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畋還在易卿房間幫包子收拾,所以出來得慢些。
易卿坐在小杌子上,左手按著鹿頭,右手持著匕首,乾脆利落地在鹿的脖子上劃了一刀,頓時流如注。
黃旭又想吐了。
這人,兇悍兇悍!
也就蕭畋能忍得了了吧,黃旭心中對蕭畋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
不愧是他從小佩服到大的小弟,現在選個人都神仙放屁——非同凡響。
「那個啥……」他主搭話,「易卿是吧,我是黃旭,是蕭畋屁長大的鐵哥們。」
易卿「嗯」了一聲,繼續低頭剝鹿皮。
黃旭眼睜睜地看著那匕首像有了靈一般,在手中來回遊弋,很快就剝下了完整的鹿皮,乾乾淨淨,幾乎沒有帶下來什麼,手段比屠夫還要利落。
黃旭嘆為觀止,興緻地道:「易姑娘,你除了給人看病,還會殺豬嗎?」
易卿抬頭:「殺豬不行,殺人應該沒問題。」
黃旭:「有趣有趣。其實我也殺人的,要不我們流一下經驗?」
這時候蕭畋出來,滿臉嫌棄地道:「進來坐著等,我去燒炭,一會兒就能吃了。」
黃旭擼起袖子:「我來幫忙燒炭。這活兒得有十幾年沒幹過了。記得咱倆小時候去錦鯉烤著吃,臟都沒有剖掉。現在想想,多傻啊!」
易卿心道,看你樣子,現在也不明,分明就是個傻大個。
不到半個時辰,幾人便圍著桌子坐下,中間銅鍋子熱氣騰騰,桌子滿滿地放著鹿、魚片、蝦丸、豆腐、豆皮、木耳、白菜……每人面前都是一碗調好的醬料。
黃旭用筷子蘸了點醬料嘗嘗:「味道不錯。」
蕭畋用勺子先給他從鍋里撈了滿滿一勺道:「快吃。」
然後他又依次替易卿和包子都撈了東西,最後才是自己。
包子一邊吃一邊興地和易卿講著打獵的事:「娘,蕭叔叔好厲害!箭無虛發您知道嗎?」
食不言,寢不語。
黃旭以為易卿那麼苛刻,肯定要生氣,沒想到竟然眉眼溫地聽著,然後道:「包子長大定然比蕭叔叔還厲害。」
這個人,是神分裂吧。
或者,就對自己兇?可惡!
可是這湯底,這調料,怎麼這麼香?黃旭吃得頭也不抬。
「最多和蕭叔叔一樣厲害。」包子道。
「你還可以,一箭雙鵰。」易卿給他夾了些魚片,「多吃魚呢,變聰明,不許挑出來。」
包子苦著臉,嘗試了一片。
蕭畋把水送到他邊,包子喝了一口。
蕭畋又把包子碗裏的魚撈出來放到自己碗裏,道:「不喜歡吃魚就吃,非要勉強孩子做什麼?你不也不吃很多東西嗎?」
易卿:「……不要越俎代庖!」
教兒子不挑食,關他什麼事!
「包子不是你一個人的兒子。」
呀,這老實人厲害起來,也很在線呢!
黃旭眼神一會兒看看蕭畋,一會兒看看易卿,倒是一直沒閑著。
嘖嘖,這倆人,相相殺,滿滿。
蕭畋啊蕭畋,你忘了自己的份,這是要「背主」啊!
背主也分很多種,但是毫無疑問,覬覦主子的人,這可是十惡不赦!看看你回頭怎麼收場!
吃完飯,黃旭還磨磨蹭蹭不想走,被蕭畋拖了出去給他的護衛。
看著大門不客氣地在自己眼前關上,黃旭悲憤地拍著門:「蕭畋,你給我等著!」
蕭畋在書桌上趴著,和包子頭拱著頭給他畫弓箭的分解圖看,易卿收拾完了後進來道:「黃旭是不是個紈絝子弟?」
蕭畋愣住,隨即道:「何以見得?」
「不僅紈絝,份還比你高是不是?」
蕭畋上各種嫌棄,但是還是先給他盛,說明黃旭份不低。
「嗯。」蕭畋沒有否認。
「然後還很崇拜你,喜歡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你。」
蕭畋:「……話也不能這麼說。」
「明白,但是就是這麼一回事。」
蕭畋:「……」
「那他或者他家裏,能幫上蕭靖寒嗎?你若是開口,他不會拒絕。」
蕭畋沉默片刻后道:「你想幹什麼?」
「我沒想幹什麼。我只是覺得,蕭靖寒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對他來說太不公平。」
「你沒想著讓包子去子承父業?」
「只要沒人我嫁人,我就不想。」易卿道,「你以為我願意把包子放到那個位置被人盯著嗎?」
說到底,最大的危險來自於懷恩侯府。
只要狄夫人相信,不,只要無法證明自己是假冒的,那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
蕭畋沒有再說話。
或許因為打獵包子了刺激,接下來的日子裏,他練武格外勤,甚至比讀書還要用心。
易卿對此倒是沒什麼想,也沒想干涉,只要他喜歡就好。
汗水不是白流的,而且有蕭畋這樣的名師指點,包子的進步可謂一日千里。
但是蕭畋很過分的是,他竟然公然鼓包子去打架,而且還帶著他去。
易卿反對了幾次,都被蕭畋以「男人的事不用人管」為由堵了回去。
有時候包子鼻青臉腫回來,還興緻地和蕭畋討論招數,戰略。
易卿覺得再這樣下去,包子非要被蕭畋帶個好戰分子不可。
從前怎麼就沒覺得,自己兒子上有好戰基因呢?
近墨者黑,古人誠不我欺。
蕭靖寒的消息一直沒有,懷恩侯府那邊的消息倒是傳來了,對易卿來說算是好消息。
「婚約這麼容易取消?」易卿問。
來送信的陸天左笑道:「我們陸家也不是高攀。若是對上國公府那自然有不足,可是懷恩侯府,說起來還是高攀我們。既然易唯薇敢做出這樣李代桃僵的事,我們又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易姑娘有所不知,因為我堂兄有殘疾,伯母一直格外疼他。雖然兩人關係因為種種原因有些疏遠,但是我伯母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騎在堂兄脖子上撒野。」
苦心為兒謀劃的婚事毀了,手帕關係破裂了,兒還不領大吵大鬧,狄夫人被氣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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