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落山,錦枝又開始了日常的犯困。
也就是在這時,氣海里的星盤了起來。
錦枝的神識探進去,發現竟然是天界那些老東西找來了。
這水鏡依靠神力施展,耗費的主要還是施用者的神力,所以錦枝這邊是不需要出神力就能看到的。
里面那個年紀最大的老者咳了一聲,“錦鯉候選者,我們已經查到了你要的資料。”
老者揮了揮手,錦枝面前就出現了一頁發黃的紙張。
“一般的兩極轉生陣確實兩個法陣就夠了,但是要想一的氣運供養多,就需要和北斗七星陣結合。”
錦枝收了那紙張,頭點得如小啄米,
“嗯嗯嗯……”
勾著頭坐在水鏡前的地上,那老者沒細看這邊的況,所以沒發現的異常,還在侃侃而談,
“北斗七星陣和兩極轉生陣一樣,都是遠古留下來的大陣,但是北斗七星陣不是主攻伐的,輔助能更多,因此可以和很多殺陣融到一起,可以讓殺陣發揮更大的作用。”
錦枝:“嗯嗯嗯……”
老者往錦枝這邊瞥了一眼,頓時氣得跳腳,連那一點剛剛建立起來的仙風道骨也全部消散了。
因為他看見!
這個候選者,
竟然坐在水鏡面前打瞌睡!
“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錦枝:“嗯嗯嗯……”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一定也不知道虛心求教!
“哼!”老者吹胡子瞪眼地切斷了水鏡。
剛打瞌睡醒過來的錦枝看著已經消失的水鏡,陷了迷茫。
“……”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想不起來,不想了。
然后神識出了星盤,睡著了。
棲墨看著旁邊已經沉睡過去都錦枝,
得,今晚他怕是又要睡不著了!
翌日錦枝還是天一亮就醒了,神抖擻地從被窩里彈坐起來了個懶腰,還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喟嘆,
“啊!早睡早起的覺真不錯!”
黑眼圈已經在臉上淺淺扎的棲墨:“……快些起來,不是要去夢村?”
看著他無比認真的神,錦枝忽然就生了一反骨出來,重新躺下,還把頭蒙進了被子里,床上立馬出現了一個鼓包,鼓包里面傳出錦枝模糊的聲音,
“不想起床,晚點再去。”
正在扣著外扣子的棲墨:“……快些起來,早膳已經做好了,我一會兒就讓他們端進來。”
床上的鼓包發出抗拒的聲音,“不想起,我要賴床!”
錦枝就是不喜歡早起的覺,雖然也睡不了那麼久,但是就是喜歡賴床的那一份安逸。
棲墨扣扣子的手一頓,幽幽問道:“你真不起?”
鼓包滾了兩滾,“不起。”
接著便聽不到棲墨的聲音了,棲墨已經出去了?
但是沒等探出頭來看看棲墨是不是出去了,邊的位置一塌陷,然后被子冷不丁被掀開,錦枝一轉,就看到了正在了他剛穿上的服的棲墨。
“你干什麼?”錦枝有點懵。
他不是要出去了嗎?
不等抗拒,棲墨已經一把把抱在了懷里,里傳來他滾燙的溫度,他的呼吸打在錦枝耳畔,聲音低沉曖昧,
“自然是,陪你一起睡。”
耳垂被人含住,錦枝頓時像一只炸了的貓,“你干什麼?你不是要上朝的嗎?”
“不上了。”
錦枝:“……”說不上就不上,你牛!
他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的時候,錦枝腦子里只剩下一句話,
清晨的男人不能惹!
外面守著等著送早膳進去的下人半天沒聽到傳喚,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問問,不想便聽到了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下人們連忙紅著臉退下,心直呼,
吾命休矣!
大清早的就聽到這些!
清晨的男人果然不好惹,惹的后果就是錦枝賴床賴了整整一上午,洗漱吃飯都是在床上的小桌上解決的。
下午,錦枝和棲墨就去了夢村,還帶著那個老嫗。
京城三面環山,夢村就在西邊的山間。
馬車上,錦枝嘆了口氣:“老嫗口中的寶貝應該就是大長老說的懷夢草沒錯了,恐怕我這依托答辯的作息也是因為那懷夢草了,找到了解決辦法,我得趕恢復我那優良的作息才行!”
可好幾天沒有夜間生活了,真不爽!
至于賴床……想到這瞪了一眼旁邊的罪魁禍首,現在腰還酸著呢!
