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百里棲一臉的純真無邪對著夏默繼續道,「我你姐姐可好,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姐姐,我心裏格外的開心。」
姐姐?
在場的所有人一頭黑線。
百里棲也有三十好幾,而夏默才二十齣頭,這種稱呼,怎麼看都不和諧。
夏默聽的也是一臉古怪,瞅著百里棲看了好幾眼,百里棲此刻的眼中很是純粹,再沒有之前的厭氣跟死氣,只是那臉上的傷疤著實恐怖,不管什麼表,都讓人看的驚悚。
房間服侍的小丫環都是悄悄站的遠,不敢靠近百里棲這邊。
「棲棲啊,你覺得你今年多大了?」夏默笑瞇瞇的反問一句。
百里棲很認真的考慮一番,才回答,「雖然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但是我覺得我應該有十七歲了。」
「噗~」
旁邊有人被這個回答給逗笑,想要嘲笑一番,結果被夏默的目給制止。
夏默了百里棲的手,笑的越發的和藹可親,「棲棲,你恐怕要失了。」
「為什麼?」百里棲不解。
「拿銅鏡。」夏默也不解釋,直接讓人拿來一柄銅鏡。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百里棲似乎被嚇到似的,抬手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傷疤,「我有這麼丑,這麼老嗎?」
「不,你不醜。」夏默很肯定的回道。
夏默似乎沒看到百里棲臉上那道恐怖的傷疤般,用著一種很堅定的目與百里棲對視,「世上醜陋的永遠是人心,與臉無關。」
百里棲聽到此話,目浮,這次沒有再說什麼。
百里棲的失憶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不過的失憶跟夏默的失憶不一樣。
夏默失憶完全就是神經錯,整日瘋瘋癲癲,智商為負。
而百里棲失憶,只是不記得自己是誰,智商還是在線的。
為此,夏默也是仰天長嘆,是人品太差了嗎,同樣是失憶,怎麼差距那麼大了。
……
六月初頭,夏默坐在梁府的後花園賞著一池的荷花。
梁慧月坐在的對面,正在逗弄著纏著夏默不撒手的江楓,而百里棲挨著夏默坐在一起,微微瞇著眼,似乎在打盹。
自從江楓被綁架后,夏默就一改對江楓不聞不問的態度,江楓也覺到夏默對他的變化,喜的他是整日纏著夏默。
母子兩人的是一日千里。
為此事,江硯是極度嫉妒,雖說對方是他兒子。
而百里棲就跟一個小尾似的,也是粘著夏默,就差晚上要跟夏默一起睡。
當然這事江硯是不會答應的,他還等著晚上夏默睡著,他好進去。
「娘子。」
走廊翠竹旁,江硯穿著一水墨文竹的長袍信步走來。
他本就生的俊俏,再加上氣度非凡,微風拂過,仿若是九天之上的神祗降臨人間。
亭子外面站著的幾個小丫頭個個臉頰泛起紅暈,雙眸中春漾,一臉的含待放。
夏默也是被江硯這一打扮給晃花眼,心中暗暗腹誹,江硯那廝明明知道自己長的這麼妖孽,就不要隨便出來禍禍人。
「娘子。」
江硯滿眼都是夏默,其他人都被他自忽視,他剛一進亭子,百里棲就彷彿被刺到一般,自閃到亭子的另一角。
夏默瞅了一眼百里棲的反應,這不是第一次這樣。
說來也是有意思,百里棲對很親近,但是對江硯卻是很忌憚似的,每次看見他,都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要不是知道百里棲失憶,夏默都懷疑,江硯是不是揍過百里棲,讓怕那樣。
「有事?」夏默不冷不淡道。
「送你一樣東西。」江硯說完,就將一釵子在了夏默的頭上。
「好看。」梁慧月在一旁誇道。
「是娘親長的好看,才襯的釵子好看。」江楓在一旁言語道。
「對對。」梁慧月掩袖笑。
雖說夏默是生的,但是這般違良心的話,還是讓沒習慣。
能堅定的認為夏默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世上大概就是國師父子倆了。
簡直隨時隨地,堅定不移的認為沒有誰比夏默更的人了。
「什麼東東?」夏默手將釵子取下來,那是一支紫中著黃的釵子,質地似玉非玉,極其漂亮,釵子頂端竟然被能工巧匠雕一隻展翅飛翔的朱雀鳥的模樣。
毫不誇張的說,這釵子這雕工就已經讓人膛目結舌,更何況這材質。
夏默盯著釵子看了良久,懂一些玉,自然知道這東西的價值。
只是讓良久無語的原因,並不是釵子的珍貴,而是曾經說過,比起釵,更想要一隻朱雀鳥的造型的釵子。
記得當時三皇子明錦鋒還卻笑,凰可是百鳥之王,份可比朱雀尊貴多了,說一個人家被保護的太好,才整日想法天真。
萬萬沒有想到,一直被視為對手的江硯竟然還記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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