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阿詞這好幾年,子都沒再有靜,明明能生,我一個月至也有半個月留宿在那裏……」皇上氣呼呼地道,「今日差錯之下,才知道皇后竟然指使人在的飲食中下了避子葯。」
皇上說著話,氣不打一來,站起來叉著腰來回踱步,「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朕要把那個毒婦五馬分!」
易卿垂眸,不想讓自己的任何緒被皇上捕捉到。
生不出來才是對的,生一個,就坐實了你一頂帽子……
蕭畋沉聲道:「什麼差錯,你說清楚,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他知道真相,所以心裏對薛貴妃已經十分憤怒。
若不是知道皇上對得極深,投鼠忌,蕭畋本忍不到現在。
他和易卿想法不一樣。
易卿是擔心揭穿了這樣的醜聞皇上會生出殺人滅口之心,而蕭畋最多只擔心皇上殺滅口,對於自己是完全沒有擔心的。
蕭畋最最擔心的,是皇上。
他知道皇上對薛貴妃用多深,甚至皇上現在之所以坐在這個位置上,很大一部分力是希給薛貴妃以及皇長子安穩平靜的富貴生活。
這頂帽子誰給皇上戴的都可以,唯獨不能是薛詞。
但是現在,偏偏就是!
皇上不高興了:「蕭畋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阿詞還會冤枉那個毒婦不?如果不是阿詞一直勸著,你以為我能忍那個毒婦到現在?」
蕭畋冷聲道:「皇後娘娘能活到現在,是因為姓謝,背後是謝家。如果薛貴妃害死了,謝家也不會放過薛貴妃。」
「你的意思是,我就護不住阿詞了?」皇上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和蕭畋爭鋒相對。
「我們這樣爭吵沒意義,就事論事。」蕭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到底是怎樣的差錯,讓薛貴妃發現自己被下了避子葯?」
從皇上口中,易卿得知了「真相」。
皇上時運不濟的時候曾經被人冬天推下了水,薛貴妃跳下水去救他。
救是當然沒救上來的,兩人最後被別人救了。
皇上強壯沒什麼事,薛貴妃留下個寒的後癥,生完皇長子后尤其厲害。
皇上心疼,就遍尋太醫替開方子調養,後來得了個「榮養丸」的方子,薛貴妃一直吃著。
今日皇長子在薛貴妃那裏玩,把的「榮養丸」當糖丸吃了一粒。
等娘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當時的兵荒馬可想而知。
薛貴妃急瘋了,皇上也急瘋了,立刻召太醫進宮。
太醫檢查榮養丸的分,這才發現了裏面含了很多味避子葯。
更準確的說,這個榮養丸,避子丸更恰當。
皇上龍大怒,讓人提審當年獻上方子的太醫。
太醫聞訊畏罪自殺,並沒有抓到活口。
而皇上再仔細一查,這太醫竟然是謝皇后家的遠親。
蕭畋聽完后道:「我覺得這件事太巧了,還是仔細查證后再下決斷。」
「還要怎麼查?我還要忍那個毒婦多久!」皇上像個中二年一般咆哮,「朕夠了!蕭畋,不行,朕咽不下這口氣!」
「皇上認為,你現在有把謝府連拔起的實力嗎?」蕭畋簡直像個沒有的懟人工,一句一句專門往皇上心口上扎。「還是你認為,你現在人證證俱在,憑這些給皇后定罪可以服眾?」
一樣他都沒有。
易卿抬頭看看蕭畋,角忍不住勾起。
這個男人,對著皇上的時候不卑不,皇上待他親近,他就敢接,並不誠惶誠恐。
就這份氣度,天下難尋,不愧是看上的,還常常忍不住yy的人。
今晚就不錯,小子敢拉的袖子了……如果不是皇上,真是老鼠就好了!
討厭的皇上,愚蠢的皇上!
「你笑什麼?」皇上看見易卿笑就不樂意了,「幸災樂禍是不是?信不信朕削了你這個一品夫人的銜,給蕭靖寒找個更好的?」
蕭畋冷聲道:「誰家能把姑娘送來守活寡?」
他已經認定了易卿,是絕對不能用別人將就的。
皇上「哼」了一聲:「你們兩個在朕面前勾勾搭搭的,惹惱了朕,朕……」
易卿道:「皇上,我站在人的角度替您分析一下。」
皇上沒好氣地道:「這還差不多!快說!」
易卿緩緩道:「我嫁了個夫君,是正妻,但是夫君有個小妾,兩人很好;每次我想給小妾立威的時候,夫君立刻站出來維護。我很生氣,但是夫君卻覺得我狠毒。」
「你……」皇上氣得臉都紅了。
易卿卻繼續道:「我忍不住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作為正妻,就不能整治一下小妾?而且我只是想,什麼都沒做,就得了個狠毒的名聲,我這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我氣不過,所以時時要在夫君面前鬧一鬧,卻把他越推越遠,我心裏恨死了那個小妾。」
「不行,我想弄死。我該怎麼辦?我有個親戚在太醫院,我找他給小妾下藥,讓生不了孩子!讓整天霸佔著我的夫君……但是不對啊,我親戚的話,將來東窗事發,豈不是就連累到我上了?這絕對不行。」
「再說,既然能下藥,為什麼不直接弄死那小妾,一了百了?」
「皇上,」易卿說完后看向皇上,「您說我說得對不對?」
想表達的意思,第一,皇上自己屁坐歪了,不尊重皇后,還一口一個「毒婦」罵人家,渣男不要臉;第二,要是皇后真能下藥,會蠢到用自己的親戚,而且不直接毒死薛貴妃,卻這麼迂迴地不讓生孩子而已?
易卿心裏對薛貴妃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毫不懷疑,今日的一切都是在自導自演,目的就是為了嫁禍謝皇后。
這麼拙劣的計謀,也就皇上這個當局的傻子看不了。
否則怎麼就那麼巧,眾目睽睽之下皇長子就能吃了榮養丸?那可是皇上和薛貴妃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