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到晏明珠,流香便一步上前,一把將裴凝荷給推開,“不許我家姑娘!”
裴凝荷被推得猝不及防一個踉蹌,頓時面狠,抬手就要扇掌,“你個該死的賤婢,竟然敢推我!”
下一秒,卻被一只手給牢牢扣住了手腕,沒等反應過來,晏明珠抬手就是一個掌。
啪的一聲脆響,裴凝荷被打得臉一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個賤人,竟然敢打我!”
話剛說完,啪的又是干脆利落的一掌!
這兩掌下去的同時,晏明珠是用了些力的,所以很快,裴凝荷那一張臉,左右兩邊就腫饅頭了。
“第一個掌,是因為你敢我的婢,第二個掌,是因為你不干凈,我便勉為其難的教教你如何說話。”
裴凝荷都被打懵了,直到晏明珠松開了手,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二哥哥,這個賤人竟然扇我掌!我小娘都舍不得我一手指頭,竟然敢打我!你現在就把抓起來,把往死里打!”
裴渡欽微皺眉,看著晏明珠,沉聲道:“晏三姑娘,荷兒口無遮攔的確是有錯,但你也不能手打人,跟道歉,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晏明珠暼了他一眼,語氣輕飄飄,滿不在乎:“你要怎麼個不客氣法?如果你還算個男人的話,我給你個機會,和我打一架吧,若是你能打贏我,我就考慮要不要道歉。”
裴渡欽的眉頭皺得更深,“我從不對人手。”
“那你就別拿我當人好了,別婆婆媽媽的,要不要手,不手認輸的話,就把嫁妝還給我,我的時間寶貴得很,可不想浪費在一群蠢貨的上。”
還沒等裴渡欽開口,安長公主就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原本還一路有說有笑的,就聽見不遠傳來了不小的吵鬧聲。
安長公主是個追求優雅的人,這從長公主府一草一木的布局就能瞧得出來。
所以在聽到有爭吵聲,還伴隨著哭哭啼啼聲音的時候,安長公主有些不悅地蹙了下眉,“前頭吵鬧的是何人?”
有眼尖的人先瞧出來了,“長公主殿下,好像是平昌伯爵府與裴家的幾位公子和姑娘們,似乎是鬧什麼矛盾了。”
在的華誕上鬧矛盾吵架,這不就是不把這個主人放在眼里嗎?
安長公主心里已經很不高興了,但面上卻神不變,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見過長公主殿下。”
晏明珠一早便瞧見了安長公主,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行了一個挑不出任何病的禮。
安長公主并不認識晏明珠,但見舉止端莊,和另一邊還在哭哭啼啼的裴凝荷形了強烈的反差。
所以,安長公主對晏明珠的第一印象還算是過關,“哭哭啼啼的,是出什麼事了?”
裴渡欽是有些了解安長公主的格的,正要提醒裴凝荷不要隨便說話,但裴凝荷一見今日最大的主兒來了,一步就沖到了安長公主的跟前。
哭訴著說道:“長公主殿下您要為臣做主啊!這個賤……這個人,沒有請帖翻墻進長公主府,臣怕會心存不軌,對長公主殿下您不利,所以想人把給驅趕出去。
可誰知,這人不但態度囂張,還打了臣兩掌,您看臣的臉都被打腫了!”
此刻,裴凝荷的臉上還掛著眼淚,加上被打腫的臉,看著就跟一只豬頭一樣,毫無家貴的形象可言。
安長公主對這模樣很是嫌棄,但在聽到裴凝荷說晏明珠沒有請帖,自己溜進來,瞬間就有些不悅了。
蹙眉看向晏明珠,“你是自己溜進府邸的?”
“長公主殿下明鑒,臣是明正大,邀府的。”
裴凝荷張就反駁:“胡說八道,你已經被我們家逐出了家門,是個人見人嫌的棄婦,連你的娘家人都不肯認你,長公主殿下怎麼可能會給你請帖,簡直是可笑!”
面對裴凝荷擲地有聲的質控,晏明珠神自若,不急不緩地道:“長公主殿下,所謂人言可畏,裴凝荷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況下,就質控臣是溜府,敗壞臣的名聲。
若是臣能證明自己是邀府的,還長公主殿下能為臣主持公道,還臣一個清白。”
安長公主上下端詳了晏明珠一眼,心里倒是對眼前這個子頗為好奇。
事不驚,言行端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小小的人,甚至比在場的大多數家貴,都看著要更加貴氣。
“可以,不過本宮并不認得你,你是哪家姑娘?”
晏明珠還沒開口,晏青蓮就立馬上前一步,盈盈朝著安長公主施禮,“臣平昌伯爵府嫡二晏青蓮,見過長公主殿下。
還請長公主殿下恕罪,這位是臣的三妹妹晏明珠,三妹妹的確是沒有在邀請的名列當中,但請殿下莫要怪罪,三妹妹定是因為仰慕長公主殿下的名諱,這才犯了糊涂,私自府的。”
晏青蓮真不愧是白蓮花大師,表面上是為晏明珠求,而實際上,卻把晏明珠定位在了賊人的行列里,字里行間的意思,都是在暗示,晏明珠沒有請帖,是私自溜進來的。
果然,安長公主就沉下了臉,不悅的看著晏明珠,“晏明珠?就是這幾日,在坊間傳得沸沸揚揚的,與裴家大郎和離,還把他給閹了的那個子?
原先本宮還覺著,你是個頗為與眾不同的人,但如今瞧來,實則是俗無禮,來人,把給本宮逐出府去!”
晏明珠,你跟我斗,今日就讓你敗名裂,面盡失!
誰知,裴凝荷臉上的笑容還沒維持一秒,一道清麗的嗓音傳了過來:“是我邀請進府的!”
聞聲瞧去,就見著一鵝黃外衫,搭淺藍抹套裝長,面容姣好的子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周圍人趕忙行禮:“見過長樂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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