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玦下意識地蹙了下雋眉,還沒來得及開口,莊柯一拍桌子道:“爽快,不嫌棄不嫌棄!”
“飛雨侍衛,借用一下佩劍。”
飛雨當然不敢馬上答應,先看向了祁玦,見祁玦無奈扶額,卻也沒有阻止,便把佩劍拔出,遞給了晏明珠,“晏三姑娘,這劍吹發可斷,你舞的時候可要注意安全。”
晏明珠道了聲謝,在拿到佩劍的瞬間,眼神突然一變,銳利中著一殺伐之氣。
“披鐵甲兮,挎長刀!”
晏明珠一個旋,帶長劍劃破空氣,上念起了戰歌,聲聲鏗鏘有力,發人肺腑!
“與子征戰兮,路漫長!”
再帶著長劍一個勾下腰,以劍抵地,借著力道飛躍而起,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
“同敵愾兮,共生死!”
轉,長劍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掌心以極快的速度,舞起了劍花,看得人眼花繚,可晏明珠卻舞得游刃有余。
“與子征戰兮,心不怠!”
晏明珠腳尖一點,飛躍至矮桌前,以劍將桌案上的一杯酒盞給挑了起來。
“踏燕然兮,逐胡兒!”
側,抬劍,落在劍上的酒盞被高高挑起,晏明珠張開,酒盞里的清流如瀑布般懸空而下,落到晏明珠的口中。
也有一些清酒,在落下的過程中飛濺了出來,濺在晏明珠的臉上,落在的前襟之間。
可卻毫不在意,反而是肆意地笑著,哪怕衫被清酒給打了,卻毫不見狼狽,反而是著豪邁瀟灑。
如草原之上奔騰的駿馬,又如蒼穹之端翱翔的獵鷹,肆意奪目,人舍不得挪開視線,錯過上的每一細微的表變化。
“與子征戰兮,歌無畏!”
長劍一送,酒盞飛出去,穩穩落回到矮桌上,晏明珠再將素手一翻,長劍從手中飛出,刷的一聲,以眨眼間的速度,回了鞘中。
晏明珠眼中帶笑,清麗明亮,抱拳拱手道:“獻丑了。”
莊柯一拍桌子,啪啪啪的帶頭鼓掌,“好,彩,太彩了,這是我看過最彩的舞劍!”
一劍舞畢,晏明珠出了些汗,但卻覺得酣暢淋漓,只覺得這是重生以來,最爽快的一次。
太過于高興的結果,就是完全忽略了這對于烈酒的接程度,方才已經喝了不,又加上方才舞劍的時候,又喝了一整杯。
以至于在走回自己的位置的時候,眼前一花,右腳絆左腳,整個人就向前撲了過去!
飛云和飛雨大驚:“當心!”
還沒來得及過去搶救,祁玦在第一時間出手,長臂一,摟住了晏明珠的腰肢。
但跟著,晏明珠整個人就了上來,不小心絆到了桌角,帶著連在一起的矮桌都側翻,桌上的碗筷噼里啪啦滾落了一地。
祁玦被迫倒在地上,后背剛撞在琉璃地面上,上就有的軀了上來。
被香給撲了個滿懷的同時,有潤的東西,突然覆上了他的雙。
而且因為沖擊力,在的同時還磕到了牙齒。
撞的微疼,加上來自于上之人,淡淡的酒香之中,似乎還氤氳著極淡的蘭花香味。
抬眸看去,正和一雙清麗明亮的眼眸直直地撞上,而此刻,這個人正與他親無間,齒相依,如果不是隔了層,幾乎就是毫無遮蔽了!
而在祁玦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晏明珠睜著迷茫的雙眸,本能地出舌尖,輕輕了一下。
想的是自己的,但此刻與祁玦齒相依,出來的瞬間,輕輕地過祁玦的薄。
像是小貓出爪子,輕輕地撓了一下,讓祁玦整個人都僵持了住。
那一瞬間,似是被了一下,順著瓣,一路傳達到了心臟,帶來一種前所未有,卻又并不覺得排斥的覺。
飛云和飛雨目睹著這一切,都完全驚呆了,一時之間甚至都忘記了做出反應。
直到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莊柯,突然了聲:“酒,酒呢?再給小爺滿上!”
飛云第一個反應過來,趕忙走上前。
“殿……殿下?”
夭壽了,他們家清心寡二十年的殿下,一著不慎,竟然被一個姑娘給輕薄了,這個時候,他是該去扶,還是不該去扶呢?
祁玦穩了穩跳異常的心臟,在起的同時,攬過晏明珠的腰肢,瞬間兩人的上下位置就來了個顛倒。
再低眸的時候,懷里的人兒已然睡過去了,喝醉了酒倒是聽話的,不吵也不鬧,除了兩靨格外紅之外,倒是看不出來是喝醉了。
“酒量不行,口氣倒是不小。”
看看,眼下醉這個樣子,倒在人懷里,一點兒防備也沒有,也不怕被人給發賣了。
飛云揣著祁玦的臉,發現自家殿下在被占了便宜之后,似乎并沒有很生氣,反而還有心,調侃了晏明珠一句。
不過晏明珠已經醉的睡了過去,自然是聽不見的。
飛云試探地問道:“殿下,可要讓婢帶晏姑娘去客房歇息?”
祁玦嗯了聲,就在飛云轉要婢進來的時候,卻見祁玦把人橫抱起來,輕松地以公主抱起。
在把晏明珠抱起來的瞬間,祁玦不由皺了下雋眉。
太瘦了,抱在手里,也沒幾兩。
這樣瘦弱,實在是很難想象,方才持劍舞出了氣壯山河的架勢。
在飛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祁玦已經邁開長,往外走了出去。
飛云剛要追上去,卻被飛雨給拉了住,“你是不是缺心眼兒,這個時候還上趕著往殿下的跟前湊,打攪殿下與晏姑娘的二人世界!”
“殿下他……他以前從不會抱人。”
一時之間,飛云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
飛雨卻是一副我早就看了的表,“那殿下以前還從不允許人靠近他三步之呢,你看晏姑娘不僅靠近了,方才還把殿下在地上,那一下親的,我都替殿下牙疼,
殿下非但不生氣,反而還親自抱著去客房,瞧瞧這待遇,我就說咱們王府的喜事不遠了,你還不相信,現在沒話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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