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瑩瑩左等右等,記憶里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還沒有人來請自己師傅呢?
上一世的自己就是這個時候被師傅接走的,當時師傅路過,斧州來人請師傅去救治陸將軍,路上遇到了逃出來的自己,然后將自己給帶走了。
完全不知被截胡了的王瑩瑩每天都在數著日子等著,而沐小暖這邊已經帶著人到了后山挖藥了。
“這人參現在不是最好的采挖時候,先留著,挖三七,去村里再雇些村民來。”
不愧是有經驗的老軍醫,看了人參后,果斷選擇了挖三七。
不過也沒放過沐小暖家里那點存貨。
周大郎歸家的時候才知道家里都發生了什麼,換了裳就去山上幫忙了。
“母親回家休息吧。”
“你回來了呀,那行,不要把果樹傷到就好。”
沐小暖果斷下山,有人替自己看著多好啊!
十畝地三天的時間就全部挖出來理干凈了,連著沐小暖存著的三七花一并收了去。
“母親,我想去看看兩個弟弟。”
“去吧,要帶什麼東西自己收拾。”
這日子舒服啊,有錢有糧,家里的娃娃都能掙錢了,沐小暖要不是一直打理后山,都能把自己養廢了。
王瑩瑩實在等不上了,想到既然自己可以重生,是不是有可能因為自己而使得事發生了什麼轉變,不行,自己必須去看一看,否則心里不安。
“師傅,斧州戰聽聞百姓傷嚴重,徒兒想要帶些藥去施藥就診,天寒地凍的,相比那邊的百姓日子十分不好過,據說連大夫全都征了軍營,百姓都無醫可看,我們古墓派一直以來都是出可懸壺濟世兼濟天下,退可修齊家獨善其,徒兒也想盡綿薄之力,扶救天下百姓。”
“既然想去,那便去吧,讓人準備,為師陪你一起。”
“多謝師傅!”
有師傅跟著一起,那就更好了,王瑩瑩高興的下去準備東西,卻忘了斧州比州冷得多。
馬車被困在了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王瑩瑩若不是手里有暖爐,又穿著厚實的棉披著襖子,只怕要跟別人一樣凍得瑟瑟發抖。
“圣,后面有人來了,好像還是一支軍隊。”
佩云圣也沒想到這次出行如此不利,馬車陷在了坑里,四周白茫茫一片,顯然是新下的雪,讓人分不清方向。
“前面好像有車隊被困在了原地,軍醫,我們是繞開還是?”
“此是必經之路,無法繞開,先派個人去看看,若是無關要的人,我們從邊上走,迅速通過,藥要抓送回軍營才行。”
這已經是離開軍營的第七天了,也不知又打了幾仗,怎能浪費時間。
小兵迅速過去,沒多久又騎著馬跑了回來。
“是江湖人,馬車陷了泥坑里,車上還帶著藥,車也出現了問題,又不知方向,現在正在換車,再過兩刻鐘應該就能夠走了。”
江湖人,軍醫想了一下,讓人先停住,就地燒些熱水喝。
都是行軍打仗習慣了的人,迅速的找來了柴火點燃燒水,周煉之也學著大家拿了干糧出來在火邊烤熱吃幾口。
馬車那邊卻下來一個小姑娘,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周煉之與其他人穿的不同,王瑩瑩下意識的朝周煉之看了過去。
“是你!”
周煉之姿勢都沒變,翻烤著手里的饃,但是其他人都順著王瑩瑩的目看向了他。
“諸位爺,我們的馬車雖然弄出來了,但是馬傷了腳,也拉不馬車,能否借你們一匹馬,我師父是古墓派的圣,我們師徒想要去斧州給百姓義診,沒想到路上遇到了這樣的麻煩,看你們的旗號,應該是陸大將軍旗下的兵馬,只要到了邊城,我們就將馬兒歸還。”
軍醫原本以為是普通的江湖人,沒想到會是古墓派的人,古墓派行醫,雖然大多是子,但是在民間名聲很好,而且此行既然是去斧州,又是為了義診……
“倒是不知原來是古墓派的圣出行,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吧。”
軍醫也怕這個時候出現些什麼問題,一路一起走,哪怕對方有什麼問題他們也能及時發現,這里距離邊城其實也沒有多遠了,奈何大雪覆蓋了道路,不過以現在的速度,晚上之前也能進城。
換了馬,那馬沒有釘馬掌,也難怪會出問題,不過軍醫并未說什麼,沒有馬蹄鐵之前運送糧草也會經常發生這樣的事。
“那小姑娘好像認識你啊?”
軍醫等人走了之后看向周煉之。
“人麻煩,不認識。”
軍醫才不信,不過上了年紀的人了,看看熱鬧可以,也沒有那追問底的意思,吃完東西喝了熱水,用雪將火一滅,翻上馬開始趕路。
“怎麼去了一趟回來魂不守舍的?”
“徒兒看到了一個悉的人,就是之前徒兒說的那個救了徒兒的年,不過他之前是去求學的,現在卻又跟著軍隊的人,徒兒一時想不明白,而且剛才徒兒與他說話,他都沒有理會徒兒。”
王瑩瑩雖然有些怕周煉之,但是救命之恩卻并沒有否認。
“或許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出門在外,多分小心總不會錯,他既然當不認識,那你下次在人前也不要出聲,等無人之時再回報與他便可。”
“徒兒知道了。”
傍晚果然順利的進了城,周煉之自然是不能跟著進軍營的,住到了客棧里,托軍醫告訴自己的弟弟,若是有機會便出來見一面。
軍醫對此欣然答應了,這不算什麼大事,周二郎救主帥立了功,周家還貢獻了那麼多的三七,雖然不是贈送的,但是低于市價兩,這個市價可不是說百姓購買的價格,而是收購的價格,軍營算是占了便宜了。
果然,回到了軍營,軍醫跟陸大將軍提了一,大將軍當即就同意了。
“當初就覺得你兩小子是有造化的,現在看來果然沒看走眼,以后在主帥邊好好做事。”
馬千戶拍了拍兩個得力下屬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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