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芒漸漸占據江白的雙瞳,當整雙眸子都變一片鮮紅時,卻又猛然消退不見,就算恰好有人看見了這一幕,怕不是都以為是錯覺。
而看到這一幕的男人也是徹底的放心了,角掛著殘酷的冷笑,繼續翻著白眼裝昏迷。
此法名為釘魂攝魄大法,是他早年在一變了僵尸的紫袍道長上所獲,一旦被他施法功,中咒者的靈魂就仿佛被釘子給釘死了。
而那掌握著釘子的深淺,同時掌握中咒者命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并不想現在就手,畢竟他上所的傷并不算假,雖說可以以邪法快速恢復,但若是貿然手,還是恐生變故。
現在這個年輕高手已經被他所掌控,會無條件的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就已經完全足夠了。
他是道士不假,可他所之人卻非人,膝下兒孫更非凡人,他很殺人,要怪就只能怪這幾個小娃運氣不好,撞破了他的份。
以他的實力,如若一旦被曝,那必定會引來無數人類的關注,甚至會以他妻兒命要挾,這是他絕對不想看見的事!
而有了這幾個人,那麼他至又能百年不用出門為他妻兒覓食了!
“春天,你還沒破吧?”
回到地面之上,江白將那大叔重新放到一塊相對的草地上后,一邊在自己的袖子里翻著啥東西,一邊頭也不會的突然開口道。
“噗~!”
正在喝水的張春天瞬間就噴了出來,開口就想國粹,可突然注視到張香那犀利的眼神,只能恥道:“沒有!”
江白也沒在意他這不對的語氣,拍了拍一張不知他從哪兒搞來的,皺的黃紙,又甩了甩有些發干的狼毫之后,才繼續道:“那好,你去找個碗,放點中指當墨。”
“啊?要不您和我師傅親自來?你們修為更高,里面蘊含的氣也更重不是......嗷~!放放放,我這就放!師傅你當心,這刀子別看它生銹了,可鋒利著呢!”
張春天眼睛都瞪圓了,拒絕的話剛說出口,耳朵就被秋生直接揪著整個人都快提起來了,更是順手不知擱哪兒撿了一把生銹的工刀,架在他脖子上就準備放。
“你這是準備話純符?”
一腳踹走張春天后,秋生也走近了過去,看著江白手中的黃紙道。
“不錯,有純符給他吊著元,那些邪氣就鬧不起來了,等后面幫他恢復了傷勢,那些邪氣解決起來自然就輕松了。”
江白頷首,沒多會兒張春天就苦著一張臉走了過來,手里還端著一個缺了一角的破碗,里面淺淺的有著一丟丟的鮮,其中的元炁還在飄散著,晃著淡淡的金。
“你擱這刮痧呢?這點能把筆打嗎?別,我來幫你!”
江白沒開口,秋生就已經罵了起來,也不管張春天是不是想反抗,一只手直接就抓起了他的一條胳膊,屈指在他中指上一點,一個冒著的口子瞬間就出現了。
看到這一幕的江白也忍不住眨了幾下眼睛,其實他是想說已經夠了的,可這都放出來了,不用白不用吧!
“三五雷霆,正乙玄宗。道為發本,法滅魔。魔即,外魔之形。靈合意,齊月令空。天罡在戌,祖氣落。默朝帝座,靜悟無生。至微至妙,無盡無窮。爽靈胎元,幽靜黃廷。泥丸有電,遍照洪蒙。一切魔魅,永化塵風。九運化,永保離宮。吾奉純道祖敕令!”
口中純法咒長,手提狼毫如游龍,一道道繁雜玄奧的符文瞬間躍然紙上,最后一字落下,同時收筆凝神,刺目的金芒閃耀。
純符了!
“雖然帶惡人的人不咋樣,可每次看他畫符,真的是賞心悅目啊!”
“還得是帶惡人校長啊,上個月老師教我們畫純符,人沒給我畫哭了。”
“有這麼難嗎?依葫蘆畫瓢不會嗎?說實話,跟著來的話,我都能給畫出來!”
“樓上......你怕不是對畫符有什麼誤解,不過都能理解,當初的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
“哇啊,正統的純符啊,這別說保命了,要是到啥妖魔鬼怪了,一符砸過去還不得魂飛魄散!”
......
直播間的逆子依舊活躍,不過卻是到了那些鎮魔大學學子們裝的時候,一個個擱哪兒拍照曬圖的樣子,把那些普通觀眾拳頭都氣得梆了。
瑪德,會畫符了不起啊?
嗚嗚嗚,我踏馬也好想學啊!
還擱那假裝昏迷的男人心也頗為驚訝,倒不是因為江白一筆符,而是在那張符篆,哪怕斂而不外發,他都能清晰的到一極其自然的浩然正氣。
這就好似這符篆不是人畫出來的,而是天地之間自然凝聚而的一般,這就比較恐怖了。
要知道,一般這樣的符篆,與那些同樣的符篆相比,威力最要強十倍不止!
在短暫的驚訝之后,心中就越發的狂喜。
他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天賦竟然如此之高,比之自己都只高不低,如果自己的孩子能融合進他的,絕對會得到極大的補助。
甚至還可以讓它也變一個“活人”也說不定!
越想男人是越興,甚至都想現在就直接起手了,在他看來,其他人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不,如果我兒還要用這去活著的話,那這些人就必須死!”
最后男人還是冷靜了下去,薄薄的眼皮底下,一雙眸子卻散發著駭人的兇。
“你們......是誰?是你們救了我嗎?”
隨著江白的符篆下,一陣激的氣在軀滌,男人也順勢的“蘇醒”了過來,茫然又不缺激的說道,眼神里卻充滿了悲戚。
“沒錯,不過還得是大叔你命,那樣都能吊著一口氣,不然換神仙來也沒辦法了。”
江白笑呵呵的說著,還很熱的將他給扶著坐了起來。
秋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