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霍然驚起,撥便朝院跑。
眼前的場景,卻讓大跌眼鏡,預測中的畫面沒有出現。
只見玉竹倚在門口,眉眼冷冽,角上勾,滿臉不屑的看著躺地上的兩個大男人。
大牛和二牛被人踢倒在地,兩個大男人倒在地上嗷嗷直。
“好樣的!”
秦艽給玉竹豎起大拇指。
玉竹一看到的大拇指,眉頭一擰,清冷的臉上閃過一笑意。
潘彩云嚇的蜷在房中,抱著小浩然。
王子良一臉驚訝的瞪著玉竹,“你是誰,為什麼手打人?”
“奴婢只是奉姑娘之命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踏進房門半步。”
“誰下的命令,我是小浩然的叔叔,難道也不能進去。”
玉竹蔑視了一眼,“沒有姑娘命令,天皇老子來了,也不準進去打擾病患。”
“你……
王子良氣急敗壞的指著玉竹,對著潘彩云道。
“大嫂!這就是你的奴婢,真是好大膽子。”
“不是我的婢,是秦姑娘的婢。”
潘彩云躲在房間里,大聲回答。
“大嫂!是你做錯了事,就得出去解決問題,你這樣躲在里面又出來,這算咋回事,總不能讓忠叔就這樣陳尸大門口吧!”
“我沒有錯,我只是問了一句話,誰知道他會突然撞死,我己經答應賠他千兩紋銀,給他一副上等棺材,給他辦后事!還想要怎樣?”
“我要你給我父親償命?”
大牛二牛哼哼嘰嘰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秦艽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厲聲大喝:“放肆!你父親心懷愧疚,自盡而亡,潘夫人已經仁至義盡,你們為何還如此咄咄人!”
“你又是誰?為何要多管閑事?”
大牛瞪著眼睛,指手畫腳,氣勢洶洶。
“我是秦艽,濟世堂的大夫,昨日若非我搶救及時,將小浩然從鬼門關搶回來,你的父親就算是間接害死小浩然了。”
“他不是還活著嗎?可是我父親已經死了?”
“對!他活著是不假,昨晚你父親又送了一條鯽魚到廚房,害的小浩然中毒休克暈厥,若非夫人及時請我過來,你的父親犯的就是謀殺罪?”
“胡說八道!一條鯽魚還會中毒,笑死人了。”
大牛指著哈哈大笑,下人也掩笑。
王子良也在旁邊幫腔,“昨晚我們和大嫂一起吃了,為什麼我們都沒事,為什麼我們沒有中毒?”
“對!”
兩兄弟一聽有人幫腔,頓時起腰板。
“不想償命也行,給我們一萬兩白銀,三跪九叩送上山頭,如此我們便罷!”
“不可能!我做不到。”
潘彩云一聽頓時從房中沖了出來。
“刁婦!明明是你做錯了事,還敢如此囂張跋扈。我們王家容不下你這樣的人,給我滾出去。”
一個五約五旬的老婦人,吊著死魚眼,面沉如水,快步走了過來。
“兒媳參見婆母!”
潘彩云怔了一下,只好上前行禮。
葛氏眼中閃過一厭惡,冷哼一聲,“潘氏為人刁毒,死老仆忠叔,不配掌家,剝奪掌家之權,請族中長老為證,將休棄出門。”
潘彩云臉大變,陡然提高聲音:“掌家之權,乃是老爺指定,你只是一個繼室,我尊你一聲婆婆,就敢蹭鼻子上臉,我又不曾犯錯,憑什麼奪我掌家權,你又那來的資格,將我休出王家?”
“憑什麼?就憑你死人命一條足夠了。”
葛氏說完對著王子良厲聲喝道:“快去請族長過來,寫下休書,將們趕出王家。”
潘彩云也火氣上頭,“你們母子吃我的喝我的,居然還敢欺負我母子,謀我家業?你若敢寫休書,我就去告!”
“反了!反了!大膽刁婦,你一個商賈之,若非老爺念及舊,又怎配的上我王家。今天老若是不將你這個刁婦休棄,我有何面目去見王家列祖列宗!”
葛氏氣吁吁,捂著口,雙眼上翻,一副就要被氣死的樣子。
“大嫂!你已經死忠叔,難道還想氣死母親不?”
王子良也撕下虛偽的笑容,氣勢洶洶的盯著。
潘彩云看出其中貓膩,心中一橫,與其低頭認錯,出家中大權,不如放手一搏,也就豁出去了,“我家夫君在外征戰,你們卻在家里巧取強奪,你們要是再咄咄人,我就去報。”m.166xs.cc
王繼氏一聽,一雙老眼陡然睜開:“見就見!我要你敗名裂,像只狗似的滾出王家。”
王子良一聽母親說完,心中咯噔了一下。連忙上前佯裝攙扶母親,在手腕上了一下。
王繼氏一愣,大不解的掃了他一眼。
王子良口氣一變,“母親息怒!大嫂雖然有錯!必竟是為王家傳下香火,這點小事,不至于要休棄,必竟小浩然還需要母親。都是自家人,又何必驚府。”
葛氏一聽,心中明了。就虎著臉說道:“既然如此!就把鑰匙印章給子良掌管,以后在家安份守己,照顧好小浩然就行,不必再拋頭面去巡視商鋪了。”
潘彩云看著一副丑陋的臉,不由到寒心。繞來繞去,還是為了掌家大權,倘若自己出大權,恐怕在王家再無抬頭之日,只能唯唯諾諾,夾著尾做人。
“要我出印章,萬萬不能,這些商鋪,都是我的陪嫁,為什麼要給你們來管。難道你們忘記了,這些商鋪地契還是姓潘不姓王。”
“你既己嫁為王家婦,你的嫁妝就是王家,那里還有姓潘之理。”
葛氏一臉沉瞪著,那雙眼睛很不得將皮筋。
潘彩云也明白,今日自己若不出印章,這無恥的兩母子既然已經撕下平時虛偽的面,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還不如來個一刀兩斷,以絕后患!
“報吧!府判怎麼賠就怎麼賠!這樣的話,大家都沒有話說了。”
潘彩云說完小五去報。
“不!不要報!”王子良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就要去拉扯小五。
秦艽在旁邊看的好笑,也越發為潘彩云的果決點贊。
看著被王子良扯著袖子,無法的小五,用眼神掃了一下玉竹。
玉竹角一勾,腳尖一點,一塊小石頭突然從地上飛起。
王子良只覺得手臂一麻,小五已經順勢。
“小五!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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