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眼含淚水,無比激:“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柳娘無以為報。”
說著,柳娘就要給晏明珠跪下,不過卻被晏明珠扶住了手臂,阻止了下跪的作。
流香笑著道:“東家救自家茶樓里的人,都是應該做的嘛,你該改口一聲東家才是呢!”
在柳娘驚訝的目中,流香拿出了一張地契。
羅掌柜立馬就認了出來,“真的是東家,快,快其他人都過來,見過東家!”
整個茶樓里的伙計,加上掌柜和說書的柳娘,也就五個人。
羅掌柜面愧,直接就給晏明珠跪下來了,“對不住東家,都是小的沒用,才把茗月軒給經營得如此慘淡!”
柳娘見羅掌柜跪下來了,趕忙也跪下來求:“東家,羅掌柜是個好人,若不是他好心收留了我,我早便已經死在街頭了,請東家不要怪罪羅掌柜!”
其他的伙計也跟著為羅掌柜說,“東家,原本咱們茶樓的生意還算是不錯的,可自打半年前,那個王家的五公子,來了茶樓之后,天天尋釁滋事,把客人都給嚇跑了。”
“可不是,那王五公子,打著裴府的旗號,還說自己是東家的表弟,整個茶樓都是裴府的產業,也就是他的,誰敢說他一句不是,就能立馬我們滾蛋。”
“小的們也實在是沒法子,只能看著他在茶樓里作威作福,后來對面又開了一家茶樓,福運樓,漸漸的,咱們茶樓的客源就都被搶走了。”
“而且那王五公子霸道的很,只要是他來了,就必須得包場,不準任何閑雜人等叨擾,直到柳娘來咱們茶樓說書,王五公子便見起意,每日都來樓里鬧事。
今日若不是東家您來了,柳娘的清白怕是都要被這浪公子給玷污了!”
說著,那些伙計還抹起了眼淚,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足以見得這半年來,可以說是被這王瑞給折騰的不輕。
這裴家還是一個比一個混賬,汪姨娘帶著一雙兒來霍霍的嫁妝,這裴夫人的娘家人也是不甘示弱。
如果不是及時拿回了嫁妝,按照這個況,茗月軒最多就只能撐到年底,必然就得關門大吉了。
晏明珠給了流香一個眼神,流香將他們都給扶起來。
“大家都先起來,你們這段日子來的遭遇,姑娘都知道了,放心,日后有姑娘在,定不會任何人再有機會來茶樓里滋事,咱們茶樓定能很快重新步正軌的!”
羅掌柜有些擔心:“東家,這王瑞畢竟是王家人,而且還背靠著裴府,裴大娘子更是他的親姑母,今日他在樓里了挫折,萬一去裴府告狀,小的怕他們會帶人來找您的麻煩。”
晏明珠卻笑了下,云淡風輕地道:“這王瑞把我的茶樓折騰得烏煙瘴氣,我還愁找不到人算賬呢,如果裴家能來人,正好把這些賬都一次算清了,
羅掌柜,給你一日的時間,把這半年來的虧損況都算清楚了,一分都不能,明白嗎?”
不知為何,在方才親眼目睹了晏明珠孤一人,把三個男人給打趴下,而且還讓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羅掌柜就對所說的話無比相信。
頓時一掃這半年來的郁悶,擲地有聲地應道:“小的最會算賬了,東家且放心給我!”
這時,柳娘朝著晏明珠行了一個禮,“東家能重新接手茶樓,真是再好不過了,柳娘能力有限,在這里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不給東家添了。”
晏明珠淡淡反問一句:“為何說自己是添?”
柳娘低著頭道:“不瞞東家,柳娘是從蘇州逃難而來的,奴在蘇州曾許配了人家,可誰知剛嫁過去沒幾日,夫君便在出海捕魚的時候,葬于大海,再也沒有回來,
夫家的人便覺著是奴命中克夫,便將奴趕出了家門,奴無可去,只能來帝都投靠親戚,可這唯一的親戚,也有許多年未曾往來了,來了帝都之后,奴尋不到人,險先死在街頭,
幸而遇見了羅掌柜,他把奴撿了回來,奴無以為報,沒什麼出眾的才能,只在蘇州的時候,學了幾年的說書,便想著試試。”
但很顯然,帝都的說書行業競爭非常激烈,排的上名號的,都是老一輩的說書先生,柳娘一介流,又如何爭得過他們?
再加上,王瑞還時不時地來鬧事,也就更沒有客人愿意來看柳娘說書。
原本也只是在這里混一口飯吃,但如今這茶樓真正的管事回來了,自然也就沒有這個半吊子說書先生什麼事兒了。
就在柳娘以為自己必走無疑的時候,卻聽晏明珠反問道:“既然打算試試,沒有到最后,又如何會知道自己比不過別人?”
柳娘詫異的抬頭,正對上晏明珠清亮明麗的眼眸。
的聲音,一如給人的覺一樣,安定而又自信:“這個世道本就對子格外苛刻,總是把過錯怪在子的上,
難道我們子生來便低人一等?我們有手有腳有腦子,為何就一定會比男子差?我晏明珠不信天不信命,只相信自己,只要是我想做的,哪怕是荊棘叢生,我也義無反顧,
我要讓世人都看到,我們子,不比男子差,甚至的,我們能比他們做得更好!”
說著,晏明珠出一只手,素白的手心在柳娘的跟前攤開,“你愿意隨我一道,重振茗月軒嗎?”
柳娘沒有任何的猶豫,用力點頭,把手到了晏明珠的手里,“從此之后,柳娘的命,便是東家的,柳娘勢與東家共進退,闖下一片屬于子的天地!”
晏明珠欣地笑了笑,拍拍的肩膀,示意坐下,慢慢說話。
“今日我剛接手,對于茗月軒的況不是很了解,茗月軒生意日漸慘淡,除了王瑞的滋事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對面新開的那家茶樓吧?”
柳娘點點頭,“東家猜得沒有錯,奴之前便聽聞,這福運樓幕后的掌事,來頭不小,一開張,便花重金請了帝都說書屆的泰斗坐鎮,
據說,這福運樓上頭撐腰的,是宮里那位在陛下跟頭伺候的侍總管劉公公,不過這都是奴聽旁人說的,并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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