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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卿色》第392章 搶過來,敢不敢

許澄寧看著都疼:“怎麼裂的?”

“去地牢收拾那個西陵人的時候繃裂了。”

“凡著?他怎麼樣了?”

“別問了,怕你害怕。”

許澄寧便也沒再問,盯著他的傷口道:“幸好,幸好,沒有砍到脖子。季將軍,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季連城把敞開的服往上拉了一點,戲謔地看著:“許澄寧,男不親,你占我我便宜啊?”

許澄寧把前傾的子收回去,反駁道:“肩膀而已,有什麼便宜好占的。”

季連城轉頭看過來:“看來許姑娘這麼多年沒見男人的啊。”

“不是我看,是你們男人太赤膊了,我不看都不行。”許澄寧道,“倒是季將軍比我想象中斂些。”

直來直去的,倒讓季連城撥不,于是換作一臉傷地看著:“所以,你不為我的傷難過一下?”

許澄寧一愣,想醞釀一下傷心的緒,但失敗了,只好搖搖頭:“季將軍,人的悲歡不能相通,您見諒啊。”

季連城道:“那許姑娘是因為什麼高興呢?”

許澄寧自然不會說實話,只是搖頭晃腦地說:“三荊關戰役贏了,大魏勝利有,難道不該高興?”

“許姑娘不是在憂心天下之局嗎?京城的薄元道可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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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元道現在仍是叛軍之名,無法得民心,只要端王寧王肯與之放手一戰,勝算還是在大魏這邊。”

季連城哂笑:“那你覺得,這兩個王爺會如你所愿嗎?”

許澄寧想了想,道:“他們本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端王有高家,寧王有謝家。高謝能屹立百年而不倒,往昔平流進取,坐致公卿,今時名在野,清貴流芳。祖宗數百年積淀下來的名聲,世家大族比誰都要看重。或許在權位之上各有心思,但大是大非面前他們不會昏了頭腦,應該會勸諫端王寧王的。”

季連城勉強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些道理。”

“不過,河曲關的仗,還懸呢。”

許澄寧問:“怎麼說?”

“雖然我們有十萬大軍,奈何主帥能力不足,能不能贏還難說。”

許澄寧不懂軍事,不恥下問:“你沒在河曲關,怎知龐毅能力不足?”

季連城冷笑:“真正的將才,哪個不是一步一步從小兵做起的,龐毅曾經歷十年不能更進一步,可見才干一般,如何能一步登天擔起大任?”

“十萬兵馬在手,他還屢屢吃敗仗,連守住河曲關都勉強,其用兵拙劣可見一斑。”

許澄寧又問:“那你覺得誰能擔得起兵馬大元帥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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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許澄寧,”季連城都氣笑了,“將帥之才就站在你跟前呢,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我的本事,怎麼還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澄寧解釋道,“十萬兵馬呢,你鐵馬關才多兵馬,你領過那麼多兵嗎?”

“沒領過,但我能。”季連城出牙,“連城點兵,多多益善!”

他上了藥,重新包裹好傷口,然后把服系上,站了起來。

“走,我當東道主,帶你逛逛我家。”

許澄寧其實不是很有興趣,但主人家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推拒,跟著他走了出去。

季府并不小,從府邸建造上看得出是花了些巧思的,只不過西北干冷荒涼,現府中也沒有主人打理,因此頗有分蕭索與蒙塵。

“這里原來是個花池子,后來干了,就堆滿了枯葉,我娘說頗有致,便一直這麼下去了。”

許澄寧點頭,隨他走到一間書屋,發現屋中大量的兵書,有些還是已經失傳的、寫在竹簡上的絕版。

“你竟有這個?燕先生以為早就不在了,原來是被你們收藏起來了!”

季連城挑眉:“哦?你還是讀過兵書的嘛。”

“讀過有什麼用,沒有實戰,都是白搭,上了戰場也心虛。”許澄寧攤手,“我只是個普通人,手里掌控不來那麼多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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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屋里走了一圈,許澄寧突然瞥見角落的供案上放著明黃的一個卷軸,約猜到了是什麼,多看了兩眼。

季連城注意到的目,笑道:“想看?”

他大大方方單手拿起來,遞給了許澄寧。

依禮,外人是不能看的,他也不該單手執握的。

許澄寧糾結片刻,還是接過了手,展開看了起來。

數年前的一道詔書,擢升季達位的,平平無奇,傳國玉璽的蓋印清晰地落在詔書上。

詔書雖是舊的,但保存完好,干干凈凈,還跟新的一樣。

雷霆雨皆是君恩,或許季達在被羈押回京的路上,心里想的仍還是這句話吧。

“過去了。”

季連城把詔書接過,重新卷起放回供案上。

許澄寧不愿在這個時候他痛,沒有說話,隨他走出了書屋,重新又回到前堂。

“我們今天就回寶平縣。”

“不再多待兩天?”

“不了。”

“行吧,用過飯再走……”

季連城話沒說完,外面就有士兵急急忙忙跑進來。

將軍!不好了!”

季連城眉頭下來:“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三荊關來報,龐毅率十萬大軍,就要撤離河曲關了!”

西陵和西戎還在攻城,如何能撤!

莫說季連城,連許澄寧都大為震驚。

季連城臉一下子嚴肅起來:“要撤回哪里?”

“要離開西境!”

離開西境?難道是寧王的意思?

讓龐毅帶著十萬保家衛國的兵馬,去為他奪位?

荒唐,荒唐啊!

許澄寧臉變得極其凝重。

寧王,我真是太高估你了!

“一兵一卒都沒有留下?”

士兵頹喪著臉:“他帶來的,全帶走了。”

季連城面若寒霜,揮退了士兵,然后譏諷說道:“許澄寧,你太高估他們了。”

屋中氣氛有些凝滯。

許澄寧手在桌子上握了拳頭。

“不行,十萬兵馬必須留下,不能讓他帶走!”許澄寧喃喃,“我想個法子,想個法子……”

看到桌案上花葉舒展的花,靈機一

“有了!”

許澄寧風一般往外跑,季連城驚詫之后,連忙追上,卻見到跑到剛剛的書屋里,片刻后又出來了。

“你要干什麼?”

許澄寧道:“你不是說你能領十萬兵馬嗎?搶過來,敢不敢?”

舉起了手,手里赫然是那道明黃鮮亮的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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