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里正一瞧他這架勢,就知道這人的確是個財迷,先前那位掌柜的不想吃下是覺得時局不穩,怕砸在手里。
眼前的這位跟那位可不一樣,他是個走南闖北的行商,什麼東西都能收,就看東西是不是有利潤。
四個人把皮放下,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后以一百五十兩銀子賣了出去。男人們打的那一大堆賣了一百三十兩,人們整的那些二十兩。
皮賣完,四個人帶著銀子就出了城門,見到村民,顧里正讓相關的人坐到一起,開始平分這筆錢。
四個村子的人個個眉開眼笑,沒想到殺了那麼些狼,家家戶戶都分到了銀子,雖然數目不同,但到底是有了進項。
顧山也分到了些,不過都給了顧老太太,連同容燁的那份也上了。老太太也沒小氣,整了一桌子的狼,還有管飽的野菜餅子。
理了狼皮,吃完了飯,大家又開始上路。顧山帶回來的那只小老虎被顧拾月丟進了空間里,實在太小了,不敢一直放在外邊,沒什麼東西喂,怕它死。
丟空間里,有時候還能進去用純牛喂一喂。
小老虎長的很快,一個月左右就差不多有三斤多。顧拾月把它從空間里弄出來,給了顧五郎。
把他給高興的,整天抱著那只小老虎蹦蹦跳跳,開心的快要飛起。
有人好奇老虎的來歷,顧山說了實話,武裝力量的人都知道顧山那晚救了只母虎,沒想到母虎咬死了頭狼,把小老虎送給了顧山。
五郎給小老虎取了個名字,花仔。因為它是只公虎,還全花花的。
花仔很樂意,搖晃著小腦袋跟顧拾月和五郎親近,除了這兩人,它誰都不理。小老虎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顧拾月,特別喜歡,也黏著。
容燁有時候很想變為花仔,讓也抱著自己,給自己洗澡,整理頭發。可惜不能,人說他得把自己弄的臟兮兮的,像個逃荒的才行。
四個村的村民又走了二十多天,來到了一高山峻嶺的地方。容燁告訴顧拾月,這地方分水關。
道會從山腳繞到山頂,再從那邊的山頂繞到山腳,過了這地方,基本上就快要到嶺南地界了。
只是這地方因為地勢陡峭,時常有山匪出沒。
顧拾月把這話告訴了顧山,轉頭他就把這話告訴了顧里正。
顧里正又把這話告訴了朱里正,周里正和許里正。來到分水關已經天快黑了,大家就停下來休息,打算第二天白天開始爬山,下山,爭取一天就走出這分水關。
知道明天要爬山,大家一停下來就開始做飯,吃完好早點睡,養足神明天好爬山。
走了一天的路,早上吃了一頓到現在,中午就啃了點干糧,每個人都腸轆轆。
顧拾月也,大庭廣眾的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拿什麼出來吃,頂多就一點糖果,小餅干,太大的食沒辦法拿。
包不住,容易給人發現。辣條那種玩意兒又不敢多吃,怕上火。倒是找出來幾包牛粒,可惜都孝敬老頭了。
老頭特別喜歡那玩意兒,嚼著筋道,滿齒生香,吃的津津有味。老頭如今在村人的心里威很高,不管他吃什麼,都沒誰會上前問一句。
實在是他的醫太好,把村民都收服了,恨不得將他當祖宗供起來。祖宗吃什麼誰敢問?問了祖宗也不一定會回答。
真的,有次有人跑去問了,老頭眼睛一瞪:“你管我吃什麼呢?跟你有什麼關系?下次有啥病痛別來找我。”
就這一句,不管是顧家村,朱家村,還是周家村,許家村的人都不敢去問老頭吃什麼了。
誰問誰倒霉。
老頭生氣了不給你看病,這誰能扛得住?
顧拾月就羨慕的不得了,一個是羨慕老頭的消化系統牛,吃了那麼多的辣條,愣是啥事沒有。
還有一個就是羨慕老頭的脾氣牛,誰招惹懟死誰不說,還外帶一頓威脅,嚇不死你算他輸。
牛粒是咸口的,老頭吃了那麼多,愣沒見他喝幾口水,也不知道他那什麼,都不會覺得咸嗎?也不覺得口?
就因為吃多了零食,老頭從來不會,晚飯吃不吃的他也不著急。花仔如今已經長大了很多,能自己跑了,五郎有時候都追不上它。
顧拾月覺得這小東西遲早得回歸大自然,就由著它四跑,也不管它,更不讓五郎管它,不然會磨滅了它的野。
風子仲瞧著那奔跑的花仔鉆進了山林,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他有預,這小東西肯定是狩獵去了。
屁顛屁顛地來到顧拾月面前,指著花仔消失的方向:“乖徒弟!一會兒要是那小老虎弄回了野野兔什麼的,能不能再給師父燉一鍋香噴噴的湯?好想喝呀!”
花清蕊也看向花仔走的方向:“真的假的?這麼點大的老虎就能抓住野野兔?不能吧?”
容燁挨著顧拾月坐著,沒說話,心里卻在想:風子仲也太貪吃了,活該被人騙走。人走了一天的路,早累壞了,他這當師父的不心疼就算了,還指派人給他做好吃的,太沒眼力見。
“肯定能。”風子仲笑瞇瞇地瞅著顧拾月,開始央求,“乖徒兒!一會兒你一定要給我弄點好吃的打打牙祭,整天嚼那些東西,我都膩味了,想喝點香噴噴的湯。”
“行。”顧拾月點頭,“只要花仔有收獲,我就給你做。”
“哇!太好了!乖徒兒就是心地善良,師父太喜歡你了。”為了口湯,風子仲也是蠻拼的,什麼麻的話都說了出來。
容燁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默默地坐在人邊。他發現,人給他喝的水似乎很特別,以前他上也過傷,要好久才會好。
這次他被狼抓傷,前后不過五天就好了,關鍵是上連條疤痕都沒有。他還發現自己里的力無形中得到了提高,里似乎永遠蘊藏著一力量,永遠不知道疲憊是什麼。
人給的水很特別,他一定要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