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位二表哥,那就得談談遠在安州的外祖一家了。蘇家家族深厚,沈清冉足足有七位表哥。何況這七位表哥個個都是人中龍,並非池中之。
不過,因著安州與京都實在是太過於遙遠,即使舟車勞頓,也要花上數月時間,所以外祖一家,只在當年沈清冉娘親離世的時候曾經來過,一晃過去已經好多年了。
蘇風看著沈清冉,隨即朝著宸王客氣道:「還請宸王殿下見諒,只不過蘇某做出此舉實在是由於形勢所迫。」
他眉眼舒展,看著沈清冉眼裏充滿了寵溺:「王爺可否讓我與家妹一敘?」
南宮宸聽聞來龍去脈心中已經瞭然,他打量著站在眼前的這位形修長的蘇風,輕輕地嗤笑了一聲。
「素來聽聞沈家公子寵溺小妹,如今一見,果然是不負傳言。」
他語氣輕佻而又緩慢,聽在旁人的耳里,實在是讓人有些下不來臺。
沈清冉眼中瞳孔劇烈收,差點以為蘇風要跟南宮宸吵起來,畢竟這位二表哥,可是這七個哥哥當中最為寵溺的人。
然而一別經年,蘇風也逐漸了很多,倒不像是以前莽莽撞撞得罪人,聽聞南宮宸的刁難,也只是站在原笑意未減。
南宮宸冷哼一聲,轉頭掃了一眼沈清冉,「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需要本王請你下去,同你這位好表哥敘舊嗎?」
一陣天暈地轉,沈清冉眼中莫名其妙,稀里糊塗就被人推下了馬車,轉頭一看,這時差點氣笑了,馬車就已經漸行漸遠。
原來這晴不定的宸王,一會兒心思深沉,一會兒又像孩子般執拗!
蘇風轉頭打量著好久不見的沈清冉,又見著南宮宸對竟然如此態度,即使脾氣再好此時也忍不住道:「清冉,這些年實在是讓你苦了。」
「……」沈清冉十分僵地轉脖子,轉過頭來面對著搖頭嘆息,拉著的手一陣唏噓嘆的蘇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二哥,你怎麼會來此?而且安州與京都相隔甚遠,你一路舟車勞頓,想必已經十分疲乏了吧?」
「那倒沒有,其實我早就已經京,只不過這些時日被事絆住了腳,所以這才遲遲未來找你,所以應該不會怪二哥吧?」
蘇風覺得站在大街上互訴衷腸實在是有損面,於是當即決定拉著沈清冉一同進了酒樓,隨即十分豪邁道手一揮,讓一旁的小廝將整個酒樓最好的飯菜全部都呈上來!
「……」
果然是財大氣,真不愧是安州的大富人家,雖然比不上陳春家中家產萬貫,但是外祖父手中可握著良田百畝,礦產富。
「吃啊,清冉,這麼多年都未曾來看過你,想必家中的那個狐貍,這些年都沒有欺負你吧?」
蘇風面向斯文地啃了一口,隨意了,眼中流著儘是心疼,他看著眼前越發瘦弱的表妹,一下就將怒火蔓延到了沈夫人上!
「我就知道,一看這個沈夫人心中就懷著鬼胎,還有那個兒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沈清冉頗為有些頭疼,紅木桌子上放著一雙玉筷,然而面前的菜卻是毫未。
與這位表哥乃是頭一次見面,對方就如同倒豆子一樣嘰里呱啦一大堆,本沒有找到任何話的機會。
不過聽聞這話委實有些不服氣,沈夫人算哪蔥,可本沒有把這人放在眼中!
當然,這話決計是不能說出口,只是趁著蘇風皺眉喝茶的時候,連忙說道:「表哥,其實們並未為難我,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
隨即話鋒一轉,道:「不知道表哥此次進京,究竟有何要事?」
「說到此,清冉,其實我是為了一樁生意而來,要不然我也不會走這麼遠,還不是因為你外祖父,吩咐我一定要將這塊地皮拿下!」
沈清冉秀眉微蹙,聽聞此言,心中約約有一不祥的預。
蘇風咕嚕咕嚕喝了一口清茶,這才嘆息了一聲,「還不是因為前些年有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說來你也不知道,所以還是不要提起罷了。」
「那請問表哥這一塊地皮究竟是……」
「你知道雲霧山莊嗎?」
沈清冉搖了搖頭,當然不知道,這些時日都住在王府幾乎足不出戶,一些較遠的地方本從未去過,只不過聽起來倒是有幾分耳。
蘇風瞧見自家小妹是真的不知道,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這個雲霧山莊,原本就是蘇家的地皮,卻奈何幾年前落賊人手中,外祖父瞧見這一塊地皮本沒有任何開發之,於是便拱手讓人,給了一位信得過的人做主。
哪知道近些日子傳來消息,說是雲霧山莊的莊主,被人謀害,有人猜疑是當年那群賊人所為,外祖父頓時震怒,當即下令派蘇風趕往此,理此事。
聽了來龍去脈,沈清冉這才了解了一個大概,原來蘇風來到此居然是為了雲霧山莊。
隨即又安了蘇風一番,找了個住讓他住了下來,隨即便匆匆趕往了王府。
畢竟王府中還種植著曼陀草。
須得每日用澆灌。
眼瞅著現在天將晚,不知道回去來不來得及,沈清冉匆匆忙忙趕到後院,卻看到花圃當中居然赫然站著兩個影。
自然是紫霞和綠茵,看到沈清冉回來,兩個丫鬟手中提著鋤頭,水桶,剛好從花圃當中走了過來。
「沈大夫你回來了,王爺剛剛人傳來消息,說是今天晚上讓沈大夫一同共用晚膳。」
沈清冉卻皺著眉頭:「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原來,紫霞拿著鋤頭的手指,居然也被割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沈清冉才思聰慧,當即一個思索,就明白了。
「你們是想學我一樣,用自己的鮮澆灌曼陀草?」
紫霞瞅著沈清冉的臉不太對勁,然而綠茵卻連忙站上來請罪:「沈大夫不必責怪,這件事乃是王爺吩咐奴婢們所為!與紫霞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