棲墨:“……”到底哪個作息才是依托答辯。
不過,恢復了也行,那樣他夜里也能好好休息了。
到了夢村,錦枝細細地打量了這村子,現在伏天已經過了大半,這里的植雖然也是郁郁蔥蔥的,但是總覺有哪里不對勁兒,
錦枝沿途放出了自己的神識,還覺到了另一種神識,帶著濃郁的毀滅之氣,但是卻沒有對的神識造任何攻擊,反而還有幾分親昵。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棲墨的神識了。
不得不說,棲墨在對氣運的運用這方面還真的是得心應手,才多久啊他就已經把那些曾經在他里為非作歹橫沖直撞的煞氣掌控得這麼好了!
而且那還不是普通的煞氣,是與紫金帝王之氣融合后的煞氣!
不僅有強大的毀滅之力,還有著一統治者的大氣與平衡,也在無形之中制了那一毀滅之力,二者形了一個平衡。
老嫗被押著走在前頭,“前面就是我們村子的祠堂了,有什麼寶貝都是供奉在祠堂里的。”
他們都是秦朝之逃荒過來的,自己的祖宗是誰早就不清楚了,所以就由村子里共同建了一個祠堂,里面有他們村子里所有人的信息。
走著走著,就看到了一個略微高大的、連在一起的幾間木屋,木屋坐落在郁郁蔥蔥的柏樹林里,柏樹高大而又茂,日照到上面,投下大片的影,像是能平這炎夏帶來的燥熱,也給這簡單的祠堂增添了幾分神。
錦枝招呼著老嫗,“前面帶路。”
這次跟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總覺得這里有些古怪,這個小祠堂更是讓的第六散發出了不安的緒。
老嫗的腰佝僂得更深了,眼里出了灰敗的神,一步一步地朝前走著。
走到那祠堂門口,老嫗跪下,虔誠地拜了三拜,又說了幾句告罪的話,才站起來,打開了祠堂的門。
進祠堂,映眼簾的并不是一排排的牌位,前面的柜臺上只放著幾本書,書和桌面上都落了灰,看來是有段時間沒有打掃過了。
錦枝心頭的不安在進祠堂的這一刻竟然消失了,但是并沒有毫的放松,上次已經在這里栽過跟頭了。
可以容忍自己犯錯,但絕不會在讓自己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氣運都匯聚在,神識地盯著氣海,那懷夢草針對的不是意志力,也不是修為,它的能力就是讓你睡著,做夢,這是防不勝防的地方,所以即便并非心志不堅之人也會中招了。
覺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在逐漸,錦枝心下又安穩了幾分。
就在錦枝拿起桌上的書,剛翻開了一頁,一陣香風拂過,錦枝心頭警鈴大作,下意識地把書丟掉,大喊,
“不好!快捂住口鼻!”
但是還是遲了,不人吸了這香風,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錦枝直接開始打瞌睡,再看棲墨,他也是一臉困意,然后不過幾息的時間,全都綿綿地倒下了。
而全程被暗衛押著、佝僂著腰的老嫗卻漸漸直起子,出了猙獰的笑容。
“一群蠢貨!就讓我們夢村的守護神,懷夢草大人好好招待你們吧!這就是妄自窺探我們的下場!”
但是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剛才倒下去的所有人,就在的眼前重新站了起來,眼神清明,仿佛本沒有收到一點影響。
老嫗滿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們,你們都沒有中招?那為什麼都……”
錦枝嗤笑一聲,“不這樣做,怎麼能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呢?可惜了,本來還想著能看到你背后那個人的,結果竟然就這。”
老嫗:“你們怎麼會?”
錦枝臉上的笑容慢慢擴大,“你真當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嗎?你真的覺得不告訴我們懷夢草的名字我們就不知道它的來歷嗎?從我踏進這個村子的第一刻,你想做什麼,都在我的監控之中。”
至于除了和棲墨以外的其他人怎麼都沒事,曲家的大長老告訴了懷夢草的信息,又怎麼會不告訴該怎麼克制它呢?
看著一臉驚恐與不可置信的老嫗,錦枝眼中乍現,“說,你背后那個人,那個黑袍人,到底是誰?!還有我依托答辯的作息,是不是也是你這個勞什子的懷夢草弄出來的?!”
正在翻看桌子上書的棲墨扭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錦枝:“……”
早就被暗衛扣住跪在地上的老嫗卻突然低低地笑起來,然后轉為大笑,笑得癲狂,蒼老的聲音變得尖銳,似要穿錦枝的耳。
錦枝捂住耳朵,臉上的表擰作一團,“別笑了,省省吧,死鴨子都比你笑的好聽。”
老嫗的笑聲戛然而止,好像一口痰卡在嗓子眼里上不來,憋得臉漲紅。
惡狠狠說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錦枝卻一臉鎮定,“不告訴我?是不告訴我懷夢草已經被怨靈污染為邪,還是懷夢草已經對我的靈魂下了毒,讓我先是日出而醒日落而息,然后一天天地越來越能睡,直到完全睡死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錦枝每說一句話,老嫗的臉就難看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