始太醫去了一位,再往后去的便極。在的院子,更是沒有碳火,好像是被人特意關照了。”
“被人關照?皇祖母倒是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做文章,可這宮中,還有誰與不對付呢?”
“別管是誰,只要對咱們有利,還省的咱們出手了。”
“眼下能去涼城,也算遂了的愿。可涼城這個地方,有著太多我不喜歡的回憶。那的人,我也一個都不想放過。”
般般不知蒹葭為何會說出這話,可他對蒹葭總是無條件的忠誠。只要主子開心,別人的死活又與他有什麼關系呢!
“凡是讓主子煩心的人都該死。”
“般般,你有沒有覺得我戾氣很重,不就要人命,斷其后路。”
“世道吃人,主子走的路已經為天下人謀了福,而且主子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何錯之有!”
“是啊!正如那朱尚書所說,我是惡鬼啊!惡鬼不索命,那還算哪門子的惡鬼。”
蒹葭不知自己走過了幾世,可每一步走的都那麼痛心疾首。好不容易這次重來,運氣好一些,若仁慈,就是對自己的不公了!
“主子定是被那朱尚書影響了心,主子是佛像加,降世神,怎麼會是惡鬼呢!”
“我們般般什麼時候這麼會哄了~”
蒹葭疲憊的閉上眼睛,著這半刻閑暇。這幅景象落在般般眼中,無疑是最的風景,他瞧得如癡如醉,無論看多久都覺得不夠。
“去給公主傳信,告訴一切順利。對了,讓在祭祀節上,準備支舞吧!把我桌上那本畫卷一并給。”
“是。”
北辰卿云收到來信時,只覺得荒唐!
“跳舞!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隨著打開那幅畫卷,心下終于明了。
畫卷之上是坊間并不陌生的祭祀祈福大舞,民間有一傳說,跳祈福舞,可得神庇佑。故而引得人人效仿學習,可卻從沒有人如畫卷上一般,跳出百鳥朝的景象!
“主子,這鸞皇郡主當真沒在戲耍咱們嗎?”
“或許是認真的,可我在意的卻不是這法子。而且這畫卷上的景象,莫非做的到?”
“主子恕屬下直言,這花卷之上不過是傳說。什麼能得神青睞,降下福祉......坊間子幾乎人人起舞,可卻沒見一人,有過異象。”
“無論如何,信人不疑,總要給一次機會。你下去做好兩手準備便是,至于到時候是何結果,自見分曉。”
“是。”
......
薩赫泊羽晝夜兼程,他心向蒹葭,還沒回到南疆,便已經對北辰歸心似箭。
他打馬疾馳,恨不得自己能瞬移到南疆。
“世子,再有一日,我們就能到達南疆地界了。不如先休息一下?”
“也好。此地是......”
蒼梧笑笑,回答道:
“正是北辰皇帝賜給郡主的封地,咱們要想快點到南疆,從新州穿過是最快的。”
“新州!看上去并不繁盛,怎麼人跡也罕至?”
薩赫泊羽不解的心生疑慮,按理說這北辰皇帝對汝汝確實不錯,怎麼會賜下這麼一塊破地,難道只是面子活?
“我們就走這條路,從新州穿過去吧!”
“是。”
他與蒼梧走了一陣,穿了街巷,開始有了房屋人煙。可此番景象,無疑加重了薩赫泊羽的憂慮。
家家戶戶房門閉,道路上也囤積著不枯葉,這些百姓看到生人,似是怕極了......
“這新州背后定不簡單,也不知這北辰皇帝腦子里在想什麼?”
“世子,眼下還是回南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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