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不擔心公子一時著了道,真的被那位江先生迷住?
尚書夫人好似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來,“哎呦,我兒如何我明白得很,要是腦子不清醒也當不上狀元郎,怎麼會被那個賤人給迷住。”
說完,尚書夫人有些無奈地嘆了下氣。
江秀云其人不過有兩分小算計,偏偏自命清高,還以為自己瞞得很好,還不知自己其實早就暴了。
不說要的兒了,哪怕是任意一家府上的公子,都不會被那個人給算計到。
然而,那個單純到甚至有些蠢的小兒卻是看不清!
“公子,您好久都沒去聽二小姐彈琴了,二小姐說很想哥哥。”江秀云輕聲細語道。
其實、其實是太久沒見公子,夜間輾轉反側,心底的思幾乎要按捺不住。
白墨沉聞言直接笑出了聲。
江秀云竟然還敢用這個當借口,是覺得別人都是傻子嗎?
“男大防不可廢,哪怕我與麗兒是親兄妹,也要注意適當保持距離。”白墨沉冷聲道。
江秀云怔住。
早知公子乃是真君子,年至弱冠,自當減來院的時間與次數。
不愧是看中想要托付后半生的心上人。
江秀云只覺得一腔意再難按捺,在心底給自己鼓了鼓勁兒后便將自己的心意全盤告知了公子。
“其實....妾傾慕公子許久。”
白墨沉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睛。
下意識覺得這太荒唐了,隨即從心底涌上來無邊的厭惡與鄙棄。
原來如此,把小妹騙的團團轉,竟是打的這個主意。
白墨沉那失神的神態被江秀云看在眼中。
只不過,自信地認為白墨沉這般神態是被自己的心意給打了。
公子在未登科及第之前只想著讀書考取功名,向來不貪慕,自己現在對他表白,公子定然會開心的。
只是江秀云完全不懂白墨沉。
白墨沉潔自好,全賴于他的心與克制,從前也有子故意勾引他,不過他從來都視而不見而已,因此才會及至弱冠都未有妾室通房。
前幾日的時候,白墨沉對江秀云不過是嫌惡而已,現在聽到那番心意后,只覺得越發惡心。
然而,從小到大的君子教養他無法對著口出惡言。
“白墨沉不過一介庸才,哪里配得上江先生的傾慕。”m.166xs.cc
當今狀元郎,尚書府嫡公子,說自己是庸才,讓人知道了真當是個笑話,若不是傻子,是個人都能聽出白墨沉這話中的拒絕之意。
“不!公子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男兒!”江秀云激開口。
“公子絕世之才,驚才絕艷,自然配得上妾的傾慕!”
白墨沉聞言一口老堵在口。
他當然知道自己有多優秀,用得著說?
“江先生,你我之間乃是云泥之別,本沒有共結連理的可能,先生趁早收回心思。”
這句話已然算是明示了。
云泥之別,未盡之意,白墨沉乃是尚書府嫡公子,你一個小小琴藝先生哪里配得上他。
然而江秀云聽到之后,再一次陷了自我中。
從來沒想過能為公子的正室,若是能當上公子的妾室,為紅袖添香,就已經滿足了。
“公子,秀云自知份低賤,未曾想過能為公子正室,只要可以陪伴在公子邊,哪怕是妾室,秀云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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