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了針,錦枝的況逐漸穩定下來,棲墨也平復好了自己的狀態,著門外,目犀利如刀,冰冷刺骨。
“去查,今天的經過,本王要一字不落地知道!”
膽敢傷了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就在錦枝被迎春帶過去沒多久,花園里,麗妃聽到宮的稟報,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聶錦枝,敢與我林家的人作對,本宮今日就要讓你敗名裂!
見選秀差不多結束了,于是起,笑道:“皇后娘娘,諸位姐妹,眼見著天還早,這里離臣妾的怡寧宮也不遠,不如到我那去坐坐?”
眾人皆是點頭答應,只有齊貴嬪面憂,麗妃便道,
“齊貴嬪妹妹這是怎麼了,可是不愿去本宮那?本宮知你一向深居簡出,但這也不過是咱們姐妹偶然聚聚,喝個茶,妹妹不會不給本宮這個面子吧?”
齊貴嬪勉強出一抹笑,“怎麼會,我去便是了。”
說著眾人便浩浩往麗妃的怡寧宮去了。
花園到怡寧宮,最近的便是經過那座廢殿了,眾人皆避諱未曾提起,但是都默契地加快了腳步。
行至一時,便聽到了一些雜的聲音,約約,在場的幾位嬪妃都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哪有聽不出來的,俱是面紅耳赤,拿帕子輕掩鼻子掩飾尷尬,
賢妃哼了一聲,憤怒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宮的宮,竟如此不知檢點,青天白日地在含英殿先人留之!”
寧昭儀也是一臉嫌惡,忿忿說道,“皇后娘娘,這種事可不能姑息了,先帝乃是大不敬,必得重重懲治!”
麗妃輕笑了一聲,“我倒是覺得尋常的宮與侍衛可沒有這樣大的膽子,這可是先帝親自督建的含英殿,宮里誰不知道,誰又敢冒著死罪在這里先帝呢。”
皇后瞥了一眼,“那麗妃覺得會是誰呢?”
麗妃捂著笑了幾聲,“哎呦,這種事臣妾可不好說,咱們都在這宮里待了這麼久,誰不知道含英殿是地,也就是外人不知,才敢做出這樣的事罷了。”
“外人?”寧昭儀不解,但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宸王和宸王妃咯?”
麗妃輕哼一聲,“我可沒這意思,宸王和宸王妃都是皇室中人,怎麼會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呢?”
正待眾人想要揭過之時,不知是誰,竟摔了一跤,一下子把門撞開了。
撲面而來的便是一淡淡的甜膩香氣,眾人紛紛捂住口鼻,皇后率先進門,進去便看到紗幔里約約抱在一起的兩人,連忙帶人出去,怒道:
“還不快把里面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拉出來!”
這時麗妃涼涼說道,“方才看里頭那子的形,還真與宸王妃有幾分相似,至于那男子,不像是宸王殿下,我瞧著倒是與二皇子有幾分相似。”
齊貴嬪立刻反駁,“景眠一向老實本分,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麗妃,你可不能信口雌黃!”
話一出口自己心里也有些慌了,兒子確實不在,而且離開的時候是喝醉了酒的,萬一……
麗妃好像這時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我也只是說看著有些像,到底是誰還是等他們出來了再說吧。”
床上還抱在一起的兩人被潑了冷水,景眠中了藥,被冷水潑醒,只覺得頭痛得厲害,胡被套了件服,就看到外面一群人,頓時傻了眼,
“母妃,你們……怎麼會在這?”
這不是在他的王府嗎?為什麼皇后們都來了?
而迎春本就吸了很多迷香,又被折騰了許久,聽見這樣的場面,竟是兩眼一翻,直直暈了過去。
齊貴嬪一聽是自己兒子的聲音,又急又氣,連忙上前,對著他就是一個掌甩上去,
“孽障!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麼?!”
景眠被自家親娘這一掌打得著實蒙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母妃?!”
賢妃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涼涼道,
“二皇子還不知道這是哪里吧,這是含英殿。”
景眠愣了一會兒,似是在想含英殿是何,而后看了看一臉冰冷的皇后,幸災樂禍的眾位妃嬪和兄弟,一瞬間明白了什麼,零零星星的記憶一下子涌來,
景眠臉“唰”地白了,神慌張,登時就跪下了,
“皇……”
還未開口,門外便傳來奴才唱喏的聲音:“皇上駕到!”
眾人連忙行禮,皇帝掃視了一周,
“平吧。”
南越帝面不善地進門,后棲墨坐著椅,面晦暗不明。
“怎麼回事?”南越帝威嚴地問道,
皇后忙上前一步,將事的經過說了出來。
南越帝聽完,然大怒,一腳踹向跪著的二皇子,直把二皇子踹翻在地,
“逆子,平日無所作為也就罷了,竟敢做出這樣先帝的事!朕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齊貴嬪嚇得跪倒在地,哭求道,“皇上,臣妾敢以命擔保,景眠絕不是這樣的人!他平日里雖然不夠出,但是一直老實本分,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事出有因啊!”
