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意緩緩抬起頭,看著紅了眼睛直流淚的雲氏,道:「如意未曾伐樹,更不知道巫蠱之事。」
「四小姐何必狡辯?」婆子立即道。
魏如意淺笑起來,看:「若沒記錯,媽媽是我外院裏門房的,院的事,你是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還這麼篤定的?」
「我……」婆子語塞,又見魏如意目灼灼盯著,忙扭頭去看雲氏:「夫人,奴婢可不敢有半句撒謊啊。」
雲氏的目更加凌厲起來,彷彿恨不得立即上前撕了魏如意。
檀兒早嚇得腳虛,魏如意卻依舊站的筆直:「母親容我再問這媽媽幾句話。」
雲氏的臉沉幾分,沒出聲,便是默認了。
人要罰,但事也要弄清楚!
魏如意見狀,這才淡淡去角的跡,只看那婆子:「請問媽媽,那楊樹是被砍斷的,還是掰斷的?」
婆子微微怔了下,坐在上首無心觀看的汝南王妃也頓了頓,抬頭朝這邊看來。
「砍斷的。」婆子想了下,那楊樹見過,人手臂,很難掰斷。
「那用什麼砍的?」
「自然是刀。」
「什麼刀?」魏如意一句問的比一句快,婆子思考的時間越來越短,聞言,想也沒想就道:「柴刀!」
「柴刀?」魏如意似笑非笑的看著沒說話,其他人也慢慢覺察出不對了。
魏如意的南風院,那是兒家的院子,小廚房最多有小菜刀,哪裏來的柴刀?
柴刀有得是柴房才。
婆子張張,嚨卻像是被人住了一般,竟是一句話也沒答上來。
武寧侯有些不耐煩,魏朝芳這會子竟『緩過氣』來,強忍著得意道:「即是柴刀,請柴房管事的來問問就是了,只是這巫蠱……」
這話像是提醒了蔫了的婆子,婆子立即跳起來,眼睛死死盯著魏如意道:「四小姐,這巫蠱你又怎麼解釋?總不能是祈福吧?」
「怎麼不能是?」
這話便是檀兒來答的了,怯怯上前一步,從袖子裏出幾張捲起的用紅繩系著的紙來,聲道:「這是昨日,四小姐命奴婢去慈雲寺求的,是替大公子超度的經文,昨兒奴婢就照著大師的吩咐,佈置了風水道場,這兒還有大師親自描的圖呢。」說完,又拿出一張紙來。
紙張攤開,飄逸的字跡,的確是主持大師筆跡。
眾人遲疑起來,檀兒卻暗自鬆了口氣,想起昨晚小姐命一定要連夜上山去要這些東西,若是當時沒去,如今真就是百口莫辯了。
「那些巫蠱的東西難道還能做道場?」
婆子沒出聲,是雲氏自己開的口,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魏朝芳立即接話:「怎麼可能,巫蠱就是巫蠱……」
「六妹妹的病,這會子好了?」魏如意淡淡打斷的話,上首的汝南王妃見狀,著茶蓋的手微微一,邊竟是溢出笑意來,都說魏家四小姐刁蠻跋扈,如今瞧著,竟是個極通的。
頓了頓,忽然想起自家那個傻兒子正好也到了親的年紀……
這樣想著,看向魏如意的目越發的深了些,竟還帶上了些許的期待。
陶青碧一直想知道,陶家的大小事情,到底關了應家和符家什麼事?他們兩家摻和進來,小事變大事,大事變成鬧劇,陶家人直接成了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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