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恒本來吃的開心,聽到他娘的話之后,他抬眼看了一眼陳平安,對方溫文爾雅,要是他以往的子,他肯定是要諷刺的。
但是現在陳平安打的他的后背還在作痛,他想了想,只好作罷,里的東西都沒有咽下去,含混不清的說了句,“吃飯也要裝模作樣。”
他說的聲音小,也不清楚的,所以大家一時之間都沒有聽清楚,“什麼。”大郎媳婦問道。
“沒什麼,娘,我還沒吃飽呢,有什麼事吃飽再說。”說著他重新的拿起自己的筷子來。
但到底還是顧及了幾分自己的臉面,沒有吃的和剛才一樣著急,聽兒子還沒吃飽,大郎媳婦也就不在說什麼了。
雖然二人吃的狼吞虎咽,但是也沒有敢吃太多的,畢竟是個稀罕,這盤子里的雖然是比以往要多,但是均到每個人的頭上,也沒有幾塊。
大郎媳婦說那二人,他們都不聽,吳氏也就無話可說了,只能是任由著他們去,反正他們也不長在家里吃飯。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吳氏放了自己手里的筷子,輕咳了一聲,二郎媳婦倒是看了一眼。
但是大郎媳婦依舊是看著自己的飯碗,婆婆是什麼心思,是一清二楚的,現在就就要開口了,還以為婆婆能夠憋得更久一些。
不過吳氏此刻無心跟計較這些,現在當的是把地里的水稻割回來,看了一眼圍坐在桌旁的人,“今天大家過來,是有事要說。”
話落,大家這才都放了自己手里的筷子,然后抬起頭來看著吳氏,等著說到底有什麼事。
“這田里的水稻該割了,你們田里的可都割了。”像是關心似得問道在座的大郎和二郎。
兩人齊聲回答,“還沒。”雖然還沒,不過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了,他們能等,但是這田里的水稻可是等不了的。
“家里的水稻也沒有割,往年的時候沒分家,都是你們二人一起負責的,現在分了家,你們爹爹的年紀也大了,平安還小,做不得這樣的活計,所以,娘想著。”
“您想著什麼。”不等吳氏說出來接下來的話,大郎媳婦就截了的話茬,讓把接下來的話憋在了里,“您莫不是想著,讓大郎和二郎一起把家里的水稻割了。”大郎媳婦語帶諷刺的說到。
吳氏可不就是打的這個主意,想要讓大郎和二郎做這些苦勞力,的陳平安了個寶貝疙瘩,什麼都不用做,這又是哪里來的道理,大郎媳婦自然是一百個不愿意。
被大郎媳婦截了話茬,吳氏的臉此時有些不好,已經把想要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大郎和二郎幫我們老兩口做活是天經地義,我是與他們二人商量,你什麼。”吳氏沒好氣的說到。
聽的語氣,大郎媳婦就知道的這位婆婆是惱怒了,被罵了,也不惱,只是笑著說到,“婆婆,媳婦錯了,不過媳婦還要多一句,這大郎怕是幫您割不了稻子了。”
“為何。”吳氏忍不住的問道。
“大郎沒時間啊。”大郎媳婦笑著說到,想到現在吳氏要有求于自己家,就覺得出了一口氣,“我們自己家的稻子都還沒有割呢。”
“我是在問大郎。”吳氏瞟了一眼,“時間就訂在明日,大郎和二郎都來,晚上還在家里吃飯。”
吳氏用一種強的語氣把事定了下來,大郎和二郎本就是憨厚老實的,在他們親之前,就是對自己的娘親唯命是從的。
在這樣的事上,二郎媳婦是個聰明人,從來不會與吳氏,有的只是順從,然后為自己家爭取最大限度的好。
大郎媳婦可就坐不住了,還沒刁難刁難這老太婆,就直接命令了,“婆婆,我們自己家的可還沒有割。”
“明日先來做這里的,你們兩家,還是兄弟二人一起,做完一家在做另一家,割稻子期間都在這里吃飯。”吳氏言簡意賅。
看了一眼還在吃飯的陳子軍和陳子恒,沉了一會兒,“現在子軍和子恒已經不小了,也可以多做些什麼,也去幫幫忙,子軍不是做了這麼久的活計了嗎。”
大郎媳婦本來心中就是不快的,結果吳氏不但是讓的男人出力,居然要讓的兩個孩子也干活,這下可是忍不住的。
冷笑一聲,“婆婆好會打算。”這已經不是暗諷了,“子恒和子軍還是孩子,就要下田做活了,您家的這位三公子難道就只會讀書識字嗎?”
在農戶的人家,哪里有什麼三公子的稱呼,這是在嘲諷陳平安,姜芽兒本來是一直想要裝作是明人的。
但是聽到大嫂諷刺平安之后,有些忍不住,他們家又不是不出人,也可以去做的,平安怎麼能做哪些活兒。
桌子底下的攥在一起的手卻是被陳平安握住了,然后陳平安一一手指的掰開,他們兩人十指相扣。
幸虧他的袍子袖子是有些寬的,所以把二人握在一起的手蓋住了,讓人瞧不真切。
陳平安只給了姜芽兒一個眼神,就懂了他的意思,平安不想讓開口,不想讓姜芽兒跟大嫂爭吵,或許在他的潛意識里,姜芽兒是說不過大嫂這樣口齒伶俐的人的。
但是姜芽兒卻是跟陳平安笑了一下,然后才開口,“大嫂,平安得了秀才,旁的不說,就說這徭役,若不是平安,子恒和子軍可能安好的坐在這里。”
姜芽兒稚的小臉上全是倔強的盯著大郎媳婦,秀才是可以免徭役的,還能附帶在免兩名男丁的徭役,這是家的規定。
當時大嫂知曉了這消息后,可是沒往家里跑,后來把這兩個名額給了子恒和子軍,讓他們二人免徭役之苦。
“若是芽兒沒記錯的話,當時大嫂可是長把‘我們都是一家人’掛在邊的。”姜芽兒笑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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