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不信任的時候,一定會從一些細節上面表現出來,也一定會讓對方到。
並不是說是故意的,而是一種本沒辦法掩藏的疏遠,對方是可以覺得到。
要想把這種疏遠給藏好,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的。
加上木璃然已經對戰倉溟有了一些反常的舉,他當然會懷疑。
到了晚上,戰倉溟就來找木璃然了。
他手裏還端著一盤點心,親自放到木璃然面前:「聽說你還沒有吃東西,我特地給你送過來,雖然說已經晚上了,但是不吃東西對不好,我可不希你的出什麼狀。,」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笑容,好像他們很恩一樣。
可是木璃然很清楚從前的戰倉溟絕對不可能說這種話,他是做的比說的多,絕不可能這麼油膩。
「謝謝王爺的關心,只不過我今天已經吃過東西了,晚上的時候讓人傳了膳。網頁以前都很清楚我的胃口,不到飯點的話不會吃東西,而且一般吃了東西之後都不會再加餐,因為吃多了之後我睡得比較難。」
他聽木璃然這麼說,不由得愣了愣:「倒是本王把這個事給忘了,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王爺不必自責多心,我也不在乎這些東西。既然王爺已經親自送我點心過來,那我也不能夠辜負了王爺的好意,所以這些點心我一定會吃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木璃然的心想的卻是別的,想的是戰倉溟居然自稱本王。
這個稱呼在很久以前戰倉溟就已經不用了,一聽很明顯就知道有問題,這已經不是之前木璃然認識的那個男人,顯然是換了人了。
眉頭皺起來,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對著戰倉溟微微一笑:「王爺這麼晚了還過來,難不是有什麼事?」
「本王與你是夫妻,多晚來都不算遲,難道王妃這段時間已經對本王生疏了嗎?」
木璃然找了個借口:「我與王爺夫妻那麼多年,當然不是說生疏就生疏了的,就只是覺得王爺這麼晚來是有什麼事,故而才有此一問。」
他就說實話了:「我來找你確實是有事,關於最近我們倆的關係。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我總覺得咱們之間好像有一道隔閡了。是不是因為之前我們分開太久,而且總是分分合合的,所以你對本王不那麼悉了?」
木璃然面帶微笑,對他的態度非常好:「這就是王爺想多了,我與王爺一直都是這樣的呀,難道王爺都忘了嗎?王爺說我最近有些奇怪,我倒是覺得王爺最近才有些奇怪,怎麼好像失憶了一樣?很多事你都已經不記得了。」
聽木璃然這麼說,戰倉溟的神變得有些不太好,也是很快調整了過來。
他笑著跟木璃然說:「我覺得可能是我們太久沒見面了,而且一直我們都在忙事,很有單獨相的時間。」
他們確實很有單獨相的時間,但是木璃然覺得這個倒是沒什麼,如果換從前的那個戰倉溟,哪怕他們之間一年兩年沒見面,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那王爺今天是想跟我來流一下的嗎?」
可是他聽了這話又搖搖頭,直接給否認了:「倒也不是說什麼流,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對我是不是有什麼不滿?若是對我做的事有不滿的話,你儘管說出來就是了,我也不會怪你。這夫妻之間互相尊重本來就是正常的,若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我沒有尊重,那你就直接說好了。」
木璃然已經被封過異姓王,從份上來說本就沒有跟他有太大的懸殊,他們可以說是平起平坐的。
所以戰倉溟對木璃然那麼客氣也是正常。
不過這樣就太過於生疏了,反正這個人就是從裏到外都著跟原來的戰倉溟不一樣,很多細節上面都能夠表現的非常明白。
木璃然自己也不是特別清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要不然王爺就在這兒坐著跟我聊聊天,說不定咱們談一談之後就會變好了。」
戰倉溟信以為真,臉上也出了笑容:「那就太好了,我就怕我最近因為事忙忽略了你的,讓你覺得我是不是對你有什麼意見。如果我們之間真的產生了什麼誤會,那可就麻煩了。」
木璃然試圖跟他談話的時候探一探他的口風,所以當然很願跟他聊天。
這時候木璃然就說了:「我看王爺最近好像在忙什麼事,而且這些事您也沒有告訴,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
這話問出來,戰倉溟先是愣了愣,然後才往下說:「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就只是皇兄代下來的事我得去辦。你也知道他的一直都不好,所以說比較麻煩。」
木璃然聽了也當沒聽見,這種話說出來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他們其實都心知肚明的,如果真的是戰凌軒代的事,戰倉溟本沒有必要親自過手。
