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最希的就是這一點,國公夫人說的頓時心底就是熱熱的。「那孩子能出手救了母親,想來心也不算是不正的吧。」自我安道。
「是啊是啊。」梅氏只要葉傾城不嫁給家的秦睿,現在是說什麼都好,馬上幫腔道。
「也只有這麼想了。」國公夫人沉了片刻,說道。
秦韶從外面回來,一直皺著眉,連自己的院子都沒回,直接跑去後堂找自己的母親。
「城郡主是怎麼回事?」他行禮之後就急三火四的直接問道。他人都還在外面,就已經聽說了平江王府的城郡主很可能要與自己結親的事。甚至還有相識之人過來恭喜他,只是那些人說的是恭喜的話,臉上帶著笑,但是那笑容背後卻也含著幸災樂禍之意。
「你且安毋躁。」梅氏讓左右退下,將兒子單獨留下,等沒人了之後將今日發生的事和秦韶講述了一遍。
秦韶越聽眉頭就蹙的更加厲害。
原來祖母的意思訂親的不是他,而是秦睿。照理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之後,他是應該鬆一口氣的,可是不知道為何,這口氣非但沒有松下來,心底卻是騰起了另外一團怒火。
「是大富大貴的命格?」秦韶聽母親講述完算命先生說的話,就是一陣輕蔑的笑,真是見鬼了,他回想了一下上一世,那輕笑就微微的僵在了自己的角。
說起來,好像還真的是這種命,娶之後,自己倒是升三級,為大將軍,只是他死也是給害的就是了。
還真的應了算命先生的話了,若是心正的話是秦家之福,若是心壞,則是一個禍害。
「秦睿遲早死在的手裏。」秦韶穩了穩自己的心神說道,「母親還是勸勸祖母與三嬸,莫要被的外表給欺騙了。」那人是什麼樣的難道還會有人比他更清楚嗎?
雖然這一世似乎真的變了另外一個人,但是誰知道嫁過來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況呢?秦睿的又是那樣的不好,若是娶回葉傾城來,只怕葉傾城鬧起來,隨便推搡兩下也將秦睿給弄死了。
「睿兒那副樣子,你覺得還能活多久?」梅氏輕嘆了一聲,其實們這些做大人的心底都有數,邢氏亦然,只是不甘心自己的兒子就這麼了卻殘生,別人家孩子有的,的兒子也應該有才是。
秦韶聽了這句話,便抿起了了。
「我去找秦睿說說。」他沉了片刻,還是轉要走。
「你回來!」梅氏急了,「你可千萬別去招惹你那堂弟,那可是你三嬸的心頭,要是被你三言兩語的說出什麼好歹來,咱們可賠不起。」
「那也不能胡就娶那樣的人回來。」秦韶說道,「母親放心,我是有分寸的。不會說。」
「唉。」梅氏還想要勸,一個沒留神沒抓住秦韶,被秦韶一個閃就跑去了門口,沒等出聲來,秦韶已經推門而出了,梅氏只能嘆息了一聲,算了,隨他吧。反正這件事也不是秦韶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秦睿還住在別院之中,秦韶出了侯府,直接騎馬趕往京郊的海棠園。
等他到了秦睿的住所,天已經夜了。
秦睿剛服了葯,被人伺候著躺下,下人就進來說秦韶來了。
秦睿讓人將秦韶請了進來,自己則讓丫鬟們在他的後墊了幾個靠墊。
「三哥。」秦睿一頷首,了秦韶一聲。
秦韶拉了一張凳子在他的床前坐下,揮了揮手,讓下人們都出去,他看著秦睿,一時之間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了。
「三哥可是找我有事?」倒是秦睿朝著秦韶虛弱的一笑,他已經瘦的完全了形,這一笑,皮都包著骨頭,顯得有點慎人。他常年在屋子裏,不見,皮白的幾乎明,這夜裏見了他,無異於是見了鬼一樣。
秦韶看著自己這個堂弟,心底也是有點不舍,曾經多漂亮的一個男孩子,因為病痛生給折磨這副樣子。
「三嬸在給你議親。」秦韶緩聲說道。
「不是一直都在議?」秦睿自嘲的勾了勾,「我這副樣子,真不知道娘還在折騰什麼。即便就是真的找到一個願意嫁我的人,我又能為做什麼?不過就是拖累一生罷了。」
「這回可能真的找到一個人。」秦韶說道,「城郡主。」
「什麼?」秦睿聞言一驚,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他知道城郡主是誰,那日花會被引著來過他的院子,也見過他的樣子。
「是真的。」秦韶將今日發生的事又複述給秦睿聽了一遍。
秦睿聽完之後忍不住手握住了秦韶的袖,「不能讓我娘這麼胡來。」他說的急了,氣息不穩,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這是騙婚。若是平江王府追究起來……」
「祖母似乎已經想到了對策。」秦韶安道,「這些你都不用擔心,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娶誰都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娶葉傾城。」
「為何?」秦睿沒想到秦韶所說的和他所擔憂的並不是一件事,他關心的是這件事有騙婚的嫌疑,而秦韶卻是來告訴他不能娶葉傾城。
「名聲不好。」秦韶總不能將自己前生的事說給秦睿聽,只能這樣說道。
「我這副樣子,倒也無所謂了。」秦睿苦笑了一下。
「你都已經病這樣,若是對你有所謀害,都不用使什麼別的手段,只要氣你兩次,你就不行了!」秦韶急道。
「早死不是早好嗎?」秦睿角那份自嘲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我活著是大家的負累啊。若是真的能讓我解了,我倒是真的謝了。」
秦韶被秦睿的話說的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了。
也是,對一個了無生趣的人,說什麼都是白搭的。
只是一想到葉傾城居然這一世要嫁給他的堂弟,他的心底就是說不出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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