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上幾個婆子闖,看到的是兩個衫不整的人擁抱在一起。
所不同的時,不再是葉康的妻,而這裏,也不是靖國公府,而是自己的家。
顧蘭慧,我全你!
顧明秀角勾起一抹譏笑,對阿芙道:「姨娘屋裏的燈可還亮著?」
「亮著,老爺在呢。」阿芙道。
齊氏好謀算,如果自己猜得不錯,定然會第二天早上哄著顧知遠去紫竹院,然後不小心撞見葉康,顧知遠肯定會震怒,責怪葉康酒後,壞了顧蘭慧的名聲,讓他負責,葉康就是個銀樣蠟槍頭,外強中乾,人家一威脅,他就怕了……
然後顧蘭慧順理章嫁給葉康,做不了正妻,但至是側室。
雖然很不爽葉康,但為什麼要讓顧蘭慧母如願?前一世就是用這種不要廉恥的手段勾引的葉康。
「姑太太早歇下了吧。」顧明秀又問。
「嗯,姑太太出去會友,打了一天的葉子牌,早早就歇下了。」
顧明秀在阿芙耳畔小聲吩咐幾句。
顧紅英住在青雲閣,那裏離水榭近,夏天涼爽,而水榭的另一邊正是紫竹院。
是夜,亥時左右,水榭后的柴堆先是冒煙,後來火勢燒大,有人在青雲閣外敲門:「不好了,走水了。」
顧紅英慌忙急火披了件外就衝出門,火衝天,便看到對面的紫竹院燒得火衝天,而火中,顧蘭慧與一個男子衫不整地攜手而出!
邊正好有虞伯府帶來的護衛,冷聲道:「將那個男人抓起來,最好趕理掉,免得壞了我顧家兒的名聲。」
顧蘭慧一個人失節事小,連累整個顧氏一族的名聲,顧紅英可不答應。何況顧明秀的婚事剛剛說定,可不能讓顧蘭慧給毀了。
齊氏也知道怕出意外,早早在紫竹院外佈置了守衛,火燒起來時,守衛都去救火了,齊氏那邊卻沒靜,顧紅英帶著虞伯侯府的人直接闖進去,抓了顧蘭慧院裏的男人,讓意想不到的是,這個人理不理,竟是靖國公世子葉康。
葉康喝不得酒,喝酒過敏不說,還易醉。
火起時,他被顧蘭慧扶出屋子,那火只是在後院燒著,並沒有多大危險,顧蘭慧又將人扶回屋去,這會子被虞伯侯府的人拎了出來,人還暈呼呼的不知所以。
這邊顧明秀早派人鬧醒了老太太和盧氏。
倒是齊氏和顧知遠最後趕到。
顧紅英臉很難看:「嬸娘,不是侄僭越多事,我也是被火鬧醒的,哪知一出門就瞧見紫竹院裏有歹徒,本是擔心會衝撞了阿慧,哪知一來,竟是這番景。」
老太太冷冷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顧蘭慧,冷笑道:「所以小婦養出來的東西就是上不得枱面。」
齊氏急急趕來時,正好聽見這話。
眼圈一紅,不敢上前。
顧知遠不似以前那般在意,扔下快步上前。
就聽老太太道:「來人,打死這個不知恥的!」
顧知遠腦袋嗡地一響,如同頭頂一道雷炸開,不顧一切衝上前護住:「母親,阿慧……」
「你看看你養的什麼東西,都這樣了你還護著?你不要臉,我這個老太婆要臉,我崔家要臉。」老太太氣得直發抖。
顧知遠一把揪住葉康的襟:「你幹了什麼?白天跑來說是要娶明秀,怎麼如今又在蘭慧的屋裏?」
葉康愣愣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顧知遠狠狠將他扔開,怒道:「已經是你的人了,世子就沒什麼可說的嗎?」
夜風吹過,葉康總算清明了些,著頭拚命回憶,喃喃道:「我喝多了,出什麼事了?」
顧蘭慧一下撲過來哭道:「世子,你可不能這樣啊,你只喝了兩杯果子酒,原本我是派人送你離開的,哪知你就借酒發瘋……」
其實葉康喝醉酒後什麼都做不了,睡得象只死豬。
「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葉康嚇得臉發白,不住往後退,想要逃開顧蘭慧。
「世子,事已經發生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你真的不打算負責嗎?」顧知遠怒道。
葉康搖頭道:「負責?我負什麼責?是自己要請我喝酒的,我想娶的是大小姐,一個庶出的,我才不要。」
「你……你太過份了,枉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竟這樣對我,好,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只能以死銘志!」說著,爬起來向廊柱撞去。
選的路線很刁,正好從葉康邊經過,本以為葉康會拽住,拉一把,哪知他嚇得避開一步,生怕撞到了自己。
戲演穿了!
慣之下,不得不繼續往前,本打算踩住自己的子絆倒,哪知火起時顧著逃命,只著了中,沒穿外頭的長,沒東西可絆,只能著頭皮往前撞……
齊氏腳下如踏風火,飛攔在柱子前,顧蘭慧撞上綿綿的一團,卻聽見一聲悶哼,齊氏吐出一口鮮。
「娘……」顧蘭慧又怕又急,失聲大哭。
齊氏捂著虛弱道:「你怎麼這麼傻啊,阿耀已經廢了,你再如何,娘怎麼辦?娘也跟你一道死了算了。」
「你還有臉哭?瞧瞧你養的都是什麼樣的,一個兩個心思歹毒,不知恥!」老太太怒指著顧知遠:「你還護著做什麼?是想連累得阿炫和阿秀都被人脊梁骨嗎?是想連他們也一起毀了嗎?」
想起如今在莊子上暗無天日的小兒子,顧知遠的心又酸又痛,齊氏養的兩個是他從小呵護著長大的,付出的父最多,兩個孩子一直很乖巧懂事,又會討他歡心,阿耀已經廢了,再打死顧蘭慧……實在不忍心。
「娘——」顧知遠眼圈泛紅:「請娘饒過阿慧這一回!」
老太太紅著眼圈道:「饒?你對二房饒得還嗎?可他們知道悔改嗎?」
顧知遠見不肯鬆,轉而對葉康道:「今日阿秀是否救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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