而且之前他已經離開京城有一段時間了,京城的事其實一直都是斷斷續續的給別人,戰倉溟就算不親自過問也沒事。
木璃然還是不揭穿,又說了別的:「那王爺那個表弟現在怎麼樣?現在人在哪裏?」
「本王已經讓人安排了住,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你不是不關心他的嗎?怎麼突然想起關心這件事了?」
「也沒有說不關心他,既然是王爺的親戚,說到底也是我的親戚,豈有不管的道理呢?我只是問一問而已。王爺願意跟我說最好,就算是不願意說我也不會講什麼,畢竟您才是這王府里的主人。」
木璃然這些剛說完,就看見戰倉溟一臉不舒服的樣子,眉頭皺不知道是怎麼了。
木璃然趕關心他:「王爺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也不知道是哪裏疼,這時候眉頭皺的的,一臉痛苦的樣子。
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可他卻還要撐著。
木璃然打算過去扶著他,可是他卻突然推開了木璃然,然後奪門而去,
木璃然看見了就一直跟著,一是擔心他出什麼事兒,二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總覺這跟這個人的底細有關係,所以說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正當此時,不遠傳來一聲尖,是一個人的聲音。
木璃然憑著聲音追著過去,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就看到了地上的跡。
這跡零零星星,要不是因為今天月亮比較明亮,木璃然都很難看到這樣的細節。
幸好是有跡,木璃然順著跡往下走,卻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的人。
從穿著打扮來看,好像是王府的下人。
木璃然趕過去搖了搖:「醒醒!」
可是這個時候不管木璃然怎麼喊,這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回應,探探的鼻息已經沒有了靜,顯然是已經死了。
木璃然尋思著會不會是那個人乾的?他也確實是不見了蹤影,這一點就非常的可疑。
就這麼想著,木璃然起,一直朝著前面的方向走,目的地是戰倉溟的書房。
他沒事的話應該會在書房裏,或者是在房間裏頭。
木璃然猜測他是去了這兩個地方。
可是去了之後才發現,戰倉溟就好像是失蹤了一樣,去了之後本找不到人。
眉頭皺了起來,問前院的下人:「王葉去了哪裏?你們看到了嗎?」
看門的小廝說:「小的倒是瞧見了,王爺急匆匆的出門,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小的見他急急忙忙的,就沒敢去攔著,去了哪裏我也不清楚。」
「那你知道他從哪個方向去了嗎?這樣我也有個找的方向。」
小四聯盟指的是右邊:「瞧著是往那邊去了。」
木璃然這就知道了,召喚出小鬼去追蹤戰倉溟的蹤跡,有了方向就好找。
小鬼放出去之後,木璃然只需要靜靜的等待就行。
而此時,以前照顧木甘辰的那個小丫頭,來到了木璃然面前:「王妃,牛一直想要跟您說件事,可是之前礙於王爺在,奴婢一直都沒有跟您說,還請王菲跟我過來,我跟您說點事兒。」
木璃然心理猜測是關於戰倉溟的,所以沒敢怠慢,就帶著那個小丫鬟去了屋裏說話。
「說說看,你要跟我講的到底是什麼事兒?」
聽了這話,那丫鬟連忙跪了下來:「奴婢覺得這些日子王爺不對勁,而且他還讓人盯著木公子,就連小爺也不放過。」
「這個事我差不多清楚了,但我想知道另外的一些事,比如他有沒有時候會正常?還是說一直都不正常?」
這丫鬟就說了:「還真有時候是覺不一樣的,前兩天奴婢去跟王爺說木公子的病,因為之前他一直都要聽我講這些,才好安排人給木公子看病,給他安排用藥什麼的。雖然最近忙也沒有那麼關心了,但奴婢尋思著好歹去說一說,卻沒想到王爺很關心木公子的樣子,還讓我去請最好的大夫來複查,說是要用上好的葯。」
果然如同木璃然想的那樣,這個人雖然說是變了,但在他的里其實還住著本來的靈魂。
只是戰倉溟現在還蒙在鼓裏,對這件事怕是還沒有自覺。
只要木璃然提醒他,他就會對這方面有所察覺,應該也就能想到應對的辦法了。
就在木璃然想著這些的時候,剛才彙報木璃然的那個門回來了,悄悄的跟木璃然說:「王爺回來了……」
木璃然點頭嗯了一聲:「我問你的這些話你都不要告訴他,等事查明之後自會有你的獎賞。」
這人聽說有獎賞,心裏十分高興,喜笑開的點點頭:「王妃也不必如此客氣,這些都是小的該做的事兒。若是王妃還想問王爺的況,諸如去了什麼地方之類的,小的但凡是知道,都一定知無不言。」
這人倒是會見風使舵,木璃然也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隨後,就看見戰倉溟從外頭回來了。
他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疲憊,看見木璃然之後勉強出一個微笑:「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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