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喝酒啊~”
一脂香風的子衫半解,笑著朝倒過來。
許澄寧嚇得差點跳起來,連忙把人推回去,順便把的衫拉上肩頭。
“天涼了,姐姐別染了風寒,不然該人心疼了。”
“哎喲~”子笑,對其他姐妹道,“小郎君還知道憐香惜玉吶!”
子們都笑起來,一個個端了酒了果子來逗,有的更過分,直接上手臉了。
許澄寧鬧得滿臉通紅,雙拳難敵二十四只手,只能窘迫地護住下,躲來躲去。
“小郎君別怕啊,喝了這杯酒,姐姐便不逗你了。”
開玩笑!青樓的酒水都不知道放了些什麼東西,哪敢口?
寧王世子左擁右抱,見狀哈哈大笑:“許澄寧,你不是已娶妻了?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許澄寧紅著臉:“子年紀小,我年紀也還小,還沒做出格的事。”
寧王世子大笑,指著那群千百的姑娘道:“既然如此,你們還不快給狀元郎開苞?”
“是!”
子們嘻嘻哈哈地追過來,許澄寧被得滿場竄,最后忍不住大喊:“停住!”
們歪歪斜斜地停下,好奇地看著。
許澄寧道:“我一個就行,多了頂不住。”
眾人大笑起來,寧王世子亦然,喊來了老鴇。
“給狀元郎挑個合適的姑娘,送去房里。”
“好嘞!”
老鴇看許澄寧生得青,就覺年紀太大的不行,沒開過苞什麼都不懂的也不行,于是來了樓里一個才十三歲但前兒已經服侍過人的小姑娘紅杏,送到了許澄寧跟前。
單獨開了一間房,清靜多了,許澄寧終于不用戰戰兢兢夾著了。
紅杏人還沒長開,不算十分麗,卻很清純,眼睛水汪汪的天真。
“許公子,你喝酒嗎?”
“我不喝,”許澄寧道,“你也別喝了。”
紅杏很聽話地把酒壺擱一邊了。
“你是哪兒人啊?”
“奴家是桐州人士。”
“那麼遠啊,幾歲到這里的?”
“八歲,家里沒錢起房子,我爹就把我賣啦。”
“你平常都做什麼?”
“學彈琴學唱曲兒,有空就跟小姐妹翻花繩。”
正好屋里就有一副花繩,許澄寧把它撿起來撐開。
“我陪你玩吧。”
于是之后屋子里就不斷響起紅杏驚呼、歡笑的聲音,堵在門外的姑娘們聽見了,笑得。
門開后,許澄寧從里面出來,面不改地穿過人群,紅杏臉有點紅,年長的們一擁而上,紛紛好奇地問:“怎麼樣怎麼樣?”
紅杏眼睛發亮:“許公子好厲害啊,他會好多好多花樣!”
眾人:!!!
許澄寧找了寧王世子,道:“世子殿下,我沒帶銀子,勞您幫我付了。”
寧王世子戲謔地打量著:“你被伺候滿意了?”
許澄寧點頭:“嗯。”清白的名聲是保不住了。
寧王世子大笑,大手一揮:“去,賞那個子一百兩!”
玩得盡興后,他便起要走,迎面一個姿窈窕的子低著頭走過,面紗低垂,但不看臉便知是個難得的人。
寧王世子走不路了,眼睛黏在那子上,立刻手攔住了。
子半低著頭,含帶怯,像朵花,寧王世子很確信自己沒有見過,手抬起了的下。
“讓孤瞧瞧,你什麼名兒……”
說時遲那時快,子抬頭的瞬間,袖子里寒一閃,一柄白刃便沖寧王世子腰間刺去。
侍從大小心,出手擋了一下,刀子刺進了他的手心里。
寧王世子此刻才意識到危險,慌慌張張掉頭跑,著急大喊:“來人來人!”
子一把拔出刀,追了上去。
許澄寧被帶起的風吹懵,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子追過去,左刺一刀右刺一刀,都被寧王世子險險躲過,最后一刀深深刺進了窗欞里,任如何用力都拔不下來了。
子便棄了刀,手去掐。
這怎麼贏得了啊?
許澄寧瞅見寧王府的護衛已經從樓下要沖上來了。
咬咬牙,跑過去擋在寧王世子跟前,擋住了子的手,力量相較,竟落了下風,被頂在柱子上。
“護衛已經上來了,你沒有武殺不了世子,你跑不掉了!”
子一看果真有人拿著刀上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便松開許澄寧,掉頭往廊道另一頭跑去,護衛也沖過去追。
寧王世子心驚跳地被人扶起,臉煞白,眼神渙散,回過神來時,腳已經得走不道了。
刺殺的子蒙著臉,沒人看到相貌,最后也沒找到,也不知是換了裝扮躲在樓里,還是已經逃出去了,寧王府沒查出來。
寧王世子了驚嚇,巍巍地被抬回了府里,臉煞白躺了半天才稍稍恢復了神。看著許澄寧淚水奪眶。
“許澄寧,你果然對孤是忠心的!”
許澄寧:……
知道他好騙,但沒想到這麼好騙。
許澄寧嚴肅地繃著臉:“應該的,保護主上不被侵害,是屬下該做的事。”
寧王世子大為。
驚的藥湯剛好端了進來,下人正要喊個侍妾來侍疾,寧王世子鬼使神差的,突然道:“許澄寧,你服侍孤喝藥吧。”
他現在不想看到人,一看到人就仿佛看見了亮锃锃的匕首朝他刺過來,再大的興致都沒了。
“嗯?”
許澄寧耳朵被嗆到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還不快些!”
許澄寧了鼻子:“好吧。”
端過藥,攪得差不多涼了才喂給他,一口接一口,急急哄哄。
坐得近了,寧王世子看見許澄寧長長的睫垂下來,臉雪白,細小的半明的絨清晰可見,讓人看了就想嘬一口。
這不比人好看啊?
許澄寧喂完了藥,起便要離開,突然被握住了手,汗都豎起來。
寧王世子那雙眼有點深地盯著:“跟著孤,孤一定不會虧待你。”
許澄寧假笑:“屬下知道,那李威……”
“急什麼,孤病好了就放。”
“好嘞。”
堂堂皇孫殿下在青樓荒唐之后,因為差點被刺客刺殺,實在沒臉說出去,寧王世子索告了假,稱自己染了風寒,躲在府里。
但稱病期間,公務照做,許澄寧幫他理得妥妥當當,甚至還拿著他的令牌出去辦了幾件事,差事一點沒耽誤。
寧王世子看著安安靜靜地做事,一句話也不多說,覺得很賞心悅目。
秀可餐,舍護主,還能幫自己完差事。
這樣神仙似的屬下上哪兒找去?
以后招攬幕僚得照許澄寧這個標準來。
他正沾沾自喜,秦弗的邀約卻突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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