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證據!眾人不約而同的盯著。
秦艽又一把拽起服,指著前襟的一地方。
“大人請看!這幾棉紗是不是從這里扯出來的?”
周子俞拿過來仔細對比了一下,連連點頭,“毫不差,鐵證如山!不容抵賴。”
秦艽又對著周子俞說道:“大人若還不信,就去他家中搜一下,是否有大米一袋,重一擔,白面一袋約五十斤,青細布兩匹,藥材五包。”
周子俞眉頭一皺,對著手下說:“還不快去?”
馬上有兩衙役領命前去搜查。沒過多久,就杠著一袋大米,一袋白面,兩匹青細布回來。
周子俞問道:“秦大夫,可是這些?”
秦艽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是我的婢玉竹和彩云大嫂的婢去購買的。也是們倆個幫忙送過來的。”
“還不去傳們兩個婢來認一下。”
“大人,千萬不能信的話,就是個妖怪。這些東西就是變出來的。”
秦艽不由失笑,“曾偉,你覺得現在誣陷我是妖,在證據確鑿面前還有效果嗎?”
曾偉頓時語塞。
“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玉竹在家里久等不回來,不放心就過來察看況,一看到這破敗不堪的院子里滿了人,不由滿臉擔心的問道。
周子俞當然一眼就認出玉竹,就一指地上放的這些東西問道:“這些布匹米面可是你們昨天送過來的?”
玉竹茫然不解的說道:“對!這些品有問題嗎?”
周子俞一揮手,“本問你,你們是不是親手將米面放進這家屋里?”
“是!不是我們放的,還有誰敢送給東西?”玉竹口氣不悅。
“那沒有問題了。”周子俞轉盯著曾偉和錢氏兩人。
“說!是不是你們昨天就搶了們的東西?”王子義雙眼噴火,雙拳握的咯咯響。
”大人,不是草民搶的?”曾偉連忙否認。
秦艽冷笑:“難道一個的面黃瘦的孕婦,會將好不容易得到的續命糧食送給你,而將自己活活死?這話說出來誰信呢?”
秦艽說完掃了一眼邊的村民,“你們信嗎?”
“不信!”不知道是誰,突然出聲應了一句。
錢氏一看到地上的糙米,突然大聲了趕來:“不!不是我們搶的大米白面,是和我兌換的。”
“呵呵!錢玉珍,你別把大家當傻子,誰會放著好好的大米白面不吃,和你兌換糙米吃?況且昨日我已經叮囑過,一定要好吃,不然恐怕連生孩子的力氣都沒有,你說一個視肚子里的孩子重于一切的孕婦,會傻到拿大米換糙米?”
“這……
錢氏一時語塞,張了張,“可能吃不慣呢?”
“好,真是巧舌如簧,我讓你看看趙月娥今天早上吃的是什麼?”
秦艽突然拉出趙月娥肚子里的腸子,用剪刀剪開,出的一團青綠的野草,毫無一粒白米飯的跡影。
“錢氏,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會傻的寧愿吃糠咽菜,也要將白米白面奉送給你?”
秦艽連譏帶諷,字字如刀,像一把尖刀扎在王子義心上。
“潑婦,再多說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王子義雙眼如刀,恨不得一腳就踹死這個惡毒的潑婦。
周子俞也憤怒的點了點頭,還是問出心中的疑:“可是,秦大夫,你說的這些和曾偉殺人,沒有關系,只是說他兩人心腸歹毒而己。殺人需要機,他的殺人機是什麼?”
“對!殺人機是什麼?”王子義也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
“殺人機,無非以下幾種,一為,二為財,三為仇。”
“對!難道是曾偉喜歡趙月娥,偏偏趙月娥又是嫁他弟弟。而不得,就殺了?”
王子義突然了一句。
“不!”秦艽搖了搖頭,吐出最讓人難以置信的兩個字:“為財。”
“什麼?為財?”
在場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盯著這破房爛屋,家徒四壁的院子,滿臉懷疑地瞪大眼睛。
錢氏一聽,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這個窮酸樣,有錢嗎?錢在哪了里呢?說這話也不怕臊死人。”
“有!有!的錢在他這里。”秦艽指著王子義的口。
“這……
周子俞也臉微慍:“秦大夫,說案件的時候,就別開玩笑了。”
“不!我沒有開玩笑,昨日我給診治的時候,說了一句,等過幾日有錢了,就還給我。”
“人家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就那個窮樣,不可能有錢還的。”別邊有人低聲嘀咕。
“不!有!在等!等曾志的恤金,但凡軍士陣亡,朝廷會發一筆恤金,普通土兵二十兩,若是立了大功,朝廷另有嘉獎,所以曾偉夫妻才心私慮,屢屢找借口摔死,這個剛出生就沒了爹娘的孤兒,就是為了這筆恤金。”
秦艽話音一落。
“無恥的畜牲!連死人的錢都貪,真是沒有人!”
王子義了懷中的一包銀子,若非自己惦記著兄弟深,親自送來,在千鈞一發之時,救下他,這孩子就被這對夫婦給生生砸死了,一想到這對喪盡天良的惡夫毒婦。
一看到曾偉想跑。
“想逃!沒門!”王子義一個箭步,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這種連死人的錢都想吃的畜生,和禽何異?還騙的我們,差點害死了秦大夫。”
旁邊的村民終于有人忍不住大聲喊。
“對!這種人早就該死了,活在世上只會害死更多的人。”旁邊立馬有人附和。
周子俞眉頭一皺,厲聲喝道:“來人!把兩個狼心狗肺的狗夫婦抓起來,判千刀萬剮之刑,上報刑部,等候執行。”
“不……
錢氏一聽,嚇的癱倒在地。
兩個衙役上前將手銬一上,拖著就回縣衙。
周子俞指著地上的曾老漢遲疑了一下,“秦大夫,那他又怎麼死的?”大風小說
“唉!”
秦艽嘆了一口氣,“他是意外的,老人家剛了一點糙米回來,就看到我在剖腹取子,一時到驚嚇,不小心被絆了一下,剛好被斷了腳的椅子進口,我也無能為力。
秦艽指了指曾老漢手中的斷了一截的木條。搖頭嘆息,心中不免有些郁悶,要是在現代醫院,自己完全有能力救活他,可是在古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束手無策。
周子俞用他手中的帶木條比了一下傷口,確認秦艽所說不差,也就不再多問。
“姑娘!你別自責了,人各有命,你總算是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將孩子救活了,他們兩個也該安心了。”
王子義連忙出聲安。
秦艽想起剛才驚心魄的一瞬間,不由一陣后怕,“還多虧王大哥及時來到,否則不要說孩子了,就連我自己都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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