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部落多以山以河劃分界線,時常會因為爭奪山嶺和水源發生沖突,至于他們來時經過的戈壁灘,則沒有很明確歸誰。
許澄寧騎著馬,跟護衛們一起疾馳在戈壁灘上。草原上養出來的馬很健,也格外兇悍,許澄寧幾度差點被甩飛出去。
云九等人則騎得自得其樂。大抵練武之人,對馴服彪悍的烈馬都有十足的興趣與好勝心。
“這樣的馬,才是好馬。”云九十分認真地反駁了許澄寧說它可怕的話,“大魏的馬不夠壯。”
這倒是真的。
草原喂養出來的馬是最優良的戰馬馬種,這也是西戎與北厥作戰的一大助力。
剽悍的民族、剽悍的馬,加上不把人命當回事兒的殘暴勁,才使這兩個國為令人膽寒的存在。
大魏不乏能征善戰的將領,更不缺祖輩先人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兵法謀略錦囊妙計,但對付這樣強大的敵人還是會很吃力。
遑論還有一群遠在京城拖后的。
許澄寧心中微定,緩著酸痛的繼續疾馳,披星戴月地,總算趕到了呼茲。
“什麼人擅闖呼茲?”
許澄寧從懷里掏出安王賜給的符節,高高舉起示人。
“我乃安王所派使者,我要見呼茲王!”
符節重要,一直帶著,很幸運地沒被烏丹搜了去。
呼茲武士見到符節,大吃一驚,領他們到營地,然后去稟報呼茲王。
沒有等多久,許澄寧就被呼茲王接見了。
呼茲王五十來歲,形頎長,一雙微長的三角眼,面上帶極淡的笑意。
許澄寧余快速掃過他的王帳,發現里面有不安國的東西,造型獨特的藍琉璃瓶,鎏金人畫銅壺,還有安風格的人畫。
“歡迎使者到來。”
面前多了一杯馬酒,許澄寧直視呼茲王,見他含笑的眼里帶著細細的探究。
“王上居然有漢人使者了。”
許澄寧點頭:“正是,在下帶著大魏的貨與安王互通有無,王上甚喜,特封我為使者。”
“那使者來見我是為了什麼事?”
許澄寧一笑:“來給王送一份大禮。”
“哦?什麼禮?”呼茲王倒真的好奇起來。
許澄寧道:“王有所不知,在下正從烏丹而來,烏丹前些天剛發生了一件大事,撒那造反,將烏丹王一家謀害了,企圖篡位。”
呼茲王一聽烏丹和撒那就牙。當年跟撒那爭搶一塊草場,本來自己是能贏的,卻撒那喊來了烏丹王,打了自己一個元氣大傷,令他至今都懷恨在心。
“死得好!”
許澄寧道:“還沒真正好呢,撒那當權,你難道不會更恨?畢竟當初可是他勝之不武在先,烏丹王頂多算次犯。”
“使者想說什麼?”
“王何不出兵攻打撒那?”
呼茲王眼睛瞇了起來。
“烏丹是大族,呼茲是小族,使者令我以小敵大,究竟是什麼目的?”
面對他的質疑,許澄寧并不慌張,解釋道:“王誤會了,不是攻打烏丹,而是攻打撒那。撒那事以后狂妄自大,殺死了兩位素與他親近的部落頭領,如今烏丹惶惶,人心不齊,撒那孤立無援,大王則將呼茲管理得井井有條,何愁不能一擊打敗撒那?”
頓了片刻,又坦言:“當然,我向大王提議也有我自己的心思。我自安歸途,道中遭烏丹劫擄,這一趟生意變了竹籃打水,若不能解決烏丹這個大問題,以后來往安如何能得方便?故我意圖助烏丹鏟除撒那,以換商路暢通無阻。這既是為了我的便利,也是為了大王的便利不是?”
烏丹的確是通往安的一大阻礙,別說許澄寧這樣的外來客商,便是呼茲王自己與安王通好都不是很方便,不然這麼多年,他也不會只得了安國這麼一點寶。
“以上我所說,絕無一字虛言,大王盡可派人去查探。大王若同意了我的提議,待商路一通,過往貴地,豈會沒有大王的好?”