南越帝臉這才好了些,看向一旁抖的兒子,
“你說,怎麼回事!”
景眠哆哆嗦嗦,“稟父皇,兒臣今日多飲了些酒,隨后便被宮人攙扶至此地,昏昏沉沉中問道一奇怪的味道,就,就……”
皇后也說道:“方才臣妾等人過來時,也確實聞見了不尋常的味道,不如派人來查一查,免得冤枉了二皇子。”
南越帝大手一揮,“傳太醫!”
很快太醫過來,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發現了香爐的問題,
“啟稟皇上,這爐并非尋常香料,里面含有分量很重的迷香和催香,而且藥效很猛,極易中招。”
眾人聽聞,連忙捂住口鼻,南越帝也是面一變,太醫見狀便說道,
“不過現下香已燃盡,也通了風,已是無礙了。”
南越帝的臉緩和了些,但是還是黑著的,畢竟兒子在這樣的地方干出這樣的事來,他的臉面往哪擱?
齊貴嬪忙跪過來,扯住南越帝的服,哭道,
“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景眠來選正妃,他不愿意,所以才會喝醉,中了別人的招,求皇上看在臣妾與景眠這麼多年雖無功但也無過,一直安守本分的份兒上,繞了景眠這一次吧!”
南越帝正要發話,后冷不丁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既然景眠是被陷害的,就該好好查查,我南越皇家的子弟,豈是這麼輕易就能被算計的。”
一回頭,只見棲墨緩緩走近,眼睛如鷹隼一般打量著四周,被這眼神掃視到的人皆是脊背一寒。
南越帝輕咳一聲,“宸王說得對,給朕好好查,一也不許放過!”
后面的麗妃的眼神中流出一抹幾不可察的不甘心,站出來說道,
“皇上,這件事也不單單是二皇子一個人的錯,那子也甚是可疑,應當對那子嚴加審問,千萬不能冤枉了二皇子啊。”
麗妃自以為表演天無,卻不知的每一個表都被棲墨捕捉到了。
棲墨冷笑一聲,“本王方才聽麗妃娘娘的意思,那子極有可能是本王的王妃了?”
麗妃對上棲墨自然是節節敗退,但是也不甘示弱,
“本宮只是說看著像罷了,至于是不是宸王妃,待拉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棲墨如鷹隼一般的眸子寒乍現,仿佛能將人冰凍起來,緩緩說道,聲音也不帶有一溫度,
“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隨意懷疑的?!”
麗妃被嚇得后退一步,直接順勢倒進了南越帝懷里,泫然泣,說道,
“皇上,臣妾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竟惹得宸王殿下不高興,是臣妾的不是,但是臣妾真的沒有惡意的!”
南越帝本能地想將人安一番,但是對上棲墨冷若冰霜的眼神,還是沒說話。
“今日若是任由麗妃懷疑誣陷本王的王妃,他日讓王妃在南越如何立足?!麗妃紅口白牙,就要毀了本王與王妃的名聲與臉面嗎?”
南越帝也說道,“麗妃,你今日這番話,著實有些失儀了。”
麗妃見南越帝也不幫說話,只好說道,
“是,臣妾失言。”說完又對著棲墨,
“本宮失言了,還請宸王殿下不要介意。”
棲墨并未理,而是朝著南越帝說道,“既然麗妃娘娘說與景眠在一起的是本王的王妃,若是今日不澄清清楚了,本王也是不能離開的。”
說著吩咐,“帶上來!”
話音剛落,一個小太監便被押了上來,
暗衛道:“啟稟皇上,屬下奉殿下之命查探,終于查到了這個小太監,他就是將二皇子帶來此的人。”
視線頓時移到二皇子上,景眠也知道,這是他的機會,認認真真地查看,努力記起那個小太監所有的特征。
突然,靈一現,大喊道:“就是他,父皇,就是他,兒臣記得他耳后有顆黑痣,就是他帶兒臣來的含英殿!”
齊貴嬪也不顧自己還跪著,沖那小太監吼道:“說!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兒子,我們母子怎麼得罪你了?!”
那小太監正開口,卻是忽然搐了幾下,然后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太醫立馬上前,“稟皇上,死于中毒,已經沒氣了。”
南越帝先是被嚇了一下,而后怒道,“竟敢在朕的面前滅口,來人,給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污蔑朕的兒子!”
沒多會兒,秦立便帶回消息,“啟稟皇上,這小太監乃是務府的雜役,平時在務府人排,并未有異常。”
棲墨冷嗤一聲,“看來,皇兄的人,也不過如此。”
話音剛落,后的暗衛扔出一沓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