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已經換了一裳卻依舊打扮小廝模樣的蘇以安看到那一排排喜慶的紅燈籠時,眼睛亮的仿佛林子里的狼看到了食。
不知道為什麼,顧景黎突然就后悔了。
搗毀這京都地下勢力老巢什麼的,那麼多的屬下呢,為什麼非得帶著這丫頭出來呢!
“景黎哥哥,那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那啥啊。”
蘇以安指著那倚門的姑娘眼睛賊溜溜的。
“嘖嘖,也不是傳說中穿的那麼暴啊,這不是都捂著呢嗎,確定這樣會有人上門嗎?”
顧景黎:“.......”
好想看看這丫頭腦子里都裝了一些什麼東西。
“唉、唉,要不咱們改天吧,這地方我還是頭一次來,咱們進去瞧瞧?”
蘇以安翹著腳的往里面看,發現里面好不熱鬧。
“唉,好像還有人唱小曲,景黎哥哥,咱們去看看吧,我請客!”
顧景黎只覺得面前幾顆枯黃的落葉被一陣風裹挾著飛過,面前似是有一排烏嘎嘎飛過。
尷尬極了!
“福丫!”
他強下心底里想把按住狠狠拍一頓的惡趣味兒。
“正事要!”
他其實很想說:“你是個姑娘家!”但是知道,這話沒用!
因為長的過程中,蘇家人不知道說了多這話,估計這丫頭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突然想起臨出門的時候蘇家姨姨囑咐他的話。
“福丫那就是個跳的子,景黎你可千萬把給我盯住了,不然這丫頭不定鬧出什麼幺蛾子呢。”
之前在北境那邊都是柳氏開的百香樓的連鎖產業,本看不到這種明目張膽的東西,此時被這丫頭盯上,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管得住。
他慶幸,至福丫是個知道輕重的。
果然,一說到正事兒,蘇以安也就收起了玩鬧的心思。
“那人就住在這種地方?”
這里一條街好像都是這種地方,蘇以安有些不敢相信。
“這京都地下最大的勢力是英國公府掌控的,這里面的利潤,一年何止幾十萬兩。”
顧景黎指著面前這條掛滿了紅燈籠的興旺街區。
“這里面不是這種,還有各種的賭坊,雖然也有其他勢力參與其中,但是最大的勢力卻是英國公府!”
他沒有說的是,當年害了他母妃和顧家的,最大的一伙人就是英國公府。
“一個國公爺就有這麼大的勢力,這朝廷被這樣的人掌控著,怪不得天下大。”
在顧景黎面前,蘇以安還是說出了心里的疑。
“只是一個國公府罷了,朝廷莫不是傻子,怎麼會讓他們家勢力這麼大?”
因著京都是顧景黎的痛,蘇以安一直沒有打探這邊的消息,就是怕刺激到顧景黎。
包括這一次行,其實知道本不需要幫忙打架,卻還是出來了,就是怕顧景黎年,抑不住心底里的仇恨。
有在,大概能讓他想起靠山屯那些田園風,希能夠沖淡一些那些仇恨。
“英國公府的老夫人是大長公主,他們家更是出了一位皇后。”
顧景黎提到這些的時候,依舊是面無表的。
“英國公府在朝堂勢力極大,一直想要掌控兵權。
我爹擋了他們的路,顧家擋了他們的路。
英國公府出來的皇后一直無所出,顧家又有我這個雖然不是嫡出卻是長子的皇子,他們自然就慌了。”
顧景黎握拳,他沒有說的是,這一切,都是他那個親爹父皇一手主導的局面。
他的父皇或許是個好皇帝吧,是為了朝堂所謂的平衡,剝奪了顧家的兵權。
顧家已經上百口人全被殺害,只舅舅帶著他和懷孕的舅母一路逃出京都......而英國公府,憑什麼還好好的活著。
“有些人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好。”
蘇以安出手,握住了顧景黎的大手。
此時那只糙的掌心里滿是冰冷的汗,蘇以安下意識的握了。
顧景黎的聲音緩和了幾分。
“英國公府事到如今還以為自己做的天無。
他們表面上在京都套的時候躲到了京郊的莊子里,實際上卻是暗中支持著那個小皇子,還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現在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京都。
真以為我什麼事都不知道?
就真以為我就不會追究嗎?”
顧景黎說著說著就下意識的握了拳頭,他強抑住心里的仇恨,只要一想到火海中的母親,他就恨不得一把手燒了英國公府。
可是,那樣太便宜他們了。
“這一次,我就是來報仇的!”
他突然扭頭看向邊的小丫頭。
“福丫,我就是來報仇的!”
特意帶著你陪我來報仇!
像是強調似的,顧景黎又重復了一遍。
“我就是來報仇的。”
蘇以安“嗯”了一聲,強忍著被他的已經麻木的小手,出另外一只手著年冷肅的臉龐。
“有仇就得報,何況是這種海深仇!
若是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小姑娘紅齒白的,說出的話卻著幾分冷意。
“景黎哥哥說得對,要是一把手燒過去,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我們就是要奪走他們最珍重的東西,然后讓他們一輩子生活在恐懼里,惶惶不得終日!”
哪怕是這樣,也不想看到顧景黎去發瘋的殺去英國公府。
“福丫!”
顧景黎的嚨有些哽咽,想說什麼,眸子通紅,下意識的天。
“我在呢。”
蘇以安勾起角,哪怕此時的顧景黎不敢看,依然笑著道:“我一直都在。”
像是強調似的,喃喃道:“放心,我陪著你!”
牽著他的大手往前走。
“今天,就先拔除這顆賺錢的釘子,回頭咱們用他們的產業賺錢,到時候養多多的人來收拾他們!”
小丫頭說的兇的,莫名的就驅散了年人心底里的仇恨。
“嗯,那福丫可得出力,聽說那個什麼六哥養了許多的打手,我今天帶的人可不多。”
顧景黎終于能夠正常說話了,雖然還是冷颼颼的,可是那只手卻放松了。
像是后知后覺似的,顧景黎輕輕著那只卻同樣糙的小手,心疼的不行。
剛剛肯定疼福丫了!
蘇以安這時候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看了看自己被顧景黎的通紅的小手,再看看一臉懵的顧景黎。
“你面呢?”
顧景黎:“......”
在外人看來,就是兩個年人在這風萬種的掛滿紅燈籠的地方四目相對,旁邊倚門的小姐姐都瞠目結舌的。大風小說
一個醉漢剛剛摟著一個姑娘從里面出來,看到這一幕“哇”的一聲吐了。
“艸,玩兔子的!真特麼惡心,給我滾犢子!”
顧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