呼茲牛羊馬有限,尋常易并不能換取到很多來自安國的布帛珍寶,何況草原民族不擅商道,經常會被安人忽悠,殺價殺得片甲不留,這麼算下來,項很小。
可若是商路通了,呼茲給來往做生意的安人漢人提供食宿,還怕不能多攫取些布帛寶貝?
“可攻打撒那之后……”
“攻打撒那之后,撒那元氣大傷,烏丹新王待立,誰又會顧得上對付你?何況,商路要是開通了,我定會多與安王言,有安在背后,他們能耐大王若何?”
呼茲王思慮再三,最終咬牙拍案。
“好!我答應你!”
烏丹山是烏丹族的圣山,每逢大型戰事以及王的封禪都會在此筑壇祭天,完儀式。
此山山嶺連綿,水草茂,山前開闊,可容萬人集聚,烏丹族除去烏丹、撒那外,一十一個部落首領便攜眾匯集于此,孟西與卡死后,他們的兒子接任了位置,同樣在其中。
祭壇已經筑起來了,就建在舊祭壇的廢墟上,以新蓋舊,上面搭起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頭堆,木頭堆上掛了一塊白的大布。
祭壇下面,是幾張桌子并起來,上面擺滿了酒水犧牲,一只掏了肚腸的羊被木架支起來,呈站立的姿勢擺在桌上。
撒那頭戴尖頂皮帽,帽尖墜著寶珠,上穿著黑金的大袍,翻領豎起來,坐在寶座上極威風。看日頭差不多了,他站起來,示意祭司開始。
祭司高聲道:“祭祀開始!”
“舊王歸去,新王接杖!”
撒那走過去,從他手上接過一個打磨細的號角和一把寶刀,嗚——的長長吹響,并拔刀斬斷了捆扎木堆的布條,然后高高舉起來。
“所有人——跪!”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彼此換著眼神卻沒有說話,但終究沒有一個人主站出來,倒是有人先跪下,于是人群猶猶豫豫地,慢慢都下跪了。
撒那心得意,在祭司的指示下把一壇烈酒盡數澆在木頭堆上,然后舉起火把點燃,木堆因此熊熊燃燒起來,煙氣繚繞。
“撒那,要進行最后一個儀式了。”
再進行一個,他就是真正的烏丹王了。
最后一項,是由祭司手握圣草為新王點化。
可到進行的時候卻發現,圣草竟然枯萎了!
“怎、怎麼會這樣?”
撒那一看,皺起了臉。
“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祭司哭無淚,“草是清晨現采的,按說不會枯得這麼快啊。”
底下人看了,有人站起來,大聲喊道:“天神不佑!撒那不能當王!”
撒那立時厲眼掃過去,可卻有更多的人從跪姿站起來,大聲附和:“撒那不能當王!”
“你們大膽!”
撒那怒極,一掌拍在祭壇邊緣上,說時遲那時快,他掌剛落下便帶起一陣刺耳的咻咻聲,許許多多的羽箭從祭壇孔、從空地兩邊的林子里出,直奔族人的面門。
大家驚慌失措,紛紛拔刀左擋右擋,格擋下一大片流矢,然后紛紛背湊。
“撒那!你果然不懷好意!”阿達怒道,然后大聲喊道,“大家小心!撒那要殺了我們所有人!”
撒那震驚。
他也不知道這些箭是哪里來的,這不是他干的!
“一派胡言!”撒那大喊,“今日是我的登基之禮,我為何要殺人!”
他心里姑且沒有殺掉所有首領的打算,就是有,他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不然烏丹大,外族還不得趁虛而。
但是沒人信他。就算有人會這麼考慮,也隨著卡的死、孟西的死,以及剛剛那一場流矢,全部消失得干干凈凈了。
“大家快看!”有人大喊,“布上有字!”
只見煙火紛飛之中,上面的白布漸顯出焦黃,出一行大字。
新王,烏珊蒙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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