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他們當中,好幾個孩和小孩,只有賴家大哥一個人帶著,很難顧及到所有人。中元節人多熱鬧,人販子極有可能趁這個時候下手。
許澄寧沿著們可能會去的街巷找了一圈,最后在小攤子上找到了李茹和妙妙,妙妙手里牽著五歲的小妹。
許澄寧氣吁吁,心放下了一半。
“你姐姐他們呢?”
妙妙道:“小寶嚷著要吃甜糕,那東西得現做,哥哥和姐姐帶他去了。”
許澄寧剛把心放下來,又看見賴家大哥一個人回來了。
“大哥,姐姐和小寶呢?”
賴家大哥很驚訝:“他們還沒回來嗎?”
“買完甜糕,我遇到了朋友,聊了幾句,讓他們先回來找你們了啊。”
“回來了?沒有啊!”
們大驚失,趕去找。
一行人沿著攤子到賣甜糕的地方找了幾圈,人影都沒看到。
妙妙和李茹眼淚汪汪。
“別急,賴大哥,你先送們三個回去,然后到這里跟我會合,我們一起去找。”
李茹道:“南哥哥,我也留下來一起找吧,我會小心,不會讓人拐走的。”
妙妙也道:“我也是我也是。”
們三個好,不把人找到,兩人也不會放心。許澄寧只好同意,讓賴家大哥一人先送賴家小妹回去。
從旁邊鋪子里借了筆墨,勾勒出小寶的畫像。
秀秀的也畫了一幅,但怕壞了名聲,許澄寧把的畫像先藏起來,不到必須時不用。
拿著畫像,沿路借問路邊的攤主。
夜市熱鬧,街上面孔那麼多,大多數人都是一看過就忘,果然一路問下去,幾乎所有人都搖頭表示沒見過沒印象。
只有一個生意沒那麼好的小販一拍腦門道:“啊呀,我瞧見了!是不是杏服、腦袋大大圓圓的?我瞧見他被一個婦人抱在懷里,往那邊走了。”
“那婦人長什麼樣?穿什麼服?可有說什麼話,做什麼事?”
小販想了想道:“胖胖的,四五十歲吧,腮這里有顆黑痣,穿了……灰服好像。”
“小孩鬧得厲害,還喊哥哥姐姐,不停地扭,街上人都看,就到那個小攤子上,買了支飴糖塞到孩子里。小孩一吃到糖,人就乖了,不哭也不鬧。”
小澄寧遞給小販一角碎銀,道了謝,轉頭就帶著李茹和妙妙去了飴糖攤子上。
李茹和妙妙本以為許澄寧還要打聽,沒想不慌不忙地買了兩飴糖,甚至還有心跟小販聊起天來。
許澄寧看著賣糖的小販利索地卷著飴糖,突然指著旁邊放在小罐里的糖問:“這糖,跟賣給我們的有什麼不一樣?”
賣糖小販手僵了一瞬,笑道:“沒啥不一樣,都是一起做的。”
許澄寧道:“看著像干凈些。”
“沒有沒有,都是一樣的。”
“哦。”
許澄寧從他手里接過兩支飴糖,遞給李茹和妙妙,自己則掏出小寶的畫像。
“大叔,實不相瞞,我是來找人的。您可曾見過這畫上的小孩?”
賣糖小販瞪大了眼,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您再仔細看看,適才有人說看到他被一個婦人帶著,在您這買過飴糖。”
“真沒有小哥。”
許澄寧嘆氣,拉著他走到暗,掏出秦弗給的令牌,神嚴肅地對他道:“令牌在此,我奉我家大人之命,尋找畫上的公子多日。大叔,如果您能想起來什麼,我希您能幫幫我,這件事非常重要。
“這畫上的小孩,真實份是平襄侯世子之子。世子夫人出嫁五年未育,被世子的小妾搶了先,世子夫人一怒之下,將小公子丟在了外頭。
“世子年已三十,這個小孩,不但是世子的長子,還是他的獨子,侯府十分看重。只要大叔能幫我們找到小公子,平襄侯府不僅可以奉上萬金酬謝大叔,大叔以后,還是侯府的大恩人。”
賣糖小販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萬、萬、萬金?”
許澄寧點頭:“萬金。”
“所以,不為了我,也為了大叔您自己,您若能想起點什麼,千萬往平襄侯府來告訴我,絕不了您的好。”
許澄寧說著,往他手里塞了塊足重的銀子,然后低頭看著手里的畫,嘆息。
“您瞧,這畫已畫了半月,我至今依然搜尋無果,也不知道,小公子可曾吃了苦了罪。”
賣糖小販收了錢,拍著脯道:“小兄弟放心!這忙大叔幫定了!”
“多謝大叔!”
許澄寧向他作揖,隨即轉向李茹們走去。
“南哥哥?”
許澄寧擺了擺頭:“走,去平襄侯府。”
幸而梁兆琦今夜未出門,許澄寧向他說明了來意,得到他的欣然應許,然后就坐在廳堂中等候。
過了半個時辰,管事急忙來報。
“人來了!”
梁兆琦帶著許澄寧一起出去,就看見賣糖小販舉著小寶,歡歡喜喜道:“大人!我找到貴府的小公子了!”
梁兆琦揮手:“把人販子抓起來!”
家丁蜂擁而上,一把鉗制住小販,把他的頭和手腳都摁在了地上。
“大人!大人!你抓我干什麼啊大人!”
妙妙和李茹跑了出來。
“小寶!”
妙妙撲上去抱住了小寶。
小寶呆呆愣愣,還沒什麼反應。
許澄寧道:“他吃了罐里摻藥的飴糖,一時神志不清,等他緩緩。”
小販還在大,許澄寧走到他跟前,彎腰。
“窩點在哪?”
“說出來,按律,減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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